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散去后,新郎和新娘开始清点礼金,那金色的盒子红包群中尤为突出。
高菲菲将盒子中的项链把玩在手中,还时不时地称赞项链的精美之处。
“老公,你说我带这个好看么?”冰冷的项链在高菲菲的脖间,没有的“生气”,这一点儿都不适合她。
一开始方志逸倒也无心观暇,只是被高菲菲这么一问,便瞧上了眼。顿时心跳的节奏慢了一拍,心如沉入万丈深渊,他永远也不会忘掉这条项链。
“乖!郁郁,先闭上眼!”方志逸捂着蓝郁的双眼来到海边。已是夜色惆怅之际,海上只有浪打礁的雄伟气魄。
被捂着双眼的蓝郁在今夜却显得格外亢奋,“是什么啊!搞得这么神秘。”
睁眼那一刹那,眼眶开始湿润,滚烫的泪水在眼珠子里打转儿。地面上那成百上千的巧克力上摆满了蜡烛。巧克力是蓝郁的最爱,Barry Callebaut吃不起,德芙何尝不是一种享受。方志逸总喜欢用德芙来满足蓝郁,那一地的德芙便足以证明。
所有的巧克力和蜡烛拼凑成六个字。
“莫蓝郁,我媳妇”
幸福的泪水开始动容,顺着脸颊缓缓淌下。温热的拇指轻轻拭去,方志逸一脸柔情。
“傻姑娘,哭什么呀!喜欢么?”
蓝郁连忙点头,“喜欢,太喜欢了!”
方志逸揉捏着蓝郁肩上的碎发,留有一丝薄荷的清香,“傻姑娘,就这点东西,瞧你感动的。你再闭上眼睛。”
蓝郁听话的闭上眼睛,不久,脖间一阵凉意。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一条项链静静地吻着胸膛。项链很美,是方志逸的祖上传下来的。镂空郁金香式的花纹,里头镶嵌着一颗红宝石,十分精美。
“这是?”方志逸的父母是老实的公务员,家中的经济状况还算可以,可这条项链价值不菲,比起项链的如何精美,蓝郁更关心项链的由来。
“放心,这既不是偷的,也不是抢的,更不是我一夜暴富花钱买的,是我们家祖上传下来的,只传给媳妇儿哦!”方志逸在解释的同时还不忘调侃一番。
那一句“媳妇儿”,蓝郁听得羞涩。
那一年她十七岁,他十九岁,他们都认为彼此是对的人。
即便到了后来,俩人儿要形同陌路,可方志逸从未想过要回项链。因为他告诉过自己,这条项链不是给他所谓的“媳妇儿”,是给这辈子最爱的女人。可如今,那条项链竟在高菲菲的脖子上挂着。该说是蓝郁心灰意冷了么?对自己不再有牵挂了么?可他从未想过自己已为人夫,又有何资格去要求她的思念,她的牵挂,她的放不下。再说了,她的身边多了另一个他。不论身份还是地位,席晋阳的位置都是他远不可及的。他没有了资格,连仅有的资本都散失了,却还在祈求些什么,真是让人讥笑不巳啊!
就像乔叟说的那样,爱情是不受制是不受制约的;一旦制度想施淫威,爱神就会振翅远走高飞;爱神和其他诸神一样,也是自由自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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