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战争是让民族精神强健的锻炼房。她渴望战争能够使日耳曼民族重新合为一体,将奥地利和莱茵兰联合成一个国家。她兴冲冲地给巴伐利亚国王写信,要求参战——那个年代的政要相对本位面而言,还是很亲民的。
其实这件事连她自己都不大抱希望:军队理所应当是男性的天下,哪有妇女当兵的道理?——何况还是一个瘦小的女孩。但是战事的发展超乎人想象的残酷,士兵们在过时战术的引导下,整排整排地冲向马克沁机枪,兵员很快变得不足起来,于是在战争的第2年,她成为了一名通讯兵。
在世界大战中的她是一个异类——面对苦难和悲剧,她心如铁石,从不为之屈服,甚至也不能理解战友们对战争的厌恶,很快她就从连队里最受欢迎的人变成了最不受欢迎的人。然而这并不妨碍她在战斗中奋不顾身地抢救战友,也并不妨碍她向军官打小报告。
通讯兵的任务是骑着摩托穿梭于战壕之间传送命令和情报。这种任务不需要与敌人搏斗,但是依然要暴露在枪林弹雨和毒气攻击之下——后来她就是因为这一点双目一度失明,住进了医院。在她住院的时候战争中止了,汉堡的水兵起义了,巴伐利亚苏维埃共和国建立起来了,又被推翻了——这些都跟她无关。重要的是,等她恢复视力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瞳孔因为色素流失变浅了,由过去的黑色变成了蓝色。
她顿时泪流满面。
她对上帝的信仰并不算是出类拔萃的——但是在这一刻,她却从心里感受到了上帝的眷顾。参军之前染的金发已经被剪掉了,可是在镜子中出现的这双蓝色的眼睛,是多么的符合雅利安人的特征啊!她坚信——自己经历了这么多艰险之后,上帝终于垂青了自己,恢复了光荣的日耳曼民族的本相。
这就是上帝的旨意····这就是上帝的旨意····她的嘴里喃喃自语。
“国王陛下退位了!”有人拿着报纸慌张地叫道。
巴黎和会对莱茵兰提出了最苛刻的条件:削减军队到十万人,不得生产水冷重机枪,坦克和潜艇等武器,莱茵河左岸地区非军事化,阿尔萨斯-洛林被高卢共和国割占(或者说,收复)了。莱茵兰的战争机器本来还没有倒下,但是却因为内乱,已经无法再维持下去了——他们没有选择·····
这就是···上帝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