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战争是残酷的话,难么这场血与肉的飞溅算是什么样的描述呢?
一江之隔,将士的尸体却将这江面给铺满了,这里面有云国的,也有皇朝的,他们相互厮杀,一个士兵的长枪戳透了另一个人的胸膛;一个士兵被乱刀斩死;一个士兵杀死了眼前的敌人却被背后的另一个人给刺穿了自己的心脏……再惨一点的,便是堆在一起的或是分散在周围的那些,或是被马踩的面目全非,或是身体与头颅分散两边身首异处,或是缺胳膊少腿都没有一副完整躯体的人……
云国在这次攻城之战中损失惨重。
上官晚来在宫中听到从前线传来的皇朝大军数次大捷的消息后,不知怎么的就不禁轻轻哼起了不知名字的悲壮的诗谣:
“一曲回肠,
亘古红绸万丈,
相思痛,诉离殇,
锦瑟惆怅,
千山白雪覆红墙。
一舞银枪,
连绵群山高亢,
哀满凝,歌悲壮,
锣鼓激昂,
万里银甲铺黄江……”
“木槿,”上官晚来吟唱完之后扭头对站在一旁的木槿说道:“看来该是我出手的时候了。”
皇昭天这两日心情自然是极好的,云风起在这场战役中损兵折将,百般失利,没有讨到任何的便宜,士气已经有些低迷,而自己这里凭着连续的胜利士气大涨将士都变得异常的勇猛起来。
“陛下。”皇昭天正物资高兴,就听见门外传来一声柔柔的叫声,打开门一看,见是上官晚来端着酒盅杯盏,笑盈盈的望着他。于是,皇昭天连带着还未消散了的心头的喜悦,更加满面春风拉着上官晚来从门口进来。
“你怎么来了?”皇昭天问道。
“这不是得知了喜讯,特来和陛下分享喜悦之情的么。”上官晚来将手中的酒盅杯盏放在了桌上,然后将两只杯盏斟满酒后自己执起一杯,又讲过另一杯递到皇昭天的面前,笑意满满的,很难看出她刚刚还是一副惆怅悲伤的样子。
皇昭天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晚来,我现在停你手中的政权,实在是……”
上官晚来轻轻的“嘘”了一声,摇了摇手中的酒,说道:“今日是来庆祝的,不谈其它。”说罢,调皮地一笑,眼睛还眨呀眨的,随后也一口喝下了手中的酒。
皇昭天失笑,被那调皮的一眼给惊到了,那一眼调皮妩媚,各种感觉自成一体各不相同却又是如此自然,罢了罢了,既然上官晚来只是来找他“喝酒”的,那就陪着喝吧。于是袍子一撩,索性就坐了下来。
“晚来,你知道吗?我从第一眼,就看上你了!”皇昭天突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让上官晚来一时复杂难解的话。
“我自小就知道父王虽然很欣赏我,但是却不会想支持我做王位,因为我太残忍。我的母妃当时身怀双胎,可是生下来却只有我一个活了下来,那时候父王虽有遗憾,却因为这种事本来就是说不好的,也因此格外庆幸我活了下来,对我特别好,可是,慢慢的,他就发现了我的残忍。从对麻雀等鸟类的杀害,再到对下人苛刻残暴的惩罚,再到对仰慕我的女子,进行参悟人寰的打击与伤害,让她们不是疯了就是死了之后,父王便开始怀疑那个同胞的弟弟是我亲手杀死的。我当时气极,对父王因为我的性格而忽然疏远我而感到气愤,听到这样的猜测之后,便亲口承认了这,气的父王伸手便打了我一巴掌,嘴里还不住骂着‘畜生,畜生,那么小就,那么小就……’其实,”皇昭天这时的表情有些悲伤,有些痛苦,“我的那个弟弟,总是争抢我的营养,却也因此吸收了大量的毒素,早在出生之前,就已经是死胎了……”皇昭天说着说着,就已经有些醉意了,他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晚来,那时见你那么霸气,那么不屑一顾又那么潇洒温暖,我就从那一刻,就爱上你了……就认定,你是我,这一辈子的妻子……”
上官晚来叹了声气,将倒在桌子上的皇昭天慢慢扶在了床上,看着很少露出醉态的皇昭天,上官晚来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如果没有云风起,大概会……”她喃喃道,叹了声气,手向皇昭天身上摸去,正在这时,皇昭天却忽然嘤咛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