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果园一仗之后,三个月的时间过去了,在这三个月中,林虎和林豹两兄弟难得的没来找易云的麻烦,可能是易云的难缠也让两兄弟感到有些惧怕了。
时间悄然流逝,不知不觉又到了秋季。
土地肥沃,风调雨顺,今年又是一个大丰收,忙碌的秋收刚刚结束,热火连天的林家村顿时安静了下来。
深秋的清晨,露寒霜降,空气中弥漫着深深的寒意。
这是一片平坦的树林,在树林的中央有一块开阔的空地,只穿着一件单薄黑色衣衫的少年正在左右开合,专心致志的打着拳,随着拳脚的打出收回,铿锵有力的声音在寂静的山林间回荡不休。
“喝!哈!”
少年每一招每一式都打的非常认真,额头有细密的汗珠渗出,头顶不断有热气冒出。
而在这片小树林的旁边有一座用篱笆围成的小院,一名老人正在小院中生火做饭,炊烟袅袅,饭香四溢。
“小云,吃饭了!”老人填完最后一把柴火,冲着小树林的方向大声喊道。
“知道了,林爷爷,我马上来。”易云停下了正在舞动的手脚,一个收势然后稳稳站定,缓缓吐出胸中的一口浊气之后向着小院走去。
三个月前,在果园里和林虎林豹打了一架之后,虽然那哥俩没再来找过易云的麻烦,可是就在第二天,林豹的母亲却来到了林小溪家,先是向林正夫妇俩诉苦说林豹被易云打得有多惨,现在连路都走不了,然后又将易云狠狠数落了一顿,责怪林正夫妇没有管教好云云之类的,搞得易云感觉很是对不起林正夫妇。
两天后,在征得了林五林爷爷的意见之后,易云就搬到这来和老人家一块住了,虽然林正夫妇和林小溪林小川姐弟俩极力挽留,易云最终还是以搬到山上住便于锻炼身体为由强力拒绝了一家人的好意。
为此,林小溪自责内疚了好一阵子,她认为易云搬走的原因是林豹母亲为了林豹来自己家闹,而易云又是因为她所以才动手打了林豹的,所以归根结底,她就把易云离开的责任完全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自从住到林爷爷这住的三个月,林小川是经常跑过来找易云玩,林小溪却因为感到内疚所以一次没来过,反倒是易云自己偶尔回去几次,见了林小溪几面,可是无论他怎么解释开导,这丫头还是感觉心有愧疚,待易云比以前更好了,如此一来反倒弄得易云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了,每次一想到这个问题,易云都苦恼万分。
“爷爷!爷爷!”
易云和林五老人正在吃饭,这时林小川气喘吁吁一头大汗的跑了进来。
“怎么了,小川?瞧你这一脸的汗。”老人笑着,一脸关爱的问道。
“是娘亲,娘亲……娘亲她生病了,爷爷,您……您快去看看。”林小川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带着哭腔焦急地说道,说着说着眼泪就不自觉的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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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之中,林正神色不安,背着双手不停的走来走去,林小溪正一脸担忧的跪在床边,小手里正握着一块冒着热气的毛巾小心翼翼的敷在母亲的额头上,白净的俏脸上有两道明显的泪痕,看来是刚刚才哭过,娘亲一直昏迷不醒着实吓坏了她。
当林五,易云和林小川爷孙三人走进来时,林小溪急忙爬起来向着爷爷跑去,林正也停下了焦躁不安的脚步。
“爷爷,你快给娘亲看看,小溪怕。”林小溪冲进爷爷的怀中,小脸如梨花带雨,呜咽着哭喊道。
“没事的,小溪乖,别哭了,让爷爷看看。”老人慈爱的轻轻拍了拍孙女的头,一脸心疼的安慰着。
“怎么回事?”林小溪乖乖的起身让到一边,老人走到病床边,看到躺在床上陷入昏迷,脸色发青不断有汗珠从额头流下的儿媳妇,冲着儿子林正问道。
“爹,可能是最近气温下降的缘故,小溪娘昨天下午突然感到难受,直说感觉身体有些发冷,我以为是受了风寒导致的感冒,于是就按着伤风感冒的药方给她吃了药,本以为今天会好些的,可没想到反而更严重了,从昨晚到现在都还一直昏迷着,额头不停地在冒汗却还浑身发冷,您快给看看吧。”林正心痛的看了妻子一眼,解释道。
因为身处一片自然的山水之中,空气清新,环境宜人,又加上万剑山脉中有许多上好的药材和补品,所以林家村里倒是很少有人生病,就算偶尔有人生病,也都是一些伤风感冒和跌打损伤的小病,而对付这些常见的小病,家家户户都有一些经过祖辈多年摸索总结出来的一些偏方土方,而且效果奇好,所以村子里没有郎中,除非是生了十分罕见棘手的重病,才会去百里之外的青山镇上去看郎中。
听完林正的话,林五老人默默的调整了一下自己焦急的心绪,直到心境平静下来,他才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两根手指,向着儿媳妇的手腕搭去。
“小溪,你放心,有林爷爷在,林婶会好起来的。”这边,看到林小溪哭的伤心,易云心中一痛,走过来小声安慰道。
“谢谢易云哥哥,我真的好担心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