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大放厥词,”一个冷淡的声音从旁边响起,“说什么‘革命胜利不能靠等,要去斗!’来着。”
格鲁曼的话登时就让蒋玉成脸红了——她还记得自己对瓦莲娜说的那些大话啊····
“?”托洛斯卡娅一时间不明所以,他可没听过蒋玉成的吹牛皮,但是格鲁曼却并没有到此为止:
“还有啊——‘要是一切条件都具备了,那还革什么命啊?——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革命者就要敢为天下先’啊,‘革命者就要干前人不敢做的事’啊·····”
“呦····”托洛斯卡娅一脸以外的神情,“你是从哪里听来这些的,说的不赖嘛···”
蒋玉成越发困窘了,这些大话都是自己为了安慰消沉的瓦莲娜而说出来的。现在可没想到格鲁曼会拿来数落自己····
“那个家伙,说这种大言不惭的话,我都为他脸红···”格鲁曼是真的脸红了——她的目光也瞥向了一边,“不过···他说得对。”
嗯?格鲁曼···难道是认真地在赞同我?
“不管人也是,国家也是。”格鲁曼的言语有些吞吞吐吐——看来她是不习惯除了冷嘲热讽之外的说话方式,“如果只做容易做的事情,是没法进步和成长的对吧?”
她终于把目光对上蒋玉成的眼睛了——虽然脸蛋还是有些抗拒的神色:
“要是不肯挑战的话,菜鸟就永远是菜鸟了。”
······
“我干!”
托洛斯卡娅再一次表示惊讶:蒋玉成突然跳了起来,兴奋地挥舞着拳头。
“我一定要弄懂这家伙的原理!!”
对呀!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什么的,这应该是帝国主义分子说出来的——绝不是我们用来自怨自艾的!这种爷爷级别的蒸汽机怎么可能难得住我?就算之前没接触过蒸汽机车,关于战列舰的文章我可是看了不少,什么火管锅炉啊,水管锅炉啊不是说出来头头是道吗?这东西又没用什么纳米技术,构造都是看得见,摸得着的,只要用科学的方法归纳总结,不怕搞不出名堂!
“说起来,前朝的大学生就曾经自己修好了一台火车,然后开着它去金陵冲蒋公散步来着····”蒋玉成意气风发地看着火车头乌油油的身躯,“···我不过是在重复他们做过的事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