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低调呢?
丘万戴带着夏勤回到府里还在想这个问题,还是以前他们的情报错误了?当然夏宁汝早就已经以言传身教的方式告诉他什么叫做卧薪尝胆,而在大年初一异常的高调,却真像是一场复出秀,从早上被带到了偏殿与诸官相遇,到皇帝的两大近身特意进来与之打招呼,过后又是在御前护驾,偏偏他还有点怀疑这大年初一的刺杀是夏宁汝安排好的戏码。
但是这有可能吗?
那些舞姬的动作分明是真的想要刺杀皇帝毫不留情,夏宁汝的武功高,那些个舞姬的武功也不弱,舞姬都被夏宁汝制服了,那就得看最后到底皇帝查出究竟是谁预谋了这次不成功的失败活动了。
丘万戴的心思千百转,他倒是不怕皇帝会借刀杀人,相反有夏宁汝的介入,那么皇帝应该是没有办法将罪名安在江湖人的身上的,那么谁会成为这一次的靶子,总不可能是西方魔教吧?
夏勤不知是不是知道丘万戴有心事,看着夏宁汝没有跟着一起回来,就拉着丘万戴在院子里胡乱转悠,看起来就像是被放飞自由的鸟儿一样,“哥哥,我们玩雪吧。”
虽然昨夜没有下雪,但是地上还是堆着厚厚的一层雪未化,本来侯府的人是打算扫雪的,却不想夏勤看到就把人支开了,硬是要拉着丘万戴一起玩。
“会冻坏的。”还不如练功呢,今天早上被那群人打断让他好不爽。
丘万戴回到府里就忙不迭的卸下了身上的服装,特别是头上那个厚重的梁冠,当然也没忘了给他家已经快要被压垮的弟弟都拿了下来,哥俩换好了新的兄弟装,裹得像个球一样的坐在了亭子里,亭子有帘子当着风,内里放着炭炉,倒也不冷,夏勤在亭子里跑着,也出了一身汗,于是这句冻坏了理所当然就被夏勤给无视了。
“不会不会。”夏勤呼噜噜的说道,“雪人可好玩了。”说着他捏起了一个雪球,小手冻得通红就朝着丘万戴扔了过去,丘万戴一闪没中,他撇了撇嘴,又将雪球扔向了一个仆役,虽然中了,但那人不躲不闪,让夏勤觉得好没意思,又腆着脸,抱着丘万戴的腰不撒手,硬是要丘万戴跟自己玩。
最后丘万戴没法,只好同意了他这个要求,没想到一玩也忘了之前在想什么,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之前脑子里乱糟糟的想法早就不见了,人也轻松了不少。
他果然还是与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不对盘地主婆的发家史。
没有夏宁汝,两人就差没忘情的玩了一天,别提多快活,。
这一天直到他与夏勤睡下了,夏宁汝都没有回府,似乎在预示这件事有些棘手,丘万戴尽量不让自己表现出来什么不妥,该与夏勤做什么就做什么,等晚上夏勤睡下了,西门吹雪也来了。
丘万戴点了夏勤的睡穴把小家伙移到最里边,西门吹雪虽然看起来面无表情,但丘万戴却在里面看出了一脸的嫌弃。
“夏宁汝不在,他非要黏着我。”丘万戴一脸讨好的看着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冷哼了一声,这才拥着丘万戴上床,这小子在,他就是在没脸没皮,也不能做些什么。
丘万戴低眉顺眼的又卖了几句乖,总算是把西门吹雪的不满给削去了一些。
他梳理了一下思路,将今天夏宁汝的表现与午宴上发生舞姬刺杀皇帝的事情说了一遍,“这件事似乎事有蹊跷。”
“夏宁汝与刺杀的事情不一定有联系,但是他要用此事做文章也不无可能。”
这正是他想说的,“他之前就说过要将皇帝与武林之间做一个平衡,”所以到现在他也没想清楚这人到底在布什么局,“如果六扇门与武林联手查西方魔教与极乐门的事情,他会怎么样?”
“不怎么样。”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表明西方魔教挑衅中原武林的事情是夏宁汝挑起的,但根据延醉以及琴夕山庄的事情,看来西方魔教这件事是夏宁汝策划的第三次扰乱武林的策略。
“咦?”西门吹雪这话真心没头没尾。
“他这人做事滴水不漏,”西门吹雪这句话真不知道是夸还是贬,“而西方魔教与极乐门联手这事儿又是我们在说,旨在将事情扯到极乐门身上,所以最后就算没有了证据也不无可能,”实话是,他们是见步行步,而夏宁汝则是已经计划好了全盘的节奏,他们能做的也只是让武林同仁提高警惕。
丘万戴脑子开始打结,有一件事他特别的费解:“他让我们知道了极乐门许多秘密的所在,是真的不担心我们带着武林人士把极乐门的老巢给端了?”
西门吹雪道:“他应当是留有后招。”
“好吧,回到刚才的问题,他今天为什么要这么高调?”他虽然知道不可能是走走过场,但是锦衣卫与东厂都是皇帝最亲近的人,怎么看他的举动都是皇帝默许的。
莫非夏宁汝与皇帝之间的关系并没有想象中得差,反而很好?但是当年又是怎么一回事?以及夏宁汝想要利用他们来平衡皇帝与武林之间的关系又是怎么一回事?
丘万戴默默纠结内牛,果然他这个脑子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