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外宣称的是,有间谍混入庆功宴,将他刺伤,而那些将领为了保护他,英勇的与间谍战斗,不幸阵亡了。那些将领的亲兵本还不信,但当看到他也受伤时,便也无话可说。
他接收了全国的部队,为了自身的安全,他已给功臣表彰为由,在王都帕拉汶边修建了两座城堡,分别是哈伦哥斯堡和万忠堡。
他深知兵贵在精而不在多,加之斯瓦迪亚王国也养不起这么多的兵,他将九万士兵裁减至一万,被裁去的士兵被安排到原先贵族们的领地上屯田,他知道,这些人只要武装起来,就是斯瓦迪亚源源不断的生力军。
他的王国没有贵族,只有国王和哈伦哥斯大公。
第三集从帝王到乞丐
十年的征战,十年的修生养息,五十岁的他终于如愿以偿的看到了一个繁荣富强的斯瓦迪亚,斯瓦迪亚的人口因为他鼓励生育,多生有奖,而暴增,无论是人还是牲畜都很肥壮,十年前的少年已经成长为青年,十年前屯田的士兵还未老去,仍旧坚持训练。
他花十年的时间打造了一支铁骑,一支五千人的重甲骑士,他的野心急剧膨胀,他渴望作卡拉迪亚的主人,就像数百年前那个统一的帝国——卡拉德帝国。
他环视地图,在北方维基亚与诺德因为领地纠纷而打得不可开交。西方是无尽大海,东边的库吉特汗国在十几年前就分裂成大大小小的数十个城邦。库吉特汗国的东边是一个政教合一,地处沙漠的国家,萨兰德苏丹国,由于太过遥远,他没有重视。南边的罗多克人龟缩在大山中闭关锁国,自给自足,几乎与外界没有关联。
最终,他将目光锁定在罗多克王国上,他抚摸着象征着权利的十字长剑,这是他从女王的身上搜到的,这把剑锋利无比,削铁如泥,可正是因为太过锋利,为了避免折断,它的剑身只有一点二米。
他在脑海中思索着,罗多克王国原本是芮尔典王国的一部分,后来在芮尔典王国爆发大规模起义时脱离了芮尔典,在南部山区和平原建立了政权。他想要收复这片南方失地,好让他的威望更高。
他决定出兵,那是秋收后的一个日子,天很蓝,秋高气爽。他征召了四万士兵,两万老兵,两万新兵,而他那支引以为傲铁骑,因为此次是山区作战,所以并没有参与。数万人的部队在加上后方的民夫送出一车车的粮草轴重向着南方出发。
战事出乎意料的顺利,在山区里过惯了苦日子的罗多克民众自发地向他请愿,请求回到斯瓦迪亚的大平原生活,罗多克的国王格瑞夫斯自缢于王宫,他没损一兵一卒便光复了罗多克。这使得他的野心更为膨胀。
哈伦哥斯发现自己看不懂表兄了,从他的表兄哈劳斯在出征罗多克大胜班师回国后。
斯瓦迪亚的人口再度增加,而贫瘠的南方却没人愿意去,人口过多也终于成了一个大问题,被提上议程。他想要扩张国土,比如说东边分裂的库吉特大草原。
他发兵十万,亲代铁骑出征大草原,临行前,他将国内的事务托付给哈伦哥斯,他放下一句“牧马草原,驰骋大漠”的豪言后便离开了。
斯瓦迪亚军队势不可挡的将一个个城邦围而歼之,仅仅三年时间,他就实现了自己的目标,整个大草原都成了他的马场。
他在斯瓦迪亚的德瑞候姆称帝,从此,贤明的哈劳斯国王没了,取而代之的是粉墨登场的昏庸无道的帝王哈劳斯。
他穷奢极欲,将原本只是边陲小城的德瑞候姆建造成一座大陆最繁华之城,他修建了宏大的园林和皇宫,因为膝下无子,他立哈伦哥斯之子马略为皇太子。
他征招了大量的劳役,为他修建陵园,他睡在黄金打造的大床上,身下垫着紫狐皮毛做成的垫子。他变得多疑,觉得身边的人都不可信任,他动不动就杀人,好像他很享受杀人。
他的暴政终于引发了人民的不满,马略带领一群愤怒的农夫冲进皇宫,要将他赶出皇宫。他乞求着,马略不为所动,只是允许他带走一件东西,他拿走了权力之剑。他脱下了华丽的服饰和皇冠。那年,他六十六岁。
他沦为了德后瑞姆街头的一个乞丐,除了十字长剑,他一无所有。他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他愤怒的喊了一声:“哈伦哥斯,你到哪儿去了!”然而,没有人回应他,他想起,三年前,他以叛国罪为由将哈伦哥斯流放了。
他走到一处废弃的马棚,坐在堆积的干草上。他透过马棚破烂的砖墙,看到了马棚对着的一户人家的院子。
院子里摆放着一把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个老妪,他的瞳孔慢慢放大,他看到了他的妻子,虽然已过多年,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他还看到了他的儿子,他的儿子抱着一个男婴。
“哦,这是我的孙子啊。”他喃喃道,他像是被抽走了魂似得,失落之情溢于言表。
马棚外,下起漫天大雪。他呜咽着,两行烛泪落下,他仿佛看到了,上神在质问他……
路边的铁匠铺里,走出了一个学徒打扮的少年,少年发现了他,几步走到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