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风推开了张红英家的门,映入眼帘的是满屋的凌乱。许风见状,吓了一跳,心中暗道:红英家该不是遭了贼了吧?
可是细细一看,并不像是进了贼的,因为家中虽然凌乱,可是张红英的衣服鞋袜这些都已经不见了,贼估计是不会拿这些东西的。既然不是遭了贼,那就只能有一个解释:张玉林为了拆散他俩,把张红英带走了,而且走的还比较的匆忙。
许风心中着实有些懊恼,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和张红英两人明明真心相爱,却会碰到那么多的阻挠。慈禧不同意,张玉林也不同意。难道所谓的身份地位真的就这么重要吗?那一霎那,许风甚至都生出了放弃自己的地位的想法。
许风越想越烦,一屁股重重的坐在了张红英梳妆台边上的椅子上,手一下子碰到了一个粉红色的盒子,盒子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盒子是许风送给张红英的,里面装的是胭脂水粉,现在掉在地上,胭脂水粉撒了一地。
突然,许风看见在胭脂水粉里面露出了一张纸的一角,许风赶紧上前去拿起了那张纸张,伸手掸去了纸张上的胭脂水粉,正是张红英的字迹。
只见上面写着:许风吾夫,爹爹知道你要来提亲的事情,很是生气,要带我走,甚至还说他和你之间只能选一个的话。他毕竟是我爹,我先顺着他,等有机会再来找你。我现在不知道爹爹要把我带到哪儿去,但是我不管在哪儿,我都依然爱你,今生今世,我只会爱你!
从字迹上不难看出,张红英当时写这个纸条的时间很是仓促。以至于整个纸条写的都有点没头没脑的。信上对许风的称呼是许风吾夫,说明在张红英的心里面已经当许风是自己的夫君了。
许风把字条紧紧的握在手心里面,仿佛握着的是无价之宝,生怕一不小心就会不翼而飞一样。
“少爷,您没事吧?”小德子见许风的眼眶都红了,赶紧上前去关切的问道。
许风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示意自己没事。半晌,才抬起头来,对小德子说道:“我们先回去吧,对了,你去帮我把这间房子买下了,然后好好的修缮一下,将来要是红英能回来,我们就把这里当做我们的新房。”许风身上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了一样,说这么几句话似乎都很累一样。
小德子赶紧应承了下来:“少爷,您就放心吧,这点小事我会办的妥妥的,我们现在先回去吧!”
许风无力的点了点头,就再也没有说什么了。许风是怎么回到自己的寝宫的,他自己的不知道。
恭亲王府中,铁帽子贝勒爱新觉罗。觉新一脸不悦的对正坐在书房的恭亲王爱新觉罗·奕?发着牢骚:“爹,您这个时候着急忙慌的把我叫过来干什么啊?我正在训我那只斗狗呢!”
爱新觉罗·奕?重重的拍了拍桌子,怒喝道:“混账东西,一点不知道长进,整天就知道斗鸡斗狗的,你什么时候能有点出息啊?”爱新觉罗。觉新是恭亲王爱新觉罗·奕?最小的儿子,平时对他娇宠有加,从来不舍得对他发脾气。
“您今天这是怎么了?想吃了火药一样!”爱新觉罗·奕?的大发雷霆让爱新觉罗。觉新很是不解,疑惑的问道:“难不成是您今天上朝受了那个小皇帝的气了,回家来对着我发脾气?”
“你少给我贫嘴,我问你,上次我让你派人盯着那个小皇帝在宫外的一举一动,你办了没有啊?”恭亲王压了压火气,放缓了语气对爱新觉罗。觉新问道。
“办了啊,早就办了啊!一直盯着呢!”爱新觉罗。觉新一听恭亲王问的是这事,连忙拍胸脯说道:“您要是想知道什么的话,回头我叫牛四儿和张大河给您一五一十的汇报!这件事情是他们负责盯着的!”
“好,你让他们晚上来见我!”恭亲王说完这话,就一个人走了。
爱新觉罗。觉新低声暗骂了一句“这是吃错药了吧!”也就出去继续斗他的狗去了。
这恭亲王说起来是同治的叔叔,当初是同治的老子咸丰帝的皇位最大的竞争者,而且一度还要压咸丰帝一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同治的爷爷道光帝去世的时候颁下遗诏:封咸丰帝做了皇上,而爱新觉罗·奕?只捞了个恭亲王。
所以,恭亲王爱新觉罗·奕?这些年来一直对咸丰皇帝怀恨在心。后来咸丰帝英年早逝了,同治还小的时候,他和慈禧合谋夺得了政权,原本说好的:让同治做个傀儡皇帝,慈禧垂帘听政,而他恭亲王爱新觉罗·奕?则以议政王的身份独揽大权。
哪知道,现在同治(许风)长大了,翅膀也硬了,居然亲政了,这让恭亲王爱新觉罗·奕?感到了莫大的威胁。今天下午赶去钟粹宫和慈禧商量对策,没想到慈禧回了他一句:“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就打发他了。
所以他回到家中是越想越气,所以这才连自己一向疼爱的小儿子爱新觉罗。觉新也臭骂了一顿。
这边恭亲王生气,钟粹宫那边慈禧的心情也不好,先是和许风大吵了一架,还没等心情平复,没想到恭亲王又找上门来了。打发走了恭亲王,钟粹宫的东西差不多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