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克最终还是得意洋洋的走了,曲非还剑入鞘娇嗔道:“姐姐何故拦我?这等轻浮之人若不惩治了,他还道我们好欺负,!”
曲非拿过落瓷的背篓背到自己身上,落瓷也不拦她,看着走在前方气鼓鼓的身影说道:“你这丫头,你可知道他是谁?”
曲非头也不回,专心拿着手中的剑为落瓷拨开拦路的杂草树丫:“我管他是哪方妖魔,若是敢欺我姐姐,我定是饶不了他!”
落瓷听着这孩子气的话有些好笑,却是很受用,故意激她:“纵然你功夫厉害,可山外青山楼外楼,江湖上厉害的人多了去了。”
曲非转过身不满的瞪了落瓷一眼,嘟着嘴有些不服气:“哼……就算如此那也是因为我年纪小,努力练功,等我大些还看谁敢小看了去!再说自我学剑那日起便已立誓,只要我的手还能拿剑,就算拼了性命也将护得姐姐周全!”
落瓷听后心中感动,嘴上却说:“不枉姐姐疼你一场,你的心意姐姐知道便是了。只是小小年纪,此般赌咒发誓的话实该少说。你才多大点儿啊,若真有事,也该是姐姐护着你!”
曲非对落瓷的话很是不屑,睨了一眼落瓷不甚稳当的脚步方道:“走个山路都要随时当心摔倒的人居然也说要护我?”
这山路是有些难走,落瓷知道若不是和她一起走,曲非早下山了,便道:“你这丫头,越发牙尖嘴利了。”
曲非不耐的撇撇嘴,伸手牵着落瓷跳过一段沟:“得,我又不会嫌弃你!”说完又自个儿嘀咕:“也不比我大几岁,还真像个老婆子!”
那些话一字不漏的落尽落瓷耳朵里,却是拿她没办法,摇摇头转移话题:“你怎么就突然上山来了?”
“师父醒来见你没在,听说你上山了放心不下就让我随过来看看。”
这几个月来独孤求败每天花在睡觉上的时间越来越多,有时候一天会时断时续的睡上七八个时辰,清醒的时候又与平时无异,师徒几个都明白,到底是年纪大了。落瓷叹了口气又加快了步伐。
下得山去,还未到居住的山谷,一直默默跟在身后的大黑忽然咕咕的低鸣起来,欢快的挥着翅膀,越过落瓷和曲非快速向前行去,带起一阵烟尘。只是因为翅膀短小,而身体过于肥硕没没飞离地不过五尺便又重新摔了下来,从后面看去倒像一只一般一蹦一蹦的。
就这样蹦到山谷口方才停下,原来孤独求败早已负手立于那里,这些日子独孤求败多数时间都在睡觉,每次大黑见他醒来都少不得一番亲昵,好似明白他时日无多一般。
落瓷和曲非奔了过去,满心欢喜:“师父今日精神不错!”
独孤求败给大黑顺着羽翎,点点头转向落瓷问道:“那人可是走了?”
提起欧阳克,曲非便愤恨不已,扭头冷哼一声。很容易的把独孤求败的注意力引了过去:“喔?丫头这般是何缘故?”
“师父你都不知道,那人好生不知好歹,姐姐这几日费心替他疗伤多番照拂。这伤好不知回报不说,反倒想轻薄姐姐,若不是我及时赶去就真教那贼子欺负了去!”说完又颇为不满的跺脚:“若不是姐姐拦着,现在他早就成我剑下亡魂!”
“哈哈……就算阿瓷不懂武功,但凭她现下用毒和施针的功夫又怎么会轻易教人欺负了去!”
曲非可不干,嘟哝道:“倒成了我的不是了!可姐姐偏说那人动不得!”
“喔?为师倒不知阿瓷何时成了怕事之人,可知那人姓名?”他独孤求败是什么人啊,他倒是不相信他教出来的弟子会逆来顺受委曲求全。
落瓷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声,有些怪曲非多嘴,其他书友正在看:。递出欧阳克留下的那枚扇坠:“那人名唤欧阳克!”
见到玉坠的瞬间,落瓷确定独孤求败身体僵了一下,眼神有些恍惚:“姓欧阳……西域白驼山的人?”
落瓷点点头,却见独孤求败捏紧了玉坠子眼中尽是不屑:“前些年白驼山还有些灵气,如今倒是被那些不肖儿孙给弄得乌烟瘴气!”
曲非也探过头来看那玉坠,听得独孤求败的话咦了一声问道:“师父与白驼山有旧?”
独孤求败眼神暗了暗:“是有些渊源。可白驼山如此重要之物怎会到你手中?”
落瓷心里惊了一下,疑惑道:“这是那人给的诊金,师父知道这是何物?”
独孤求败颇为惋惜的摇摇头,把坠子还与落瓷:“既是诊金你便安心收着。难怪那西毒练的都是些乱七八糟不入流的功夫,原来却是没有找到师门正宗!”
听到独孤求败形容欧阳锋练的武功“都是些乱七八糟不入流的功夫”时,落瓷嘴角抽了抽。那蛤蟆功虽是丑陋了些,好歹人家也凭它成了五绝之一啊!
独孤求败嘴角挂起淡淡的笑意,继续讲道:“白驼山祖上虽是商客没有涉足江湖,但是曾经结过一门亲。那女子是一位武学上的天纵奇才,名门之后,又得到过众多武林前辈指点。加上心思巧慧,年纪轻轻已是创出数套功夫。武学造诣上如今江湖实是难有人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