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是落瓷叫的。
“哎哟,公子您怎么又下来了,要怎么直接吩咐一声就成!”
“向您打听个人,掌柜可曾见过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身边跟着一只大雕!”
那掌柜听了落瓷的形容,惊得张大了嘴:“公子您是说那雕女呀?那可巧是问对人了,昨儿个儿小老儿这店门口可有是演了一出大戏!就刚才进去的那小姑娘父女俩昨日在这边搭擂台比武招亲。那可好看的紧,去了好些江湖人……”
落瓷抚额,这位掌柜还真有说书的潜质。不过心念一转,比武招亲?大脚?父女?难不成先前见着的便是穆念慈本尊?
“咦呀……”说着还嫌恶的摆了摆头:“上台的可是什么人都有,五大三粗的,甚至还有个胖和尚,您说这是白白糟践人家水葱般的姑娘么,小老儿我是很替那姑娘捏了把汗。可别看一姑娘跟娇花儿似的,打起架来可不马虎。愣是没有一个能赢她的拳头,不过最后,哎……赵王府的小王爷也逗趣儿上了场……”
落瓷听得唏嘘不已,还真是穆念慈,原来她还是晚了一步。不过听掌柜唾沫横飞的说了半天,也她原先知道没什么两样便有些不耐烦:“掌柜,这又跟我说的那姑娘有什么关系?”
掌柜露出一副你不懂的表情:“怎么没关系,关系大着呢,你听我给你慢慢讲,。那小王爷上场自然是轻松容易的赢了,可是他却赖账不愿娶那姑娘还出言调戏。就算对方是王爷,那当爹的怎么能放下这个脸,于是小王爷又和当爹的打,还把人给伤了。”
“虽不占理,可人家是小王爷美人敢惹啊。不过有个傻大个还想去讨个公道,可也打不过啊!最后啊,哎呦喂,大家突然就听到有人骂了一声‘无耻’!那声音跟黄莺鸟儿似的,却不见人,四处找了才发现一个俏生生的姑娘就翘腿坐在对家的屋瓴上嗑瓜子。”说着掌柜还抬手给落瓷指了对面的屋顶。
“人家一小王爷哪儿受过气呀,当下就和那姑娘理论起来。只是那词儿都文绉绉的,小老儿可记不住,只是觉得就算是骂人那话也听着舒坦。”居然还砸吧着嘴好似在回味!
“那后来如何?”
“后来啊……小王爷骂也骂不过恼了,那雕女剥完瓜子一把壳就丢到小王爷头上。这才激得小王爷动了手,王府的侍从要出头,小王爷偏生不让要自己打。啧啧……可那雕女厉害着呢,小王爷被耍得团团转。这也就罢了,本来就够热闹了。后来也不知哪里出来一只巨鸟,对着人群就扇翅膀,坏了好些东西。小老儿我这店门当时也给扇坏了,昨儿连夜才装好的,呀……公子您认识那雕女?”顿时掌柜眼里又闪了光:“那公子可以替那雕女赔偿小老儿装门的费用吧?”
落瓷呼了口气,听这般描述还真是曲非和大黑两个闯祸精,让紫荆取了碎银子作为赔偿又道:“那掌柜可知最后那姑娘去了何处?”
“自然是被赵王府抓去了,闹得那般大的动静最后怎么可能善了?”
落瓷无语的抚着头上楼,紫荆跟着上来:“主子,我们不去赵王府救曲小姐么?”
“那是她还没玩够呢!要不然凭她和大黑怎么可能被王府的兵卫抓回去!”
落瓷吃好喝好休息了一夜养足了精神第二日快到中午的时候才问了路,慢悠悠的转到赵王府。不过看到门口的侍卫犯疑了,她这是该直接闯进去呢,还是该请人通报了斯斯文文的进去,还是夜里偷偷摸进去,或者直接回客栈等曲非自己玩够了出来?
这个问题很快得到了解决,在她还在门前顶着侍卫戒备的目光来回踱步之时。只听得一声兴奋的雕鸣从内院传来。接着便是由远及近乒乒乓乓响个不停,最后一道劲风迎面而来,旁边的墙头栽下来一个黑影直奔落瓷。
还好空青反应快,搂腰抱着落瓷一个旋身便在五步开外。被剑鞘抵住的大黑委屈的咕咕叫着,耷拉着脑袋看着落瓷。落瓷现在心中十分庆幸这个傻大个没有走正门,要不然王府的门……肯定很贵!
很贵的朱红大门还是被打开了,涌出了一大群人,半年没见的曲非跑在最前方,似乎还长高了点儿。
“姐姐,怎么来了?”曲非把空青挤开撞落瓷一个满怀。
落瓷很没定力的趔趄了一下,勉强冷着声音:“慈安堂差个药童,来逮你回去碾药!”
曲非却是乐着揶揄:“哈哈,姐姐你就直说是想我了也不丢人呐。”
落瓷看她笑得那般张扬,再看赵王府门口一溜人的阵势实在不像是被“抓”到赵王府的样子啊!
犹疑之际,曲非猛然抬起头:“姐姐,忘了告诉你,你可要小心,好色男人在这里!”
“嗯?”落瓷没太明白她的意思,用鼻音询问。
只是还不待曲非再答,只听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说道:“阿瓷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落瓷抬头,只见那人白衣黑发,折扇轻摇,翩然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