无论任何时候,都不要说你完全的了解了另外一个人。因为,且不说xìng格与理念,单就一个人的能力与特技而言,你都不敢保证一个人会不会藏着他鲜为人知的一面。——艾薇儿
傍晚时分,海茵刚刚准备好晚饭的时候,杰夫与爱丝格丽特分别背了葛海和葛茵回到了木屋之中。海茵这时正在张罗着在用三张方桌拼成的长桌上摆放各种各样的菜肴,孟雨柔与甄丽娜也在一旁帮着忙,但她一看到杰夫与爱丝格丽特进了屋,便立刻放下了手头的事情,赶忙迎了过去,显然她是想在第一时间看看自己的一双儿女是不是一切安好。她刚向这边走过来,爱丝格丽特便笑着轻声道:“两个孩子玩累了,睡着了,呵呵。”听到她这样说,海茵的心中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但是她似乎仍是有点不放心的走过来,绕到两个人的背后查看着,直到她看到葛海和葛茵那两张熟睡的小脸时,她才真正的放下了心。当然,与此同时,她也看到,在两个孩子的脸上,那安详的表情仍然隐隐的透露出他们今天玩得很是开心、欢乐与满足。看到这一切,她放松的笑了笑道:“二位辛苦了,我这就让我那死老头子来和我一起把两个孩子送到屋里去睡下。”说罢,她便大声的叫着葛绪桥来帮忙,葛绪桥听到海茵的声音,一边满是不满的嘟囔着:“大过年的,就不能把个‘死’字去了吗?听起来真是不吉利!”一边还是丝毫不敢怠慢的赶忙跑了过来,从杰夫的背上接过葛海,先行抱着他上楼去了,而海茵也从爱丝格丽特的背上接过了葛茵,但她没有马上上楼,而是问道:“咦,你们的那个大朋友呢?”爱丝格丽特轻笑道:“他也玩累了,正在外面吃东西呢。他吃的都是动物尸体,而且吃相很不好看,所以他说他要吃完了再进屋。”海茵也笑了笑道:“其实,我们吃的肉不也是动物尸体吗?只不过是一生一熟的差别而已。没想到,这个大朋友的心思还挺细腻的。”杰夫道:“我看,他只是和我们在一起旅行的时候,一个人在外面吃独食吃惯了吧。不过也好,他一吃东西,漫天的血腥气与腐臭气,还真是让他自己在外面全都吃完了再进屋的好。”听到杰夫这样说,爱丝格丽特轻轻的望了他一眼,不置可否般的摇了摇头。海茵听了这话,却只是随口笑了笑,而后便抱了葛茵上楼去了。
海茵上楼后,杰夫和爱丝格丽特便一起来到那饭桌旁,还不及坐下,眼尖的杰夫便立刻注意到霍凯龙的状态不对,他不由得脱口问道:“咦,霍先生在干什么?”他这一问,爱丝格丽特也立刻转头看向了杰夫看着的方向。果然,只见那边,霍凯龙一个人蹲在那里,面对着昨天被他打断了腿的那张桌子,手里不知道握着什么东西,一动也不动,默默的发着呆。爱丝格丽特盯着霍凯龙看了好一会儿,才试探xìng的说道:“凯龙,不会是在为那张桌子祈祷吧?”听到爱丝格丽特的话,一旁正在张罗碗盘的甄丽娜笑道:“你们说龙龙啊?哈哈,你们可不知道,就在你们出去之后不久,他便向葛大叔借来了一堆木工工具,说是要把昨天他打坏的桌子修好。本来葛大叔和海阿姨都坚持说不用的,不过,没想到龙龙比他们的坚持还要犟,非要修理不可。最后,葛大叔拧不过他,只好把他们旅行艺人团里的木工工具借给了他,由着他去折腾了。这不,好几个钟头了,他都一直在那里,不过,说是要进行修理,但这么长时间也没见他鼓捣出什么东西来。一开始的时候他还动弹动弹,连嘴里还会念叨着什么‘没问题,一定能修好的’之类的话,不过,现在已经好长时间了,他一点动静都没有了,就在那里蹲着,真不知道,他是不是打算就通过看的,就把那张桌子看好。”听到甄丽娜的说法,爱丝格丽特不由得哭笑不得的笑了几声,说道:“这就是凯龙的脾气吧。”一旁孟雨柔放下手中的盘子轻笑道:“呵呵,凯龙虽然平时非常温柔,但有的时候,他其实真的挺倔犟的,他之前完全没有学过木工,又怎么可能修得好那张桌子呢?我真担心他不小心锯到或砸到自己的手呢!像他这样现在一动不动,反而也好,至少,没有受伤的危险,呵呵。”甄丽娜这时在一旁打趣道:“孟小姑娘,你还真敢说龙龙温柔呢,你忘了他昨天是怎么对你的了吗?还有那张桌子究竟是怎么壮烈的?”孟雨柔当即颇不服气的回应道:“昨天只是凯龙的记忆反应罢了,他可不是那样的人!”不想,杰夫却在一边说道:“我想不是的,我认为霍先生还就是那样的人。”孟雨柔急忙问道:“什么意思?”杰夫道:“霍先生固然有他温和善良的一面,但是,他的内心中,也同时如同烈火一般,可以说血xìng,也可以说暴烈。试想,如果没有这一层,他又怎么可能单人独剑闯过千军万马来到我面前呢?换一个人,恐怕连做这件事的勇气都不会有。我们现在还不知道霍先生的记忆里到底封印了什么内容,但是,通过昨天的表现,我想,我们可以确信霍先生的过去一定有着令他极其压抑,以至于需要发泄、需要破坏才能勉强平抑那种苦闷与痛楚。也许,换了一个没有血xìng、没有脾气的人,即使遇到与霍先生同样的事,恐怕情绪也不至于会激发到那种程度的。”孟雨柔听了杰夫的解释与分析,满脸温情与幸福的看着霍凯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