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口大口的呕吐起来,不知为何,他感觉到眼睛的泪腺已然崩溃,眼泪如同决堤一样狂涌而出。
胃部开始痉挛,胃液立刻倒流,令人恶心的胃酸逆流到嘴里带来一股酸臭的味道。
浑身就像是从水中出来一般,被汗水浸湿,粘稠而又无力。
张开嘴巴努力呼吸,可是周围的空气放佛已经完全凝固一样,块状的气体被卡在喉咙,灼烧般的痛楚折磨着大脑。
无止境的恶意,无止境的悲鸣,巨大的惨叫声撕裂了自己的耳膜,令人恐惧的腥臭味液体开始从视线上方漫流下来,带着腐烂的气息充斥整个视界。
听不到周围的声音,感受不到周围的温暖亦或是冰冷的空气,只有自己沉重而又嘶哑的呼吸声。
双手撑在地上,不断颤抖的手臂如同随时都会倒塌的建筑物,一旦折断,所有的一切都会跟着崩碎。
身体只有靠着这柔弱的双臂来支撑,佝偻着全身就像是一蹶不振的失败者,就算想要站起来,自己的腿部也拒绝听从这边的号令,颓丧地紧紧黏在地上。
眼前的场面再度使得他开始呕吐,原本就空空如也的腹部变成了一点不剩的胃袋,空虚和无助的感觉从那里开始蔓延,逐渐侵蚀全身。
在这里,说说某个人不想要回想的过去好了。
这是故事开始之前的那段时间,身为普通人的他的过去。
是在从‘拯救’家人那一刻之后,所经历的故事。
人会下意识的害怕单独一人,不管是在任何地方,只要独身一人,时不时就会产生这样的想法,觉得后方有某种盯着自己。
觊觎自己的血肉,贪婪的舔舐嘴唇等待扑过来享用的那一瞬间。
于是,他,就被这么丢在了空无一人的荒郊野岭之中。
那个时候。只是一个算是普通的小孩子而已,孤身一人,被落在了这里。
回想一下之前的情况,那是和家人一起出来野营的事情。
被叫住的他在双亲的命令下去森林里面捡柴火,等到回来之时,原本在哪里的家人,全部消失了。
手中的柴火全部散落在地上,就算呼喊也听不到任何人的回应。
这并非失踪或者是神隐,而是抛下自己离开了。
因为在无尽的山野里面,回应自己的是那带着烟尘跟引擎声远去的房车。
被丢下了。一瞬间他这么想到。
可是为什么呢?
明明保护了家人。杀死了凶手。可是为什么会被讨厌和丢下呢?
不过是在杀人之后保持冷静,没有哭泣和打闹罢了,但是就是因为这样被当做了异类。
没有感情。
记得他被这样评价,所以那个时候。才会变成‘被落下’‘单独一人’的情况。
那么要怎么做?他已经想到了。
不,是反射性的决定了。
哭吧。
一边哭着一边寻找回家的路。
衣服被划破,皮肤被割裂,全身染上淤泥也没有停下,不断的哭泣,无止境的流泪,直到眼睛通红,眼眶干燥,流光所以眼泪为止。
这样的他。奇迹般的走到了家门口。
敲响房门,引发他们的悲鸣,造成自己的哭泣,瞬间感觉到成就感的他往前踏出了一步。
最终,获得了能够继续待在那个家里的许可。一直待在房间,没有出去。
不是不想出去,而是无法迈步。
害怕一旦自己踏出去了,就再也无法回头,无法得到那最低限度的承认。
人类大多数都是笨蛋,自己也不例外。
当时不会觉得有任何痛苦和不解,只是认为恶作剧有些太过离谱了。
然而现在回想起来,那正是不被需要的证明。
可是这里,这个世界需要自己。
趴在地上,继续哭泣。
像个小孩子一样,就像是回到了曾经被抛下的原野一样,将所有的感情宣泄出来。
自己的前方,魔法阵的中心,躺在那里的她们的胸口被利器贯穿,带走灵魂的死神在周围即将宣判。
这个世界就如同戏言,不管怎么做都无法改变这个戏言般的故事。
世界会修正,修正除了自己以外的东西。
人也好,物也好,都是如此。
死亡的人终究会步向死亡,存活的人终究会得到活下去的资格。
真是不公平。
被决定好的未来无法改变,这到底是什么规则呢?既然以及得知未来,就可以改变吧。
人生就像是一盘棋,充满了无数的可能性,但是最终总会分出一个输赢。
胜利者高举双手而欢呼,失败者垂下肩膀而悲戚。
中间的过程,在结果面前显得毫不重要。
这一切不过是早已注定的东西而已。
爱丽丝菲尔和久宇舞弥,前者的腹部被一把利刃撕裂,后者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