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彬蔚心中凝聚了一股子怒气,脚下更是步步生风,他气恼清怡的改嫁,气恼她亲昵的和慕泯在一起,他嫉妒,嫉妒得发狂。
"皇上……"
雷的突然出现让白彬蔚停下了脚步,须臾,他已冷然而立,恢复了往日的沉着气度。
"皇上,白都国出大事了!"雷焦急得说着,双手呈递上来一个信封,"送信的士兵说,白都国泠城、允城一带天降暴雪,五日不停,冻死冻伤者已达百人……"
"什么?"白彬蔚愣了一下,连忙打开了信封,大致浏览了一下,眉头已紧紧的蹙在了一起。
今年实在是太冷了,连沁香国都开始落叶了,白都国的寒冷可想而知。
而他,这个一国之君,竟然在百姓受苦受难,最需要他的时候来了沁香国,来纠结这男女之情,。
白彬蔚的心中涌起了一阵阵愧疚,又想到清怡那淡漠的态度,他的拳头不由得紧紧握起。
"马上启程,回国!"
白彬蔚决然得回头看了一眼花园的方向,下定了决心。
他是一国之君,永远要以国家利益百姓利益为先,儿女私情只能靠后。就像他当初,为了捧杀赫连家族而定了欧阳括的罪,把清怡废黜,打入冷宫一样。
"沁香女皇那边……"
"你去替朕告辞吧,事不宜迟,朕要马上回国。"
白彬蔚背着双手,说话间已向宫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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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后,帝抵泠城,亲自指挥官兵赈灾,慰问百姓,督促各郡太守开仓放粮,搭营设帐,发放棉衣棉被。
又半月,帝回宫。时近除夕,帝感念百姓劳苦,遂免除赋税徭役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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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钱菱?"白彬蔚盯着趴在地上,蓬头垢面的女子,问道。他对钱菱不熟悉,唯一的印象,就是她一年多前在朝堂上指控程赫,随后又牵连出了欧阳括。
"是,她就是假冒钱菱的女人,她本来嘴硬,不肯说,臣只有动用了酷刑,她这才肯说了。"
白彬蔚听着有些不满,这个陈平满,倒是挺机灵会办事的,就是有一点不好,喜欢用刑,上次是映容,这回到变成钱菱了。
不过对于钱菱,他可没什么怜惜之情。
他缓慢的蹲下了身子,俯视着地上的女人,女人浑身伤痕累累,血迹斑斑,囚服都破烂了,露出女性玲珑的身段。
不过由于血渍和污渍的关系,那身体怎么看都美不起来。
白彬蔚对这一切都不感兴趣,他只是看到了女人腰部的一个暗色的飞鸟图腾,这是女人身份的标识,这个图腾白彬蔚再熟悉不过了,因为它,是暗门专门培养出来的细作身上特有的标识,当初,还是他一手设计的。
白彬蔚沉下了眸子,他想,他已经知道是谁了。
"陈爱卿,你先退下。"
白彬蔚又站了起来,坐回了龙椅上。他喝了一口茶,这才慢慢问道:"你不是非要单独给朕说吗?说吧,你幕后的主人。"
女人的手指颤抖了一下,悲戚道:"皇上您应该已经猜出来了,为何还非要逼问罪奴呢?"
"朕给你质疑朕的权利了吗?快回答朕,朕的耐心有限。"
女人悲伤的流出了眼泪,出卖主人,她一样没有好下场的,可是她此时,别无选择。
"是……是太后娘娘。"
白彬蔚的手慢慢收紧,是母后,他就知道!
"皇上,荣韵宫铃香求见。"门外突然传来王福海的声音。荣韵宫,映容现在的寝宫。
"何事?"白彬蔚的声音有些不耐,映容怎么了?
"她说,容美人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