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王揉搓着双手,时不时跺跺脚,暗骂这样的鬼天气,若不是为着与某人的交易,他何必大冷天的在这儿喝冷风,软玉温香在怀,岂不快哉。
下一刻,澈王却震惊于自己所见。只见一大红色骑马装的女子策马而来,时而在全身飘飞在马的身侧,时而站立在马背之上,甚至还在马上旋转,雪白的马匹迎着冷冽的风驰骋在猎苑之内,红白的强烈对比,冲击着澈王的视野,那似蝴蝶般飘飞在猎苑的不是别人,正是沈清伊。
沈清伊打马过来,澈王立刻跑上前去相迎。沈清伊的脸有些微红,微微气喘间,领口的雪白狐狸毛轻轻浮动着,扫在脸上有些痒痒的。
“没想到皇嫂的骑术这样好,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依臣弟愚见,皇嫂这本事天下怕是再寻不出第二个女子了。”澈王真心赞美道。难怪他皇兄李天佑将沈清伊这样捧在手心里,这等容貌,这等风华,静若处子,动若脱兔,美人就是美人,无论何时都是美的。
沈清伊眉目如画,将手中一条嵌翠玉的皮鞭甩了甩,迎风而立,巧笑嫣然,娇嗔道“皇弟这是嘲笑皇嫂不成?别家女子都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你皇嫂我就单只会骑马射箭,为着这个,你皇兄可没少受那些朝廷上的老匹夫诟病,日日里责骂本宫红颜祸水呢。”
澈王听着沈清伊的俏声软语,全身都软了,忙谄媚道“皇嫂在意那些个老匹夫的话做什么,他们成日里无所事事,总要找别个的茬儿,没事还要生出事儿来,也就皇兄还肯听上几句他们的无稽之谈,若是臣弟我有皇嫂这般娇俏的妻子,谁敢说你半句,臣弟都要让他们提头来见。”
澈王话里有话,试探着沈清伊的态度,却没发觉自己此言已有些大逆不道了。他想娶沈清伊,那他要是皇帝才可以啊,此皇帝可非彼皇弟。
沈清伊装作未听出其话外音,打量了一圈猎苑,明媚的笑着,语气中却有一丝落寞道“你皇兄成日里忙着,这猎苑还是一年多前,他陪本宫来玩了几次。”
“皇嫂若是欢喜,只要皇嫂召唤,臣弟立刻打马相伴。”澈王心内窃喜,什么样的女人最容易哄骗,寂寞的女人,他皇兄李天佑没有闲暇时间陪伴佳人,他澈王可以代劳。
沈清伊不置可否,只斜睨了他一眼,笑着向那些受训的宫女走去。
澈王只看那美目流转,就失了心神,赶忙向身后拿了吃食的婢女招了招手,紧随沈清伊左右。
如此不过五日,澈王就有些坐不住了,只以为沈清伊已是他囊中之物。
这一日,他摩拳擦掌,待沈清伊为那几个宫女训练完毕,粉嫩的小脸上有一层薄薄的汗迹,雨莲拿了锦帕上前,却被澈王捷足先登。
澈王从袖口中拽了一方雪白的丝帕出来,似讨好般在沈清伊的额头上轻拭,雨莲当下就瞪了眼,恨不得一脚上前,将澈王踢飞,却被沈清伊用眼神制止了。澈王窃喜非常,暗道自己已然夺得美人心。
“皇嫂,臣弟明日在自己府中准备了家宴,想请皇嫂过府一聚。”澈王靠近沈清伊小声暧昧道。
“王爷,这不合规矩。”雨莲还没等沈清伊回话,立刻瞪圆了眼睛,怒视澈王道。
澈王回瞪了雨莲一眼,什么东西,若不是看在她是沈清伊侍女的份上,这样忤逆他的意思,他早就处置了。
“主要是为了感谢皇嫂这些日子帮臣弟训导宫女,还请皇嫂给臣弟一个机会。”澈王说完,意味深长的笑看着沈清伊。
沈清伊玩味的瞧了瞧澈王,款款起身,轻声道“好,本宫知道了。”
澈王看着沈清伊离去的背影,淫笑着,天下第一美人也不过如此,还不是轻轻松松便陷入他的手心了吗。
“娘娘,您怎么能答应澈王呢,后·宫妃嫔出宫去王爷府不合规矩不说,就是冲着他那个人,您也不能去啊。”雨莲在沈清伊刚刚坐稳的当儿,便焦急的将自己憋了一路的话吐了出来。
沈清伊慢条斯理的抿了口茶,斜睨了雨莲一眼,“本宫说过,本宫要去澈王府吗?”
“您刚刚不是答应了?”雨莲耷拉着桃花眼,不满道,自家娘娘这是装什么糊涂呢。
“雨荷说的还真是,愈发纵的你没规矩了。胆敢在心里诽谤自家主子。”沈清伊素指戳了雨莲额头一下,“本宫应了什么了?”
“您不是说,您知道了。。”雨莲话说一半,突然捂住了口,可不是吗,自家娘娘什么都没应,只是说知道了而已啊。
雨莲暗道自家娘娘心计深,亏得自己还替她着急,于是撇了嘴,嗔怪道“娘娘。。”
第二日,一辆华丽的马车停驻在澈王府门前,立刻有一顶暖轿在马车前停了,又接了车上的人,一路向内院行去。
澈王迫不及待的往内院去,心内窃喜自己这次两面讨好。
一切要从沈清伊与李天佑大婚那日说起,澈王当日见了风华绝代的沈清伊,心痒难耐,但奈何她是自己的皇嫂,一国之母,他碰不得。于是饥不择食的他,想到了奉国公府与自己同龄的沈清婉,虽然沈清婉才貌不过尔尔,但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