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承突然觉得安王的语气有点不对劲,俯下身子看去,却见安王已经闭上了双眼,“皇叔……皇叔,您怎么?王德!”熙承焦急地大喊道。
王德很快便冲了进来,径自奔到安王**边,抚摸了下安王的额头,忙从怀中掏一包针灸用具,取出一根银针,迅速朝安王的鼻尖插去,并迅速从鼻尖出挤出数滴鲜血,方才松了口气。
“皇叔怎么样了?”熙承一脸担忧的问道。
王德摇了摇头道:“王爷受伤太重,下身已经感染,这会正发着高烧,我只能用银针稳定他的体温,防止烧成肺炎,我现在便去开个方子让莲儿抓药去!”
“柔……柔儿……我对不起你,我没有信守承诺替你照顾好……念儿,你知道吗,虽然念儿不是我亲生的,但是,这些年来念儿俨然已经成了我心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得不到她的消息……你知道我有多……多焦虑吗…………我多想在临走之前……再……再见你一面!”只见安王恍惚的呢喃着。
听着安王的呢喃,熙承内心不禁一颤,一袭紫衫,仿若冰山雪莲般冷眼的女子浮现在他眼前,这么多年来,何念柔一直是深埋在他内心深处的痛,不仅仅是因为何念柔为了最后掩护他逃亡,而自己却已是凶多吉少,更多的是纠缠在两人心间的那丝难以启齿的爱恋,而今,从安王口中得知和念柔竟不是安王的亲生女儿,熙承心中油然升起一股轻快之意。
……
云蒙山雾岭,这里是云蒙山的主峰,月色清凉,照耀在广袤的松涛林中,林间的溪流迸溅出叮咚的轻响,在山谷间悠扬回荡,那山巅上,一身着紫衫的女子正抬头望着仿若近在咫尺的圆月若有所思。
“念儿!”这时一婉转悦耳的声音传出,只见一身着白宫宫装的妇人缓缓朝紫衣女子走去。
“娘亲!”紫衣女子缓缓转过身,恭敬喊道。
宫装妇人缓缓走到紫衣女子身边,轻轻拥过紫衣女子柔声道:“可是在想那人了?”
“我想父王了,三年多了,一直没有过他的消息,我担心……”何念柔梨花带雨道。
宫装妇人正是何念柔的生母雨柔,只见她轻叹一口气,缓缓道:“勇哥吉人天相,娘亲已经出去找寻了三次,依旧没有他的消息,想来他此刻正躲藏在某处以图东山再起!”
何念柔摇了摇头道:“父王向来淡泊名利,恬然自适,他是不会有这种想法的!除非……”
“除非如何?”雨柔疑惑道。
“除非是他还活着!”何念柔顿了顿嗓子道。
“若是他还活着,娘亲一定要去修理一下这个薄情负心的人!”雨柔忿忿道。
“不要……”何念柔忙阻止道,但当她看到雨柔那似笑非笑的面容时,才知上了当,立马娇羞的将头埋在了雨柔怀中。
“傻孩子,你那点心思娘亲还看不出来,你桌子上的那些画像就是他?”雨柔柔声道。
“娘……”何念柔显得有些忸怩道。
“只是王凯那小子对你可是一直念念不忘,你一定要处理好和他的关系,好看的小说:!”雨柔提醒道。
“娘亲放心,我一直都把他当做好朋友看待!”何念柔解释道。
“明年年初便是七大世家每三年一度的新秀大会,族长已经点名由你参加了!”雨柔道。
“我?可是我我的《回春绝》才到七层,也才只有玄阶中期的实力,我可是听说舞家、林家符家、的新秀都是地阶以上的实力!”何念柔显得不安道。
“这个你不必担心,我们雨家向来低调,此次出席也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有娘亲的指点,你以后的前途不会比舞家那两个有特殊体质的人差!”雨柔极富自信道。
“知道娘亲最厉害!”何念柔嗔道。
“走,我们下山去,今晚跟娘一起睡!”雨柔捏了捏何念柔的鼻子道。
就这样,母女二人说笑的朝山下走去。
而洛都,熙承在安王**边整整守候了一个晚上,在得到王太医安王已经没有生命危险后,才放心的合上了眼,小憩了一会。
临近晌午之时,熙承确认安王暂时真的不会大碍之时,与王德商议了相关事宜之后才带上石惊云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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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熙承离开后,李慕凝在石惊云的护卫下一直在这里住着,熙承与华召亮**未归,令李慕凝与石惊云忐忑不安,一大早,石惊云便往皇城去打探二人消息,然而,自然是没有所获,但是他却听到皇宫传出元嵩册后典礼延迟的消息。
“公子与华召亮究竟到哪里去了,一点消息也没留下!”石惊云焦虑道。
李慕凝也是焦虑之色尽显,她已经做好准备,若是熙承真的在魏宫有个意外,她将不顾一切,自己去寻找元嵩。
“公主,是公子回来了!”就在李慕凝万分焦急之时,石惊云惊喜的声音传来。
少顷,熙承与华召亮终于姗姗归来,熙承刚踏进住所,一阵香风便扑面而来,正是焦虑不安到极点的李慕凝已经扑到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