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时,君兮看着天上的新月,不禁惆怅,不知为何每次自己看到的都是半月。想到最近几日古怪的日子,君兮对着施洛斐耳语:“洛斐,我觉得这微栾山庄处处透着古怪。”施洛斐笑道:“有人想看戏,我们陪着演就是了。”君兮笑笑:“只是这戏演得也差不多了,再不出手,我倒是觉得没意思了。”
施洛斐看君兮一副想看好戏的模样,当下笑道:“快点开始也好,结束了我便也可以早点离开这儿了。”君兮点点头,忽而揶揄的说道:“这许多日没有温香软玉在怀,洛斐怕是早就忍耐不住了吧?”施洛斐微侧了头,俯在君兮耳侧喃喃道:“莫不是君兮也对本公子我情根深种了?怎地说话酸味如此浓重?”君兮撇了撇嘴,说道:“更深露重,施公子还是早些回访歇息吧!省的奴家一不小心让公子断了胳膊腿啊什么的,到叫我不知如何是好了。”施洛斐暧昧的笑道:“既然君兮你这么关心在下,在下岂有不依之礼?”君兮咬牙切齿的说:“那就请施公子赶紧回屋吧!”施洛斐心情甚好的大笑着回房了。
君兮恨恨的瞪着施洛斐的背影,总觉得施洛斐今晚有些奇怪。待施洛斐一回房,君兮便平静下来,仿佛刚刚那咬牙切齿的人不是她一样。随即,君兮唇角绽出一抹浅笑,心道:“明日好戏便要开场了吧!”只是,君兮不知道,好戏开场的前一夜就不平静了……
刚想转身回房的君兮待察觉到身后有人时,已经迟了。那人的匕首已经搁在了君兮脖颈的动脉上,君兮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心道:这么久以来还是头一次没有发现身后有人,想来这人武功定是不在话下。君兮看着身后那人挟持了她后,却未再有动作,感觉到自己正贴着那人胸膛,凭身量与手形,君兮知道这是一个男子,而后不禁沉声问道:“敢问兄台何人,现下是何意?”那人沉吟了一下,问道:“你叫君兮?”君兮当下有些哭笑不得,却不得不应声道:“是。”声未落下,君兮就怔住了,因为那个声音,她记得很清,不知为何,就是记住了。君兮一凛,低声呼道:“是你!”那人随即放开了君兮,说道:“是我。”君兮转身,月光下的左澜冰随即出现在君兮的视野里,一袭米白色的长绸衫与银白清冷的月光相得益彰,更显的他面若冠玉。君兮看着一脸笑意的他,疑惑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左澜冰很快接道:“好玩啊!”君兮只觉得眼角在不停的抽搐。随后,左澜冰笑道:“你们不是想好戏早点开场吗?正巧,我也想。”君兮疑惑的看着左澜冰。左澜冰说道:“夜深了,赶紧回去睡吧!没有精神怎么看戏?”君兮不可置否,转身回房。
将要进门时,君兮猛然转身,果然看到左澜冰依旧站在原地。左澜冰显然也没料到君兮会突然转身,愣了下,便笑了起来。君兮低头想了下,抬头问道:“我与洛斐说的话你全听到了?”左澜冰点了点头。君兮觉得好像突然就知道了为什么施洛斐今晚为何会说那样的话,可是心里却像是突然梗了什么东西一样,生生的让人不舒服。转身之际,君兮突然说道:“记得以后叫我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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