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看好了地点决定了出发,西门吹雪似乎觉得小道士的木剑显眼,还专门找了来一个剑套给小道士,这么一来别人就只能看见小木剑的形,无法看出其中的物。
临出发以前,小道士还是有点不自在的扯了扯身上的衣裳,眉宇间带了点犹豫:“我们就穿这身去?”
西门吹雪挑了挑眉不说话,似乎在问“这有什么问题”。
当然有问题!小道士看了两人几乎是一模一样的白衣裳——只是他的小了一号——有点小纠结,他没有西门吹雪强迫症一般穿白衣的嗜好,但让他穿白衣除了有点别扭就没有其他了,可问题就出在他们方才是从污水沟上来的,结果不是也很明显咩?刚才洗完澡出来的时候西门吹雪整个人红彤彤就差把自己洗脱一层皮了,之前穿了的那件白衣裳早就让人处理掉了,这还不能说明问题?
这白衣看着无暇无垢,沾上了污渍自然很可惜。算了算了,反正什么衣服到了臭排水沟里下场也只有一个,这么一想小道士也不想了,反正不就是两件白衣裳吗?西门吹雪这个土豪也应当不会在意就是了。
西门吹雪这一回没法看出小道士究竟在想什么,不过小道士与他一样穿着白衣束了发,没有带道帽的样子倒是很顺眼,让西门吹雪的心情也瞬间好了不少。
“你不习惯?”其实西门吹雪还是看出了一部分问题。
小万戴怔了怔,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其实也不是,师傅也说过让我不要总是穿道袍。”
西门吹雪:“?”剑神大人觉得这句话有些奇怪,小道士不穿道袍应当穿什么?
小万戴也没多解释,径自往前走了两步,嘴里念叨道:“我们耽搁了不少时间,现在去应该还来得及,无量天尊,希望一切顺利。”
不知是不是因为小道士一句念叨还真的有天尊保佑,他们这一程的确很顺利,甚至可以说顺利得让他们有点傻眼,最起码一点他们的白衣裳都不怕被弄脏了——只要与刚从底下上来的陆小凤保持一定的距离,这样他们的白衣裳都能保住了。
话说他们到了目的地上方的屋顶的时候,下方的确没有人,但他们却正好碰上坐在屋顶上望着天空发呆的“猴精”重生——再嫁军门。这人倒是很警觉,他们一来,这发呆的症状也消失了,还直冲着他们笑,其他书友正在看:。
“咦,你们也来这里看云吗?今天的云可真美,那块像不像小鸡仔中间破了个洞?再大一些说不定肠子也要跑出来了。”某“猴精”没有半分正经,张口就凶残得不得了。
西门吹雪、小万戴:“……”
这人刚才与陆小凤是同伙,其实仔细一想倒也能联系起来,他们查那些黑衣人正好查到了这里,陆小凤如果也抱有同样的目的,那么刚才他们遇到他的时候,陆小凤的行动应该跟他们的是正好相反,他们打算从地面查,这人直接跑到地下排水沟去查探。
这里前方是荆州最大的一座青楼,此刻正是光天化日之时,卖笑的烟花女子都还未出来,也尚未有庸俗脂粉客的叨扰,清净得很,却是不知谁这么好雅致,清幽古琴声铮铮,听着也是悦耳舒心,若是平时,“猴精”这在此赏云的借口看着倒也说得过去。
但现在他们很明显查得是同一件事,现在问题又冒了出来了,既然他们都是查这件事,这两人还故意搭讪他们,那么他们究竟是什么人?是敌还是友?
“猴、大侠?”小道士看了没有开口的西门吹雪一眼,这才犹豫着开口道。
某人立刻炸毛了:“什么猴大侠,本大侠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司空摘星是也。”他倒不是怕亮出名号,只是在他亮出名号过后,眼前这两个人的冷淡却让他开始有点怀疑自己了,虽说他绝对不能称为大侠,但是一般人听到他的姓名后几乎都会出现几分诧异,而后避之不及,这两人现在就木着一张脸是什么意思?
当然司空摘星如果知道这两人心里究竟想什么大抵会一口学喷粗来——
某比较面瘫的西门吹雪心里想的是:“哦,这人原来就是司空摘星,反正他和小道士身上也没什么可偷的,不要紧。”
而缺乏江湖只是的小万戴想的却是:“司空摘星是谁,这时候是不是应该客套一句‘久仰’?”
“司空大侠,”小道士带着歉意抱拳道,“敢问一句,你在这儿是在等陆小凤陆大侠吗?”
第一次被一个江湖菜鸟喊大侠的司空摘星虽然心里还在暗爽,但此时却下意识的“哼”了一句,死不承认傲娇道:“谁说我在等陆小鸡,我在赏云不行么?”
小万戴正想说话,却听西门吹雪插嘴道:“他让你在此处接应他。”这句话中并没有带上疑问,却是言之凿凿的肯定句。
司空摘星睁大了眼睛,挥了挥手道:“你们可别胡说,什么接应不接应的我不清楚,你们若是路过就赶紧走,别妨碍我在这里听曲赏云,破坏了我的雅兴。”
但他话音刚落,地面上忽然传来一点声响,听起来极其微弱,但却颇有规律。
司空摘星面上当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