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为那个动辄体罚打骂的**军队卖命吗?你们还想屈从于军阀的蛮横命令无谓送死吗?你们的兄弟姐妹迫于生计,流离海外去做苦力,做娼‘妇’,这难道是你们希望的事情吗?江户军阀政权口口声声说要大正维新一扫国贼,然而把国家搞到如今这个不堪地步的国贼不就是他们吗?……”
扶桑大学法科毕业,去年刚取得辩护士(律师)资格的的名古屋苏维埃敌工部长德田球一正施展她的三寸不烂之舌,劝说兵营中的陆军部队放弃抵抗。这位冲绳姑娘肤‘色’健康,身材结实,一副运动少‘女’的模样,怎么都不像是个现役律师。之前她的工作也多少取得了点效果,确有些部队放弃抵抗反正了,然而不知为何,这一次她却碰了钉子——尽管藏身之处还算安全,子弹从头上嗖嗖划过的声音确是一点也没有停止。
“算了吧德田君,”赤卫队的领导不耐烦了,“我看还是直接强攻吧!”
“异义阿鲁!”德田球一大为惊讶地转过头来,“他们也是普罗阶级,也是受害者……”
“把你的博爱‘精’神收起来一点吧!暴动怎么可能一滴血不流——何况我们现在的火力是出于压倒‘性’的优势……”
赤卫队长的自信是有根据的——名古屋苏维埃可不仅仅是靠本地人的自发斗争而建立起来的——“与全世界的普罗阶级共进退”,意味着一部分“全世界的普罗阶级”已经“进”到这里来了。这就是挂名“苏联人民志愿军”国际坦克旅第一大队第一中队的荣获和平保卫勋章的红旗第17“辛比尔斯克-诺‘门’罕”坦克师第一装甲营一连。在诺‘门’罕战役之后,第17坦克师第一批进行了“模块化标准营”的改编,撤销了坦克团和摩步团,改为更适合装甲部队的作战的灵活的“任务战斗群”来进行指挥,不过对维克多·雷米莉诺维奇·斯卡雷特连长来说,他的工作变化倒不大。
当然,对于“西特演”部队实际上担负某种特殊任务的风声,斯卡雷特是早就听到了,然而他以为顶多是要对满洲采取什么动作,全然没考虑到会被派到本州的可能。由于扶桑海军是支持满洲政权的,现在扶桑本土的海上防卫力量是大折扣了。因为联合舰队出走时带走了大部分的舰船,飞行队和兵员,却把配套设施和基地仍在原地,现在海防的要塞与基地也和联合舰队脱节了。第17坦克师的两个营乘坐“跃进”号的姊妹船“攀登”号滚装船,在红旗太平洋舰队的护送下取道津轻海峡,一路上凭借扶桑北部海域海冬季的恶劣气候躲过了几支身份不明的船队,有惊无险地抵达名古屋。
斯卡雷特的坦克现在就停在赤卫队的旁边,105毫米的主炮已经破甲弹上膛,只待一声令下便可以炮击敌人——然而尽管之前临时抱佛脚地学了些日常短语,斯卡雷特还是听不懂现在德田球一和赤卫队的领导在争论些什么,所以某种意义上讲,现在他的顶头上司其实是站在坦克发动机舱盖上的尤语翻译上坂早苗。
上坂早苗之前就读于教会学校上智大学的尤语系,祖上是平氏源流梶原氏,家里是世代分封于上坂田的华族,至今仍有巨大的地产和一座神社作为‘私’领——很难想象这么一个人物会成为革命者,而且在如今的名古屋苏维埃担负了这么重要的责任。但是在斯卡雷特看来,上坂早苗既不像大学生,也不像大小姐,甚至也不像革命者——她根本就是个熊孩子。
“连长!连长同志cmeptь!”上坂早苗兴奋地提起自己的双马尾一个劲地轮圈,“轮到社会主义的铁甲钢拳大显身手的时候cmeptь!战斗的号角已经吹响cmeptь,以革命的名义将敌人轰!杀!至!渣!……”
“……我明白了——开炮就是对吧?”斯卡雷特对她的这种劲头感到十分为难——上坂早苗简直就是把战争看成了游戏,而这台t-54坦克就是绝好的大玩具,对于真正久经沙场的老兵来说,这样的态度有点让人厌烦,“卡徒科娃——攻击目标!”
但是炮手无动于衷,既不瞄准,也不击发,斯卡雷特只好投降:
“‘露’娜……”
“嗨嗨!”卡徒科娃乐滋滋地开始动作起来。
斯卡雷特叹了口气:“为什么我总是碰上这样神经大条的——”
“通!”
105毫米线膛主炮的威力自然比不上大口径的榴弹炮,然而火炮的口焰和声响依然足够壮观。斯卡雷特等等是早就已经习惯了——火炮轰响的时候他甚至连脸上的肌‘肉’都没有‘抽’动一下,可是抬头看时,上坂早苗的脸正从车长舱口上‘露’出来,双眼紧闭脸‘色’发青,好像要吐出来……
“朋友……你还好吧?”
差点忘了——对于新手来说,这开炮的声音可是够受的。虽然给他留下的印象不太好,但是斯卡雷特到底不希望她受伤——而且,万一她吐在车里面……
“……斯……斯果以……”
“啊?”
然而上坂早苗却只用了一瞬间就转为彻底的兴奋状态,脸上都放出了光:
“斯果以!赛高cmeptь!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