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倾城花了一早上的时间来对付这个难缠的夫子。唉。这夫子又老又丑简直就是有损昭羽国容。
“小姐,老爷叫你过去。”雪倾城认的这丫头,好像是新来的,姓李,可是没几天却在雪暮臣身边侍奉,可见其心机极深,其他书友正在看:。
若是迟家故意安排插到雪府来监控雪府的一举一动的棋子,她定是断然留不得的。不过现在还不能被雪家看出自己的计谋,假装天真的跟着她,也叫曼陀和曼珠跟着。
正厅里,雪暮臣赔罪道:“夫子,是本侯教女无方,令夫子如此恼怒,是本侯的错!”雪暮臣竟深深的向夫子行礼。
“侯爷这是何意?”夫子扶起雪暮臣,惶恐道,“侯爷如此大礼老夫可受不得!”
“小女顽劣,夫子定要悉心教导!这是本侯的一点心意,望夫子收下。”雪暮臣叫人递上一盘盖着红布的银子,亲手将红布掀开,道,“这点银子算是本侯的心意,望夫子定要好好教小女。”
夫子见到那满满一盘的银子,眼睛都直了,连声答应:“侯爷的嘱托老夫一定会好好叫郡主的。”夫子正欲收下这满满一盘的银子,雪倾城闯了进来。
“爹爹,你和夫子在聊什么呢?这么开心!”雪倾城远远望去就看见一大片白银银的,闪的眼睛都花了。“呦!夫子得了这么多银子呀!恭喜恭喜!”雪倾城充满敌意的目光冷看着夫子的脸,道。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似乎不满雪倾城对夫子的语气,转而有笑着对夫子说,“夫子,倾城这孩子从小被我惯坏了,望夫子见谅。”
夫子假装不生气,还眉开眼笑,手竟摸上的雪倾城的头发,虚伪的说道:“郡主很是聪明,老夫自愧不如!”
“知道自愧不如就不要乱说!”雪倾城撇了撇嘴,手撕着那只肮脏枯槁的手,道,“还有,本郡主的头发是你碰的来的?”
雪倾城锋利的指甲直接在那瘦得不成样子的手上刮出几条血痕,倒是让夫子疼得要命,却是强笑着,道:“郡主教训的及是!”
雪暮臣看着血从夫子的皮肤里渗出,训斥雪倾城:“你这孩子,还不给夫子赔罪!”
雪倾城倔的很,别过脸,连正眼都没瞧夫子一眼。
夫子尴尬的笑了笑,道:“不碍事!不碍事!”
雪倾城白了夫子一眼,道:“若是连这么一点小伤都撑不住怎么当倾城的夫子?”
“倾城,周夫子是学府中学识最高的。你皇伯伯请他来叫你识字可是莫大的荣幸,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他?”雪暮臣将周夫子的身份报了一遍,故意显摆周夫子的地位,让雪倾城感受到周夫子的学识。
周夫子倒是谦虚道:“哪里哪里?小人来叫郡主才是小人的荣幸!”
雪倾城一听说周夫子才学广博,倒是引起了雪倾城的兴趣,这次必要让这个伪夫子气得发疯:“既然爹爹说周夫子如此博学,那倾城倒想考考周夫子。”
“哦?郡主要考老夫什么?”周夫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让雪倾城阴笑。哼哼!等会儿看你怎样下的了台。
“那倾城就先出一句诗: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这是李煜的《虞美人》,她独爱这句,独爱李煜。这位南唐的很多愁,很多情,很多才的千古词帝写下众多诗集,因为这《虞美人》而被宋太宗毒死。如此情才不禁让倾城想起那个一想起就会让自己心动的人。
夫子倒是被这句诗难倒,这古籍里可没有这样的诗。“请郡主赐教。”此诗绝非寻常人所能作。
雪倾城娴静一笑,唯有在提到李煜的诗词时才会偶尔露出着哀愁的一面:“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阑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唉~~”雪倾城最喜欢那句“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倾城,你怎可做此大逆不道的诗?”雪暮臣听着诗词倒是不错,可这分明是亡国之诗呀!
雪倾城不明白什么样的诗是大逆不道的,她知道若是哀愁无处去,唯有诗意醉人心。不过这个朝代的人都讲究忠于国家。雪倾城想起凤靖商给自己将玟弦郡的过去,竟搬了过来:“爹爹,并不是倾城大逆不道,这诗是倾城在玟弦郡所感。当年玟弦郡可不叫这名,叫凤城。如今凤城已是昭羽一个郡县,当初的亡国人虽得皇伯伯宽恕,可是却已沦为亡国奴,倾城甚有感触,所以才做了此诗!”
“此诗真是好诗,郡主如此诗情,日后必定成为一代才女。”周夫子夸赞着雪倾城,可眼神之中却充满了怨毒。
“多谢夫子夸奖。既然夫子已经见识到倾城的学识,那夫子大可不必教倾城。”雪倾城想劝周夫子放弃。
周夫子年纪虽大,学识深厚,深的皇上器重,可是在民间却是一个路人甲般的人物,若是日后教出了像雪倾城这样的学生,那找他教书的人不是很多,那他岂不是又油水捞。“郡主,学识需要一点点积累,想郡主这样的人才,日后必定名动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