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是好玩的事情吗?”孟大叔厉声呵斥道,“你可知道我们累年与冷霜对抗,死过多少人?你又知道那场不死sāo乱里,我们死了多少人?你记着,练功夫,是为了守护重要的人和事,而不是为了发狠斗勇,更不是让你去向往战争。这话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怎么总是不改。如果你再这样的话,你和小柔的事,就别再想了!”
石磊吃了这一吓,怔了一怔,随即赔笑道:“孟大叔,不,岳父大人,您看,我这不就是随便一说吗。我其实也就是想有个机会在小柔面前展现一下我的男子气概罢了,决不是向往战争,绝对不是!”
“不要乱叫!你和小柔的事,我可还没有答应,就连小柔自己,我看都还没定主意。年轻人,要展现男子气概,就要本本分分的做好自己的事,而不是拿着战场来投机取巧。你把你自己的事情做好了,我和小柔都看得到。话说回来,昨天你爸还和我抱怨你小子学木工的时候总是偷偷溜掉,你这样下去,我看你如何继承你爸的手艺和家业。”孟大叔说到这里,突然哏了一下,随即摆了摆手道,“唉,年纪大了,总是忍不住要教育后辈,你的武技在自jǐng队里排名第二,其实很不错。”
石磊不好意思的说道:“让孟大叔见笑了,其实,我的梦想是做一个游侠,而不是木工。在这一点上,其实我很羡慕小柔。”
“好了,没有哪件事是好做的,小柔当年吃的苦,你根本不知道,就是我这做父亲的看在眼里的恐怕也不过十之一二。嗯,你叫醒强子,回家去吧。接下来是我的班。”说着,孟大叔来到酒柜前,拿了一坛酒,来到窗口,轻轻地呷了一口,凝视了远方一会儿,接着叹了一口气道,“唉,今年收成不好,能换给冷霜的物资少了许多,我很担心他们又会卷土重来。”
石磊一边推着强子,一边应道:“没办法,几年不打仗,他们部落的人口越来越多,咱们换给他们的东西本就一年比一年多了,这样下去,迟早咱们会吃不消。依我看,这再打起来是早晚的事。……呃,我不是在向往啊,只是说这么个事。”
孟大叔又喝了一口酒,轻轻的颔首道:“是啊……战争,也许真的是早晚的事啊,但是,安宁的rì子能多一天也是好的。”
这时,强子醒了过来,他揉了揉惺松的睡眼,看了看屋里道:“孟大叔来了啊,那我们可以回家了。”
石磊耸了耸肩道:“就知道回家,回了家还是接着睡,真是拿他没办法。”
“哈哈。”孟大叔开怀地笑了起来,道,“如果世界上的人都像强子一样,也就不会有战争了。……咦?”
正说话间,孟大叔的眼睛无意中向着远方的大雪山腰望了一眼,大雪山上一片雪白,没有山石能够露出来,就连树木也都被裹在厚厚的冰雪之中,在这样天地一sè的极白之中,任何一点杂sè都会显得格外醒目,而此时,就在山腰处,有一个黑点在缓慢的移动着。这一个黑点自然逃不过训练有素的孟大叔的眼睛,他定睛细看,越看越觉得那个黑点是个人,但由于相隔太过遥远,他不敢断定。
“石磊,强子,你们快过来看,那是不是个人?”一丝紧张感涌上他的心头,他急忙招呼两个后辈。
强子还在穿衣服,石磊两步抢到了窗前,循着孟大叔指的方向看了过去,看了好一会儿,才没多少底气的说道:“好像真是个人。不过,那个方向,不是冷霜的方向,也不是邻镇的方向,那个方向,难道……难道是不死族?”说到这里,他不由得打了个冷战,显然,五年前不死sāo乱的yīn影依旧在他的脑海中萦绕。
“不会,除了巫妖,不死族从来不会单独行动,那边显然只有一个人。哎,你看,那个人是不是摔倒了?”
“好像是。……呀,似乎爬不起来了,孟大叔,怎么办?救人吗?可那个方向不该有人啊!”石磊一时没了主意。
“嗯,不管那个方向该不该有人,咱们不能坐视不理。如果是个遇难的旅人,咱们应该救他;如果是对咱们有威胁的人,也必须搞个清楚。”孟大叔说得很坚定。
“可是,可是,大雪山上,这个季节,怎么会有旅人?!”石磊显然对那个神秘的人有一点点本能的惧怕。
“好了,别多说了,救人要紧。强子,你在这里再守一会儿;石磊,跟我去救人。”
“好,你们走,我这边你们放心。”强子打着哈欠,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开了一坛酒,坐在了窗口的椅子上。
石磊看着酒坛,摇了摇头,没再多说什么,便跟着孟大叔出了小木屋。两人爬下瞭望塔,径向神秘人倒下的方向赶去。
虽然从瞭望塔到神秘人倒下的地方相距很远,但由于这一带大雪山的坡度较缓,所以,两个人赶路并没有遇到太大的麻烦。大约过了一个小时,两个人远远的看到有一个年轻男子趴倒在雪地里,一动也不动,而积雪已经渐渐的开始在他身上堆积,显然体温下降得已经非常严重,而且已经无法断定是不是还活着了。
“快!”孟大叔带领着石磊急步赶到那个人身边,孟大叔立刻俯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