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未亮,清怡站在殿外,耐心等候母皇召见。二十多天以来,日日如此。
听了女官的汇报,清怡笑了。
时隔二十多日,母皇终于被她打动,终于肯见她了。
女官引领她进入了大殿之后,便很快退下了,。
清怡一人独立在大殿之内,周围连一个宫女奴才都没有。这是母皇平日里处理政务的地方,就算母皇不在,也该有些宫人把守吧?
清怡蹙了眉,有些疑惑了。但随即便明白过来,母皇是不想让自己太得意,所以一个宫人都不派来,就让自己干等着,没有宫人伺候。
母皇小看她了,别看她从小生活华贵,可是还真不太习惯被前簇后拥的,现在无非是等一会儿,她怕什么?
清怡站了一会儿,却还真有些无聊了,便四处走动起来。若这样站到母皇回来,她估计已经四肢僵硬了。
"咦?这是什么?"
只见母皇的书案一角,放着一本书,看起来很旧了,但仍然整洁,看得出来被保管得很好,封皮是黄色的,上书"凤凌诀"。
看到这几个字,清怡蓦的愣住了。仿佛是心电感应,又似乎是好奇心的驱使,清怡终于轻轻地翻开了那本书。
就在翻开那本书的瞬间,清怡感觉到额头上涌现出一种温热的感觉。她的梅花一直用妆容遮盖着,难道因为这本书要显现出来了吗?
可是,终究是因为身体内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在叫嚣着,让她继续翻看那本书,她终究是没有停下来。
清怡看到第一张的序。
上书:历任女皇必修武功秘籍。
清怡的手猛然顿住了,女皇的,也就是说,她的母皇能看,而她不能看。
纵使她是命定的,可是母皇已经不打算把皇位传给她了,命定之人又如何?胜得过母皇的旨意吗?
所以……她没有资格。
清怡轻轻地把书合上了。尽管体内仍然有一种因子在叫嚣着,可是她的理智要求她不能逾矩,不是她的,她一分也不会强求。
清怡离开了母皇的书案,又等了一会儿,母皇终于回来了。
进来的只有母皇和贴身女官两个人而已,清怡端端正正地行了大礼,道:"静言参见母皇。"
平渊然清冷的眸子审视着她,吩咐免礼后,问道:"你近来一直求见朕,到底想干什么?"
清怡略抬起头,字字清晰:"不是静言求见女皇陛下,是孩儿想求见娘。"
平渊然手指微颤,她貌似淡然地走向了御座,坐下,声音中略带嘲讽:"这个时候才来打亲情牌,不觉得晚了吗?朕不记得还有你这个女儿。"
"如果孩儿是在打亲情牌,那么现在肯定是晚了。可是,孩儿没有打亲情牌,这是孩儿发自肺腑的话。从前孩儿是因为没有感受到您的爱和关心,才固执己见不知回来,可如今,您的爱和关心让孩儿深受感动,孩儿深感之前的愚蠢和无知,现在,孩儿只想让您知道,孩儿很爱您,至于您原不原谅孩儿,孩儿都毫无怨言。"
清怡一番话说得诚恳,只是不知道平渊然听进去几分,又信了几分。
良久,才听得平渊然道:"你的说法朕接受,但并不打算原谅你,准备五日后的大婚吧,也许你嫁入丞相府,会让朕信你几分。"
清怡黯然地垂下了头,母皇还是不信她,怕她此举只是为了沁香国君的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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