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公爵家的女仆。”这倒让她有点不好意思了,“父亲是佣人,母亲是厨娘。瓦莲娜小姐——我是说,瓦莲娜·埃德蒙多维娜离家出走的时候,我帮提她提行李来着····”
原来是瓦莲娜从家乡带出来的子弟兵啊····蒋玉成似乎明白了什么。也许正是察觉到了他的想法,丽达特地开口澄清说:
“你别误会了!现在我和瓦莲娜·埃德蒙多维娜之间已经没有上下级隶属关系了,只是有任务的时候才会在一起工作。”
是这样啊····也对,不管之前是小姐还是女仆,现在都是一样的同志了才对:“那,你之前当女仆的时候穿的女仆装还带着吗?”
——等等!我在说什么蠢话?蒋玉成深深为自己的出口不逊感到遗憾:看来自己在地球的时候攒下来的宅细胞还没完全死绝,现在时不时的要出来反扑一下。
“怎么可能!”丽达嗔怪道,“别说我以前的衣服,我给瓦莲娜小姐带出来的那些衣服后来也都被扔掉了,虽然现在穿不了,胜利之后没准还有用呢,真可惜啊····”
这倒一点也不让蒋玉成感到意外:瓦莲娜以剥削阶级出身而能得到群众们这般的信赖和尊敬,几乎必定是要与旧我彻底划清界限的——不管是革命选择她,还是她选择革命,这个条件都是绝对要具备的。本朝太祖在《延安现代视觉研究会上的讲话》里曾云:
“我以前是个文青,在学校养成了一种文青习惯,在一大群战斗力不到五的文青面前做一点劳动的事,比如背个行李啥的,也觉得不像样子。那时,我觉得世界上干净的人只有文青,搬砖的总是比较脏的。文青的衣服,别人的我可以穿,以为是干净的;工人农民的衣服,我就不愿意穿,以为是脏的。后来我转职了,把牧师天赋点洗了,改练惩戒骑,同挑水的(比如朱德),切菜的(比如贺龙),玩cosplay的(比如陈赓)在一起了,并肩战斗,同舟共济,慢慢混成了好基友。这时,只是在这时,我才根本地改变了资产阶级学校所教给我的那种稳拿和文青的感情。这时,拿未曾改造的文青和工人农民比较,就觉得文青不干净了,最干净的还是工人农民,尽管他们手是黑的,脚上有牛屎,还是比稳拿,文青,砖家,叫兽神马的都干净。这就叫做感情起了变化,由一个阶级变到另一个阶级。我们文青出身的二次元工作者,要使自己的作品为群众所欢迎,就得把自己的思想感情来一个变化,来一番改造。没有这个变化,没有这个改造,什么事情都是做不好的,都是格格不入的。”
蒋玉成在童年时读过《钢炼》,还模模糊糊地记得,蓝眼睛的冬妮亚因为放不下漂亮的装束打扮而不能见容于保尔的同志们,但是黑眼睛的瓦莲娜却成功的迈过了这个坎,站到了他的面前,站到了革命队伍的最前列——不得不说是件令人高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