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成了一致意见,以后一定要让她少出外勤。”
也许就保护这个小小的音乐学校学生而言,这么做算是到位了,但是就算是成年人,难道就该····蒋玉成简直不敢往下想了,自从经历了那次差点失去瓦莲娜的危机,他的神经变得越发脆弱了。
小姑娘的手风琴拉出了一个悲壮苍凉的前奏,随后便用有些凄楚的声音唱道:
“远处的河岸点起了灯火
晚霞消失在晴朗的夜空
跨上战马
背起长枪
年轻的士兵整装出发
广袤的原野上一片寂静
战士们机警地搜索着敌情
黑暗中有刺刀的寒光闪亮
他们遇上了白匪的伏兵
勇士们高喊着冲向敌群
在草原上和敌人恶战了一场
一个战士
突然受了重伤
共青团员他跌倒在地上
倒在地上他慢慢合上双眼
他想自己的铁青马叮咛:
‘马儿啊我的战友,
请你转告我的亲人:
我为工人阶级而牺牲····’”
一曲唱毕,周围响起稀稀落落的掌声来——但那是大家全都听得入神,并没有用掌声来表示赞赏的必要。瓦莲娜一脸的凝重,显然是若有所思,她却没想到蒋玉成突然站了起来:
“唱得不好!”
“什么?”大家全都吃了一惊,其他书友正在看:。
“唱得不好啊!”如果“对牛弹琴”的那只牛会说话的话,大概就是蒋玉成现在这个样子了,“这个歌··太消极了!我们应该唱一些更加催人奋进的歌曲嘛!”
毛子的音乐一贯有歌唱苦难,歌唱牺牲的传统——生活在那么苦寒的地方,历史上又经历了这么多的灾难,这恐怕是在所难免的。在十月革命当晚,全尤苏维埃选出以布尔什维克为主的新一代中央执行委员会的时候,代表们高唱的不仅是高卢人写的《国际歌》,还有《葬仪进行曲》。可是蒋玉成毕竟是现代的天朝人,并没有受到这种文化熏陶:
“要我说,这首歌本来很好的嘛——你把它加快一倍唱出来试试····”
“加快一倍吗?····”拉手风琴的姑娘一时有些发呆:这实在不太符合尤克托巴尼亚的歌唱传统——只有哥萨克歌曲才有快歌啊,那是因为他们是马上民族。而《远在小河对岸》是由西伯利亚囚歌《就在西伯利亚亮起了朝霞》改编而成,囚歌怎么可能快得起来呢·····
“蒋玉成同志,这行不通吧···”观众里面已经发出了不以为然的声音。
“没准行!”亚历山德洛娃突然站了起来,表情惊喜地好像发现了新大陆,“这首歌是中速的,如果改成快板····”
亚历山德洛娃手中的手风琴突然飞舞起来,这一次奏出的前奏激越有力,抑扬顿挫,好像步枪的排射,又像骑兵冲过起伏的丘陵:
“33——66-7——11-2——3176,43——22-4——65463-3!!····”
“好像有点意思····”这样这样激越的前奏让大家为之一振
亚历山德洛娃的声音变得坚定有力起来,稍微带点叫嚣的意味:
“远处的河岸上点起了灯火,晚霞消失在晴朗的夜空——
战士们跨上战马,战士们背起长枪——年轻士兵们整装~出发。
战士们跨上战马,战士们背起长枪——年轻士兵们整装~出发。
广袤的原野上一·片·寂·静·——战士们搜·索·着·敌情——
在那暗夜之中,刺刀的寒光闪亮——他们遇上了白匪的伏兵!
在那暗夜之中,刺刀的寒光闪亮——他们遇上了白匪的伏兵!
勇士们高喊着冲向敌群,在草原上恶战了一场!
一个年轻的战士,突然受了重伤:共青团员他跌倒在地上——”
蒋玉成激动地跟着一起唱:“···一个年轻的战士,突然受了重伤:共青团员他跌倒在地上——”
亚历山德洛娃投来一个满意的眼神,然后用悲愤而昂扬的语气唱出了最后一段:
“···倒在地上他慢慢合上双眼,他向自己的铁·青·马·叮咛:
‘马儿我的战·友·,请转告我的亲·人·:
我为工·人·阶·级·而献出生命!’”
在座的契卡们几乎一起唱了出来:“‘马儿我的战·友·,请转告我的亲·人·:我为工·人·阶·级·而献出生命!’”
可是亚历山德洛娃却好像意犹未尽的样子:她的手风琴并没有停下来,反而用捎带演绎的节奏重新来了一遍:
“···43-2726——54-3613——2343-721-76,!···”
“再来一回!”她激动地喊道。
于是就变成了在场所有人的齐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