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暗淡下来,夜幕开始笼罩着这座带有浅浅秋意的城市。跳舞的音乐又一次响起。蓝郁在聚会中总是格格不入,她自认为自己不属于热闹。于是乎,蓝郁拒绝了陈秘们的邀请,开着车,驶向贺宅。半途中,却收到了贺凡的短信,说是有节目,不回贺宅吃晚饭了。蓝郁也不去理会。
一个月不见,院子里原先郁郁葱葱的园子里少了些生气,依旧是奢侈的建筑。
按响门铃,开门的是刘妈,贺凡的奶妈。
“是郁郁啊!快进来。老爷,郁郁小姐来了!”刘妈一边拉着蓝郁进屋,一边向屋子里的老人宣布着他们所谓的“好消息”。
一个月前还神采奕奕的贺爸爸,自从这场大病过后,就一直坐在轮椅上消遣时光。贺爸爸见到蓝郁,心里里就高兴,欲起身,却被蓝郁制止了。
“贺爸爸,您还是坐着吧!身体好些了么?”蹲在贺爸爸跟前的蓝郁,手里握着老人满是褶皱的手。
贺爸爸长叹一身,“哎!人老了,身体总会吃不消,不碍事。倒是你父母,他们还好么,看见你准乐坏了吧!”
“是,他们都和好,托我向您问好。”
……
蓝郁和贺爸爸聊着家常,就像父女一般,没有一丝一毫的陌生与客套。
“老爷,可以开饭了。”餐厅里传来刘妈的叫唤,蓝郁推着贺爸爸的轮椅来到餐桌前。一桌子的好菜,是刘妈忙活了半天的成果。从蓝郁来到贺宅的第一天起,这个年迈的老妇人就已经在这儿了,说是在贺宅活了大半辈子的女人。贺妈妈死的早,平日里刘妈不但要照顾贺丹,还要顾及上贺爸爸。一个从未结过婚生过孩子的女人,在过了二十岁的花季,她的生命中就多了这一老一小的男人的存在,一晃眼就是三十年。蓝郁在贺宅住过一年,若要用什么形容词来刻画这么个如同母亲般的老妇人,蓝郁定会词穷。比母爱多了份责任,比佣人多了份可贵的母爱,相辅相成之下,铸就了这么个光辉的形象。
满桌子都是蓝郁爱吃的菜,这份心思,是用言语或是物质都难以表达的。
蓝郁和贺爸爸就座,刘妈却想转身离开,在蓝郁和贺爸爸的强留之下,三个人的身影在一张三米长的餐桌上,放映了一副乐家安康的画面是没有让人拒之千里之外的阶级关系和身段区别。
饭后,蓝郁站在贺宅二楼的阳台上,帘子肆意地摆动,死寂一般的眼眸,一动不动地望着楼下那一池开始泛黄的荷叶。
贺爸爸推着轮椅来到阳台上。
“郁郁啊!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你可以跟贺爸爸说说。”贺爸爸是个有故事的人,蓝郁深知。
“没什么,就是想透透气,过几天就是新品发布会,最近挺累的。。”
蓝郁的刻意逃避并没有逃过贺爸爸的法眼,贺爸爸也不再过问。这一夜过得十分平静,蓝郁和贺爸爸下棋直至深夜,便在贺宅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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