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容点头哈腰的粗着嗓子道:"官爷,草民是带着娘去严城投靠我大哥的。"
说着掀开了马车帘子,只见马车内坐着一个面色蜡黄的老妇人,头发还花白了一大半,也没有梳好,松松散散地垂下来几缕,恰到好处的遮掩了脸。
那官兵看到清怡身上的粗布衣裳,犯了迷糊:"看你们的样子也不穷啊,怎么让你娘穿这么破的衣服?"
那马车,虽说不是上好的吧,也不破,算是中等水平啊,。
映容心里暗道糟糕,忽略了这一层,脸上却挤出了献媚的的笑容:"官爷,俺娘她太抠了,穷惯了,不舍得花钱。"
说着塞进那官兵手里几块碎银:"小小心意,不成敬意,官爷行行好,俺急着找大哥有急事儿呢。"
那官兵掂量了一下手里的银子,暗忖:要找的人是两个妙龄女子,怎么也不会是这一对儿母子,没什么可盘查的。于是挥了挥手:"去吧去吧!"
映容心里松了一口气,忙道了谢,牵着马车过了城门。
马车里的清怡听到官兵的那句话也突然意识到自己的一身打扮不太合理,于是匆忙换上了一件灰黑色的外褂,这下没补丁了,应该没啥问题了吧?
天色已晚,赶夜路不安全,于是二人决定在严城住下。
严城比嘉城大得多,嘉城行一日才过,严城估计都得行两日了。
二人找到一个看起来条件还不错的小客栈,便入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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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我因你容颜毁,武功废,孩儿夭,家族灭;
他日,我要你挫骨灰,悔心肠,跪地求,国家亡!
终有一日,你如今所拥有的一切,都会成为我的囊中之物。
我会要你后悔,你今日因为那所谓的皇权,而背弃我们之间曾经的爱。
……
白彬蔚站在暖心阁里,手里拿着她这封留下來的书信,看着她待过的地方,嘴角不禁露出苦笑。
清怡,你,太不信我……
听着雷的汇报,今天都城境内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出入城门的踪迹,他无奈的低头笑了笑,易容,乔装吗?清怡,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逃离我?
他感到一阵一阵的后悔,为什么,没有早一步告诉她真相……
他并没有背弃他们之间的爱啊。
曾经的?清怡说曾经,那她的意思是,现在不爱了?
白彬蔚摇头苦笑,清怡,那怎么可以?
他小心翼翼地把那封信折叠好装到了信封里,看着信封上"昏君亲启"四个大字,白彬蔚更是惆怅,无奈一叹,清怡,是真的把他当昏君了……
清怡要去哪里呢?
她的意思应该是要找自己报仇,那么,她去了沁香国?
也许吧,毕竟,那里有她真正的亲人。她去了那里,便可以拥有一个国家的力量。也可以,毁灭他。
挥手召来雷:"密切注意沁香国动向。"
雷恭敬应了,便消失在了夜幕中。
白彬蔚不知道,就是因为今日的常规思维,使他错过了早日解除误会,找到清怡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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