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雪伤势严重,云风起不敢耽搁,就在皇城内找了个大夫救治她。
“这位姑娘底子薄弱,若是今晚不能醒过来,便……”大夫摇摇头,云风起沉默地送大夫去休息。
此时云风起心里真真是风起云涌了,他不得不承认,在看到花如雪在他面前被箭射中后瞬间染出来的血红,他心里真是产生了莫大的恐慌,也许,花如雪真的在不知不觉中就占据了自己心中的一部分。他轻抚花如雪因为失血而苍白的面庞,下定决心从此将上官晚来遗弃在一边角落,从此,再也没有当年的云风起,也再也没有云风起的上官晚来。
“如雪,”云风起轻柔的叫道,“你一定要醒来,你醒来后,就会有一个惊喜要送给你……”
这边皇昭天将上官晚来急匆匆地拉回宫里,让洛子菱诊脉后,证实了上官晚来说的话,
“上官昭仪的身子的确不易受孕了。”
洛子菱这样说道。
皇昭天先是被这消息震惊地退了两步,随后抓住了洛子菱话中的关键说:“你说是不易受孕,也就是说,还能受孕的?”
“理论上是这样。”洛子菱说道,然后看到皇昭天的眼睛倏地亮了起来,她也就把后面要说的话给吞了下去。
“那你一定要想办法治好上官昭仪,一定要想办法。”皇昭天有些急切地嘱咐道。
“你要是真心在乎,干嘛还折腾她五天,这五天把我的努力全白费了,明明是那么难解的寒阴……”洛子菱嘀咕道,突然又不想给皇昭天好脸色看了。
“你说什么?”皇昭天听见洛子菱在小声嘀咕,但是却没有听清。
“没,”洛子菱大力摇头,“我要给上官昭仪治疗,请你出去可以吗?”
皇昭天皱着眉头,想了想,似乎是决定了些什么事,快步走了出去。
“我说上官啊,你可以把今天发生的事给我说说吗?”洛子菱看着皇昭天走了出去,开始了她那一贯的随意。
上官晚来坐起来,对洛子菱说:“行行,我给你说我给你说,不过咱们可以不要在这朝阳殿说吗?”
“这朝阳殿多好,你嫌弃它什么?”洛子菱不在意地说说。
“得得,”上官晚来认命地说道,“我就在这给你说得了吧?”
上官晚来在木槿的搀扶下筋疲力尽地回了海棠苑,在自己与洛子菱的叙述中,上官晚来竟然没有那种酸涩致死的痛苦,有的只是像是一个旁观者一般的冷漠与平静。浑浑噩噩地,不知怎的,就将一个本是极其难以接受的不可置信的爱恨纠葛,却由她像叙述一个波澜不惊的故事一样平淡的结束了。
“木槿,把你在外面的情况从头至尾地叙述一遍。”
上官晚来回到海棠苑后,马上就让木槿将她看到的情况向自己叙述出来,没有多余的时间在这里长吁短叹,伤春悲秋,因为她知道,她现在已经与云风起走到了一个人生的岔路口。
“娘娘,奴婢看到陛下让人朝云风起射箭时,花如雪已经中箭了。当时奴婢以为这只是奴婢的错觉,因为几乎就是在同一时刻发生的。不过后来奴婢在看到花小姐中箭后的那一刹那有个人在对面鬼鬼祟祟却又是似乎放心了的样子,这才怀疑的。”
上官晚来沉思了一下,说道,“这件事其实很好确定,皇昭天既然待人去做这样的事,手下的人必定都是皇昭天自己的人,凭当时的人数看,二三十个人名字样貌想必都是心里有数的,只要查一查,应该会有一些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