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抗生素发明之前,这病极其棘手。
“上帝呀····”安杰利娜修女终于承受不了这一切,倒在一边伤心地哭泣起来,“为什么要让虔诚的姐妹承受着一切呢····”
一个面色和善的牧师叹了口气,用低沉的声音安慰她说:“····莎弗朗尼亚嬷嬷···是上帝所钟爱的人,她将先于我们蒙召而去····”
不管这些神父修女们对病人的关怀多么的真诚,他们的治疗方法实在没什么科学可言——为了让病人平静下来而用力按住她,只会让虱子有机会传播到更多的人身上。当然,这也算是情有可原,现在这列火车上别说药品,就连干净的水都找不到,这一票神棍当然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照顾病人。
“牧师···嬷嬷们···”一个穿着镶金边制服的军官拉开门冲了进来,“红脑壳好像要进攻——你们最好也带上武器,虽然我们子弹不多···”
“不···不行····”安杰利娜满脸是惊恐的神情,“上帝说过····”
“‘不可杀人’——这我知道,”军官不耐烦地说,“但是现在是有人要来杀你····”
“不··不行。”神父用虚弱地声音拒绝道,“嬷嬷们一直在修道院清修····用不了凶器····”
军官的脸色阴沉起来:“那好罢——不过至少,留下东西用来自杀,红脑壳可都是些无法无天的人····”
光是这一句话带来的恐惧就足以让未经世事的修女们吓得面如土色都作筛糠了——她们多在修道院里呆了少说也有几十年,完全不知道地星有多危险。光是让这些宅女离开熟悉的封闭环境就是一件颇为残酷的事情,何况还要面对精灵史上最残酷的阶级战争。安杰利娜似乎完全被吓呆了,坐在原地不知所措,过了半晌,她才恢复了平常的理智——所谓理智对她而言就是把一切交给上帝,于是抓起胸前的十字架,轻声祷告起来:
“万能的上主啊····你是我的盾牌,我的救主····你的手给我们面包,你的神威庇佑我们····请您快点结束这一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