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些同志,觉得西方国家工人阶级那样强大,资本主义经济那样发达,斗争历史那样悠久,他们的革命都失败了,我们的无产阶级这样弱小,经济那样落后,之前也没有足够的斗争经验,就有些泄气,觉得我们的斗争也不会成功。这是不对的——西方国家的工人阶级很强大,但是他们的反动势力也很强大,尤克托巴尼亚的工人阶级数量不多,但是团结,有力,而且我们国家的反动力量要弱小得多。所以无产阶级革命首先在我们国家取得胜利,是完全有可能的。”
——弗拉基米尔·伊里奇·乌里扬诺夫《尤克托巴尼亚的红色政权为什么能够存在》
蒋玉成现在终于明白过来:瓦莲娜不论怎样冷静,如何沉着,终究并不是所谓“久经考验的无产阶级革命家”。照精灵的标准,她也才成年不久,严格意义上说还算是个少女——充其量只算个革命青年,热情有余,坚定不足。如今国际大环境发生了变化,有些失望倒也正常。
可是我们的男主蒋玉成却没有丝毫的动摇-——这倒不是因为他的革命意志格外坚定。对于全人类——精灵类——的解放啥的,他倒不是完全提不起兴趣,不过他毕竟对这个世界没什么感情,因此也就不大热心。
现在,他考虑的主要是这个小分队的前途,还有瓦莲娜的感受。至于英吉利的罢工,汉堡的水兵啥的,他之前从未接触过这些,当然没什么情感。
瓦莲娜因为从报纸上看到了西方国家革命纷纷失败的噩耗,一时间居然有些失魂落魄,而蒋玉成则绞尽脑汁地想办法给她鼓劲——某种意义上也是在给自己打气。终于,少年英雄潘冬子的形象不知怎地跳进了自己的脑海,他也就用力把住瓦莲娜的肩膀,双眼对上她的目光,顺势说出了那句被遗忘在记忆角落里很久了的电影台词:
“瓦莲娜同志!革命胜利不能靠等,得去斗啊!!”
瓦莲娜一时有些吃惊,大概是没想到这个总是过分热心的同志还能说出这么有水平的话来——本来蒋玉成也的确说不出来,他这不过拾人牙慧,但是却并不妨碍他就这么生发下去:
“西方国家革命都失败了,不能支援我们了——这有什么大不了的!!”蒋玉成夸张地说着大话,“我们才不等他们来支援我们!我们就在这里,就在尤克托巴尼亚闹革命,我们自己搞,照样能搞出大好局面来!
——不光我们要搞出大好局面,革命成功之后,我们还要挥师向西,完成先烈们未竟的事业!!——到时候,什么莱茵兰啊,什么高卢啊,这些个反动政府一个个全都给他打翻在地,然后踏上一只脚!——你说是不是,瓦莲娜同志?!”
瓦莲娜有点发呆,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没想到你还挺能说的啊···”
“哎~~~~不是我吹牛啊····”蒋玉成得意忘形眉飞色舞,一边侃侃而谈,一边右手伸去搭上了瓦莲娜对面的肩膀,把她揽到了自己的身边,“··别看我们人类的历史不如你们长,要论无产阶级革命的斗争经验,我们可比你们丰富得多啦,好看的小说:!想当年太祖他老人家在井冈山上,兵不满万,将只朱彭陈黄而已,最后呢,不照样是打翻了万恶的旧社会,建立了伟大的新中国·····”
蒋玉成就这么趁势讲述起天朝波澜壮阔的革命史来——作为一名理工科专业的军校生,他对历史的了解其实不算多。不过呢,他曾经有幸拜读过金一南将军写的《苦难辉煌》,因此对其中的诸多段子还算熟悉——什么朱老总威震石经岭嘞,陈赓血战土城嘞,独眼军神飞夺皎平渡嘞···说的是绘声绘色,有板有眼。瓦莲娜在第一期见面的时候就曾经见识过蒋玉成说故事的功底——但是那时候他还是个来历不明的人,说的话可信度低,故而也就没怎么听进去。
“···要说这革命队伍里最能打的战将,那首先得算粟裕一个,粟裕是苦出身,又在旧军队里干过,思想觉悟高,战术素养好,尤其是眼光独到,善于出奇制胜,粟裕加入革命队伍,当了红十军团的参谋长。”蒋玉成仿佛说评书一般,对着瓦莲娜侃侃而谈——
“当时啊,王耀武将军指挥了大量的反动军队,要包围红十军团,粟裕说现在部队的处境很危险,必须要赶紧转移才行,不过部队的领导认为军团太过疲劳了,下令在怀玉山就地休整。”
“····这···这怎么行呢!”瓦莲娜激动地说,看来她已经完全被蒋玉成的故事吸引了。
“最后呢,粟裕奉命带着一些已经没有弹药的部队先行赶路,大部队随后出发,可是时间已经来不及了——王耀武合拢了包围网,红十军团全军覆没,只有粟裕带着没有弹药的600个战士透出了重围,而其他的红军指战员们,英勇不屈,最终都被杀害了····”
瓦莲娜听了这段话,眼睛里面漾起了水光,眼看又要落下泪来,蒋玉成则就着慷慨悲壮的气氛继续讲下去:
“···只有六百人,但是粟裕并没有放弃希望,他带着这六百人继续投身于革命战争之中。在经历了十三年的艰苦斗争之后,粟裕的部队发展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