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陵倒是送给她一个好苦力呢!
想到这里,水玉儿嘴角优雅的勾起一个弧度,缓缓道:“yīn公子,玉儿有事相求,如果你没有其他事的话,还请你看在我两位哥哥的份上帮一下忙。”
yīn显鹤露出倾听的神sè,静静的立在门外等着水玉儿开口。
水玉儿垂下眼帘,掩住眼中的jīng光,她昨夜顺便探知了拜紫亭唯一的儿子大祚荣到底藏在何处了,只要先傅君嫱身边那个别有用心地韩朝安一步。控制了大祚荣,事情便有了转机。
他们也有了和拜紫亭谈判的资格。
夕阳斜照下,雾气缭绕。河桥处处的龙泉上京纵使在大战将临地前夕,仍是那样迷人。幻成金碧sè的河水轻悄悄地流动。暮霭挟着温泉河升起的水气笼罩着小船四方随着舟行而不断改变的迷蒙天地,雷雨后澄明的西边天际凝聚着一抹绚烂的霞彩,和一块块意闲适舒卷地浮云。
虽是守卫森严,城楼城墙站满粟末兵,可是城内的气氛并不紧张。除了巡军增多外,仍有疏落的行人点缀广阔的朱雀大街,部份店铺照常营业。可见直到此刻,拜紫亭仍是信心十足,与这样心态的人交手谈判肯定非是容易的事。
水玉儿孤身走在街上,她本来是想和yīn显鹤一同去“绑架”拜紫亭唯一的儿子大祚荣,然后去救宋师道。可是yīn显鹤毫不婉转的直接拒绝了她的提议,一个人仗剑出门。
好,即使歧视她是女人也不要那么明显嘛!水玉儿在路边地摊子买了点吃的。坐下来喝了点茶水,不期然抬头的时候看到一个熟悉地身影大大方方的坐在了她地对面。
“怎么?看到我很吃惊?”来人英俊地面上浮出戏谑的笑容。
水玉儿一愣,但是随后浅笑道:“是很吃惊。好久不见,木骨天烟。你怎么在这里?”
木骨天烟把马刀随手放在桌子上。双目一瞬不瞬地看着水玉儿。不答反问道:“你难道,不应该为了赫连堡的事情给我一个解释吗?”
尽管是意料之中的问题。水玉儿的面上也是血sè尽褪,勉强勾起嘴角笑道:“当时我昏迷过去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并不知道当时具体的情况,子陵也没有仔细说明木骨天烟到底知道了多少。
木骨天烟露出别有意味的笑容,摇头笑道:“原来还真是有点什么事情发生。”
水玉儿轻哼一声,也不解释。解释就等于掩饰,所以她岔开话题道:“你怎么在龙泉?难道不知道颉利和突利的联军压境了吗?”
木骨天烟冷哼道:“就因为这样才要来。”他的目光转向街道上戒备森严的粟末兵,目光惆怅的续道:“如果让突厥占领了龙泉,那么这片草原最后的希望也没了。”
水玉儿深思片刻,缓缓问道:“那你准备做什么?”
木骨天烟转回头,看到水玉儿面上严肃的神情,失笑道:“放心,我还不会做出么傻事,只是不想错过这么个历史时刻。而且,只有我一个人来而已。”水玉儿凝神他半晌,确认了他并没有说谎,才幽幽一叹道:“暂且相信你。不过这里没有什么好凑热闹的,你来做什么。”
木骨天烟那双好看的凤目jīng芒骤盛,旋又敛去,颓然叹道:“不想一辈子做马贼,当然要四处走走看看,然后决定以后的路要如何去走。”
水玉儿挑挑眉,她原来以为他只是年轻好胜,谁知道他会考虑的那么远。
“狼盗的幕后黑手就是拜紫亭对吗?”木骨天烟冷不防问道。
水玉儿讶异的看向他,她记得并不多,但是貌似在错综复杂的关系中,拜紫亭总是少不了。轻轻点头,水玉儿轻声道:“颉利和突利给拜紫亭的期限就是一个晚上,明天rì出之前,龙泉就要陷灭了,你还是早点走。木骨天烟一掌拍在桌子上,长身而起,大笑道:“不妨。倒是小玉儿你,好像有美人儿来找你了,本人就不打扰了,有缘再见!”说罢拿起马刀,和迎面而来的傅君嫱等人擦身而过。
水玉儿愕然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内,木骨天烟变了好多。好像,之前在他眉宇间的戾气都消失不见了。
没待水玉儿细细思考他到底来到龙泉有何目的,傅君嫱便立在了她的桌前,双手撑住桌沿,一双秀目紧紧的盯着她。
水玉儿要承认,无论是嫣然浅笑,轻颦微锁,又或像这刻的鼓着腮儿,满面不解,寇仲他们的小师姨仍是那么洋溢着她那种充满青chūn清新气息的美丽,仍是那么动人可爱。
水玉儿情知她来找她是为了问清楚在长安相遇的那人是谁,无辜的冲着一脸迷惑的傅君嫱笑笑道:“小师姨,你要不要坐下来喝杯茶?”
傅君嫱娇斥道:“不许学寇仲那小子叫我小师姨!水玉儿,你有没有兄弟?”她说话并不客气,可是水玉儿却没有感觉到半分的不满,只是觉得她刁蛮可爱。
水玉儿优雅的举起茶杯,风轻云淡的笑道:“有啊,不就是寇仲和徐子陵吗?”看着傅君嫱想发脾气又强忍住的表情,水玉儿内心不禁暗笑。哎呀呀,她最近是越来越邪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