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香芸和林嘉浩一前一后回到小院,简单的用过早饭后,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的兔子便苏醒了过来。这只兔子刚一苏醒便一个飞扑扑到了林嘉浩的怀里,斗大的泪水一个劲的从它那双通红的眼睛里往外流,不一会的功夫,林嘉浩的前襟便湿了一大片。这突然的一下子,搞得林嘉浩是莫名其妙,后来还是一旁的苗香芸出手解了他的困境,直接将兔子从他的怀里拎了出来。
“浩浩,你认识它?”苗香芸拎着兔子的两只耳朵,瞅着林嘉浩随口问道。
“不认得”林嘉浩被她这一问搞得更是稀里糊涂的,他又不是从种兔养殖场里出来的,怎么可能会认识一只兔子?在他眼里,白兔黑兔还不都是兔,有啥子可区分的呢。
“我是小白啊,你怎么把我给忘记了呢,最最可爱的小白啊”他这简单又明了的一句话立马早来了兔子的反驳,没错是反驳。鸟大了什么林子都有,兔子都开口说话了,估计用不了多久母猪也该会爬树了。
“小白?你说你是兔精小白?”林嘉浩从老人手中接过兔子,把它放到了地上仔细瞧了半天,也没瞧出个所以然来。
“这么看你当然看不出什么了”蹲在地上的兔子小白说道,“我被那只骚狐狸伤了元神,不能化形了。等过几天我恢复了,再让你瞧瞧我究竟是不是那最最可爱的小白。”
“你都这个模样了,谁会认得你”苗香芸好笑的看着小白,一伸手将它从地上拎了起来,“这几天你就好生在我这待着,等恢复了伤势再说。”
“姨姥姥你也认识它?”林嘉浩一听老人这话,感情她和小白还是旧识,就是不知它是不是和新生一样以前和老人是死敌?不过看老人对待它的态度,应该不会是死敌才对。要真是死敌的话,估计它早就被老人一同扔进巫火圈子里烧成灰灰了。
“我跟它不是很熟,不过我跟它爷爷到时熟的很。此事说来话长,等有空姨姥姥再跟你慢慢说”苗香芸抱着兔子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临进屋前还不忘提醒林嘉浩让他将新生放到他屋里的土炕上,它受伤过重,估计得睡上个几天才会苏醒。
林嘉浩随口应了一声后,便抱着新生回到了他的屋子里。这里顺便提一下,自从林嘉浩住进来后,苗香芸便将一直空闲着的侧屋收拾了出来让他住了进去。东北包括齐鲁一带的乡下农村,百姓居住的房屋都是相连在一处的。一进正屋看到的不是厅堂,而是土灶和水缸。屋子的左右两侧各开有一个侧屋,一间做为卧室使用,一间用为平日里对方日常杂物所用。不过在建造房屋的时候,每间侧屋都会搭建一放土炕。一来是等孩子大了和家长分睡,二来也是预防家里来人睡不开。平日里吃饭或者家里来客,都会在侧屋的土炕上摆上一张矮桌,吃饭、喝茶都在土炕上。所以说,这间侧屋既可以称作为卧室,也可以称作为客厅和餐厅,而那间正屋其实就是用来当作厨房来使用。这一点上,南北方的差异就很明显。不过随着经济的不断发展,农村也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富裕了的人们都纷纷推倒了家里的土房,建起了二层楼或者是小别墅,也一改当年正屋当厨房,方便出院门的现象了。
林嘉浩回到屋刚把新生放在土炕上后不久,就听到老人在外面喊他,他取过一条毯子盖在新生身上后,便急忙的跑了出去,“姨姥姥,你喊我有事?”
“也没什么事”苗香芸一边用水壶叫着院子里的花,一边对他说道,“本来不是说好今天为你驱除妖毒藤的嘛。可刚才为了运用巫火炼化那只妖狐,耗尽了我不少的真气,恐怕得修养几天才行。不过未免你体内的妖毒藤发作,姨姥姥已经想好了对策,暂时用药汤压制你体内的妖毒藤,等姨姥姥的恢复了之后,在将妖毒藤从你的体内彻底的拔除出来。”
“我没有关系的姨姥姥,你的身子要紧,这几****就好好的在屋里歇着,家里的活儿都交给我了”林嘉浩一听急忙从老人的手中将水壶夺了下来,执意扶着老人进屋休息。虽然不明白老人口中说的消耗的真气应该怎么弥补,不过多多休息对她这个年岁的老人来说总归是好的。
其实消耗的真气只要经过几日的静修就可以恢复,不过看林嘉浩这么担心,苗香芸也不免想要偷懒一下,享受一下膝下有孙的无忧生活。
林嘉浩将老人扶进屋子后,便在院子里忙活了起来。虽然这种活儿他从小到大都没有接触过,但既然话已出口,自是不能打退堂鼓。左右不过是些喂鸡、打扫的活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凭着记忆,林嘉浩从米袋里舀出一小瓢的小米,似模似样的洒在了鸡舍外,那些鸡雏正处在生长阶段,营养丰富的小米对它们来说可谓是最佳吃食。鸡雏们一见到满地都是金灿灿的小米,纷纷从母鸡的羽翼下钻了出来,吃的那叫一个欢实,一边吃还一边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好像很高兴的样子。喂完鸡,林嘉浩拿起水盆开始满院子的洒水。盛夏时节,天干物燥,不提前洒些水的话,扫把一扫就会弄得院子里沙土飞扬,那场景都快赶上沙尘暴了。一通忙活下来,已经快到晌午了。虽然林嘉浩在家里常帮李嫂的忙,但也仅限于擦擦桌子,用鸡毛掸子掸掸浮尘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