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没过一会,突然觉得眼皮泛酸,她闭了闭眼摇摇头,再睁开眼,眼皮更重。
撑不了多久就趴在书案上昏睡过去。
百灵不知道自己昏睡期间发生了什么事。
可是当她第二天醒来,却发现慕容冽竟然出乎意料地出现在她房间。而且出现在她房间的还有另一人物,便是宇文俊邪。
这让她一时半会难以分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她声音轻柔中伴随着一丝未散的睡意,模糊问道:“你们……”
当她视线稍微清晰时,慢慢看清慕容冽那一脸铁青时,她才渐渐意识到事态的严重。
她开始努力地回想昨晚发生的一切,她只记得自己在门廊那站了一会,而后就回屋画画,再然后就是婉儿端了煲汤,她喝了,再然后就昏过去了。
昏睡后…昏睡后…百灵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努力地回想,就是想不起昏睡之后发生的一切事情。
她征地抬头望向宇文俊邪,漂亮的明眸凝视着他,有点无法置信。
宇文俊邪一派悠闲地摇着手中的玉骨折扇,回以百灵一记温润的笑容。
“司徒百灵!”慕容冽气势凌人地坐在桌案边,手里拿着的白瓷杯瞬间变成白粉末,“你不跟本王解释一下?!”
解释?解释什么?她才是那个需要人解释的对象ok?
“王爷,如果我说,我被人下药了!你—”百灵坐正身子,低下眼睑,稍顿一下道,“信吗?”
虽是稍顿一下,但她的语气无比坚定。
她不是不敢看他,也不是说谎。她只是怕,怕得到的依旧是不信任。
突然间,百灵觉得好想笑。自己居然会去在意他的信任?
直到很久以后,慕容冽想起今天她有些坚定的话语,还有后面那一句“你信吗”,他想他那时心底的怒意已消散的无影无踪。
“你如何证明?”慕容冽星眸扫向百灵,不放过她的一丝反应。
说这话的意思就是明摆着不信任她是吗?那她还需要多余地去证明这些作甚?
“呵!”百灵冷笑一声,“王爷想要的证据—我没有!”
慕容冽听她这么说,心底的怒火又开始冒起。他没想到他才回去陪素素几天,回来看到的居然是她与另一名男子共处一室。虽是一个在床边,一个在床上。
但孤男寡女,难保昨晚什么事都没发生!特别是这男子给他感觉太危险了,全身散发着的气息令他感到威胁!
这还是头一次有这种感觉,从来就没有人能够威胁到他慕容冽,也没有事情让他这么在意!唯独这件,不可饶恕!
宇文俊邪“啪”的一声,合起折扇,用扇骨轻拍着手心。狭长的眸眼似有似无地扫向百灵。
这女子真的是够独特的。在一般情况下,被冤枉的人应该是尽力解释,为自己开脱。且也会请求另一当事人,让其证实,可她至始至终都没有要他说一句!
宇文俊邪突然豪笑了一声:“冽王爷!甄儿姑娘确实是被下了迷药,而在下适巧经过,恰逢有yin徒正偷偷摸摸地进屋,故而闯入救下了甄儿姑娘。”
昨晚的场面再一次浮现在脑海里:当时他过这边解决点事情,欲回去前适巧想起她,就想着过来瞧瞧。没想,才刚步至回廊转角,便瞧见有一肥头胖耳的男子正鬼鬼祟祟地推开她闺房的门。
她那么聪颖傲骨当当的女子,如若遇到这种事情,该是如何一种反应呢?
本着看好戏的心里,宇文俊邪慢行几步,忽然发觉不对劲,忙踹门闯进。
映入眼帘的是,适才那肥头胖耳的男子正嘴说yin语地欲抱起趴睡在书案的女子。
不知为何,这一幕触怒了宇文俊邪。他飞身一旋,将那男子踢飞。
虽是愤怒,但也不至于不理智地将其弄死,故用了两成的功力。男子被踢得飞撞在书架上,又惯性地弹向屋内的梁柱上,顿时七窍流血,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
宇文俊邪赶忙跑过抱起昏睡中的百灵,将其置于床榻上,帮其把脉。诊断出她是被下了迷药,那颗悬挂着的心方才放下来,恢复了一贯云淡风轻。
墨玉般的眼眸凝视着沉睡中的女子,有些想不明白是何人竟敢对冽王妃下迷药?且能让她毫无防备,想必是信任得过之人!
宇文俊邪双眸变得深邃起来,他帮百灵掖好被角,转身走向梁柱边。
用脚抵住那名肥胖男子的胸口,厉声道:“是谁指使你过来的?”
本就奄奄一息的他,被宇文俊邪一压胸口,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赶忙求饶:“大爷!小的是收到一个神秘人的纸条才过来的!小的也不知道是谁!求求您饶了小人一命吧!”
宇文俊邪见其那求饶的窝囊样,想必他是真心不知道!但是他竟敢有亵渎百灵的想法,决不可饶恕!
当下便打起响指,让手下人将其绑起,关起来。
后来怕有人再加害于她,便留下来为其守夜,没想到慕容冽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