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我撞在塔人用四只手固定的软垫上。
“错了!错爆了!别说你的注意力不集中了,你的注意力根本放在别的地方了!”贾斯汀的头恨铁不成钢地在门框旁激动地跳来跳去,然后他问了另外一个完全不相干的问题道:“难道你真的不觉得安妮很可爱吗?我头以下的身体都没了还能感觉到她的魅力呢。”
“狗屁的注意力!集中注意力就能心想事成这种事你叫我怎么接受,我一个月前还在补考唯物的马克思主义呢,”我回答了贾斯汀的前半句,揉着肩膀站直身体,手整了整德鲁伊长袍,还有里面最新换上的昂贵的白色衬衣,然后才说道,“安妮……‘你们这些开始了社会工作的肮脏的成年人不是做什么事都需要报酬的吗’——这样说话的小孩我只在漫画里看过,现实里见到让我很是惊恐啊。”
“马克思主义……你都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起码你要明白两个咒语的不同吧?格瑞阿提加速术前半部分咒语是重力效果,博迪加速术则是能量注入,两个效果引用的法术学派完全不同,你这么还会弄混?”贾斯汀要是有口水的话一定已经洒满门口了,接着他说道,“安妮只是思想很早熟,但是心理年龄完全比花季少女还要低,实际上我认为才是真正的单纯,这样的姑娘你昨天怎么能叫她‘滚’呢?你看到昨天她受委屈的眼神了吗?这么重的词她是第一次听到啊!”
“你说学派和意义不同有什么用?归根结底这两个咒语就差了两个音节啊!”我把长袍脱下丢给多比,“滚这个词我最近莫名其妙一直被某个老头喊,对我来说算是个礼貌用语了,而且我以为这对她这样独特的女孩来说,也是个普通的用词毫不严重,没想到这位大小姐……”
“你全家都是大小姐!”
清脆的女孩声音从走道传来,安妮快步走了过来,伸出拳头朝我肚子抡了过来,但是技术太次,直接被我握住了整个拳头。
安妮做出一副放弃打我的样子,在我松手以后又迅速出拳,却被我直接抓住手腕,转了半圈身体后折在她的身后,任她怎么大喊大叫扭动不已也毫不松手。
“卧槽!”贾斯汀直接爆了一句从我这里学来的粗口,“对一个花季少女使用关节技,你的青春期是粗过大事啊!”
“我青春期出过最大的事就是成为一个妇女之友了,一边听着那些其实我完全不明白的烦恼,还要装出一副‘我理解你’的模样。”我轻轻放开少女的手,实际上由于少女本身实在没什么力气,我使用的力气也不大。
放开后,我赶在对方再次暴走之前说道:“对不起我道歉,刚刚是我错了……昨天也是我错了,我没有把握好自己对待不同人群的态度。”
昨天发生的事情其实很简单——少女在把清单递给我“查阅”的时候对我说:“贾斯汀说你可能有严重的纯血精灵做派,说不定是喜欢男人。”
然后我就说了句“滚”,说这个字眼也不过是因为我最近太常听到别人在对我说,所以也自然而然经常使用,而且在大学宿舍里,“滚”算是相当礼貌的文明用语了呢。
然而如我所说,我没有把握好自己对待不同人群的态度,一个懂事不久就被城主收纳为弟子,一直沉浸于法术学习和炼金试验的受保护受宠爱的未成年少女,即使思想独特一些,又有什么时候听过这样的话呢,于是昨天她几乎是以泪奔的状态离开了。
掐起两手五指一算,从与少女见面那天起,已经过了十天,她的直接和一针见血总是让我以为对面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即使贾斯汀说她十七岁的生日还没有到也一样——当然这个世界的人每天比地球人多过了二十四分之一,年龄上还可以往上算的,虽然也只是多算几个月而已——这女孩知道了我只比她大几岁后就更是肆无忌惮了。
但是自从看见她听到稍微粗鲁的话就泪奔后我终于意识到,这果然还只是个孩子,当然,让我道歉道得这么顺利的并不是这个原因,好看的小说:。
首先,安妮亚伯拉罕是一个拥有第二魔环的炼金术师,按照贾斯汀的说法,她不仅是第三城主最后的一个学徒,还被当做亲孙女一样宠着,虽然我对这些欧式生活方式的人是否会“宠溺”后代抱有一定的怀疑,但是鉴于一个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强大的法师还能够将那么多心思放在一个活人身上,这种宠爱必定是非常偏执的。
这些林林总总归于一点之后,差不多可以得到这么一个结论:这个安妮是一个各种库存多到爆的炼金术师。
库存多到爆的炼金术师,这种人在普通职业者口中的代号是“幻想杀手”,意思就是你以为起码可以碾压一个等阶不高的人,却发现对方掏出无尽的瓶子的时候,此前一切幻想都会被扼杀。
而安妮就是站在落城的“幻想杀手”群体的顶端的女人。
我想安妮要是不怕浪费的话,她将会有上百种方式秒杀我,于是我义无反顾地道歉了,正如我一直以来诚恳淳朴的作风一样。
不过这个少女还有很好的一个习惯,当别人对她道歉的时候,她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