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要跟本宫说你不识得此物不成?”沈清伊黛眉皱得极紧,瞪圆了一双水眸,表现的痛心疾首,毕竟沈清婉可是她的二妹妹,她要大义灭亲,也得有个由头。
沈清婉准备耍赖到底了,她就是不肯承认这是她的,难道沈清伊还能摁着她的脖子,让她承认不成,反正又不是当众被搜出的,除了沈清伊,旁的人可是不知道。
“皇后娘娘说的嫔妾不明白,嫔妾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东西呢?嫔妾初入宫中,便得了皇上的宠爱,有些人嫉恨是难免的,还请皇后娘娘不要偏听偏信才是。”沈清婉将她的柔弱发挥到极致,粉嫩的小脸上梨花带雨,双目瞬间红肿起来,眼泪似断了线的珠子不断滚落,不一会儿就湿了一方锦帕,让谁瞧着都是受了委屈。
沈清伊柳叶眉皱得愈发的紧了,赤金九头凤首头面垂在额前的一颗硕大东珠盈盈晃动着,发出耀眼光芒,“你的意思是本宫为着你晋位份,嫉恨与你,特意诬陷你不成?”
“嫔妾不敢!”沈清婉哭着道,口中说不敢,眼神里却充满幽怨。众妃嫔看了都心下不忍。
“嫔妾出身奉国公府,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会有这样的物拾呢?若不是皇后娘娘接嫔妾入宫,嬷嬷特意教导了,嫔妾连这小册子是何物都不知啊!”沈清婉哭诉的铿锵有力。
可不是吗?这宫里的女子,哪个不是侍寝前嬷嬷才教导的如何伺候皇上,平日在府里都是闺阁千金,怎会接触这个。当然她们都忽视了沈清婉那个侍妾出身的娘亲,她可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堂堂国公府夫人去青楼给姑娘赎身的事情都做得出来,还有什么她不能的。
“你休要狡辩,这小册子是你身边的一等宫女雨梅亲手交出来的,难道还有错不成?”沈清伊表现的很急迫的样子,指着沈清婉身后的雨梅道。
沈清婉要的就是沈清伊焦急动怒,这样自己的柔弱形象便更可信了,沈清婉抹着眼泪,哽咽着道“皇后娘娘和各位姐妹是知晓的,嫔妾入宫之时,那是一个贴身婢女都没有带的,这宫女们都是入宫后内务府挑了的,嫔妾实在不知,为何她要诬陷嫔妾啊!”
在座妃嫔面面相蹙,沈清婉身边的这个雨梅和雨菊,原本可是凝素宫的大宫女,难道皇后娘娘为了诬陷自己的妹妹,故意寻了这个小册子来羞辱她不成?此物虽为大家所不齿,可毕竟这宫规中只有不得淫乱后·宫,却是没有一条明令,不许妃嫔私藏这个的。
“够了!”一直冷眼旁观的端静贵妃,终于坐不住了,一扫往日的端庄微笑,厉声道“沈婕妤的意思是,皇后娘娘特意使了自己原先的宫女,诬陷你不成?皇后娘娘为一国之后,母仪天下,会为了你一个小小的婕妤便嫉恨?那本妃已尊为贵妃,岂不是要被皇后娘娘折磨致死了?”
端静贵妃鄙夷的瞧了沈清婉一眼,正色道“原本皇后娘娘还想给你留几分颜面,只要你今日认个错,警告你几句也就算了,可没想到你如此冥顽不灵,知错不改不说,还妄图诬陷皇后娘娘。本妃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当日是本妃带了人亲自去的雪华阁,亲眼看着雨梅将那小册子并几本经书一同交给本宫的宫女,皇后娘娘毫不知情,若不是本妃将这个小册子交给皇后,皇后根本就毫不知情。怎么着,难道是本妃伙同雨梅一同诬陷你不成?”
当初沈清婉送了那手串给太后,太后与李天佑决定令奉国公放松懈怠,便将那手串之事接过不提,依旧宠幸沈清婉。可太后担忧沈清婉也参与其中,便命沈清伊与端静贵妃打着去给她寻经书的幌子,去沈清婉的书房查验一番,看看有没有与奉国公府联系的信件。
沈清伊称要避嫌,只端静贵妃一人前往,那时的沈清婉正在乾坤宫侍奉李天佑,雨梅便“无知”的将混杂在经书中的那本小册子顺便交了出去。一向谨守规矩的端静贵妃翻看到此物,登时大怒,将这小册子送到了凝素宫。只因着宫规中并无任何一条可以给沈清婉定罪,所以沈清伊才说要当众斥责沈清婉一番,给她个警示也就罢了。只不过,谁让沈清婉死不承认呢。
沈清婉此刻羞愧的无以复加,众妃嫔都对她指指点点,知错不改还妄图诬告自己的姐姐,自己方才的柔弱瞬间成为众人鄙夷的谈资。在座的即便不是高门侯府的小姐,也都是官家的闺阁千金,自是都瞧不起那些青楼女子的伎俩,只这一次,沈清婉算是被孤立了,再高的位份又如何,依旧被众人瞧不起。
雨梅此刻适时哭着跪地道“小主,奴婢识字不多,并不知晓那摞经书中藏了这个,端静贵妃说要拿经书,奴婢瞧着这最上面一本是您尝尝研读的《心经》,便交了出去,奴婢真的不是有心的啊!奴婢自打入了雪华阁,一直对您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啊!”
沈清婉此刻哪还有闲心管雨梅,原她还觉得是雨梅出卖了她,可在沈清伊指出是雨梅将那小册子交出去的时候,沈清婉倒是信任雨梅了。沈清伊那么护奴才的性子,死个雨兰就让雪贵嫔的两个奴婢偿命,若雨梅当真是她的人,沈清伊怎么会将她至于险地呢。
端静贵妃万分瞧不起道“本妃都替皇后娘娘不值,你初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