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手套挤进压在少年身上的岩石缝隙中,生平第一次苏默涵对自己的力量充满信心,“贾维斯你的主观形容词用的越来越好了……呀啊!”
苏默涵真材实料地cos了一把怪力女汉子双手推起重达数百斤的巨石:“你、你……说的就是你!没死的话动一动!”
名叫阿斯佩尔的中东少年挣扎着向前爬了几厘米。
头顶传来窸窸窣窣的轻响,苏默涵下意识抬头,眼睁睁看着一块橄榄球大小的岩石从洞顶迎头落下。
少年的半条腿还在巨石的阴影下,苏默涵咬牙闭眼向一侧尽量摆头,好看的小说:。
下一秒,耳朵里轰地炸响,额头一片火辣辣地钝疼,眼前发黑,肩头一沉,苏默涵双膝跪倒。
在晕倒前的最后一刻,苏默涵下意识地扑在少年身上,抱着他打了个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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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浮浮沉沉,苏默涵隐约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那么熟悉的声音,听到了就忍不住幸福地想笑一笑。
她好累,来中国才不过三天却发生这么多变故,陈年往事的记忆更加令人疲惫,该做的、能做的自己都已经做了,现在是不是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然而,潜意识中有个声音提醒自己,有些事还没完,她不能睡。
“呼!”苏默涵抓紧什么东西,蓦地坐起来。
“啊——!”身边传来耳熟的惨叫声,哈比一把抽回自己被捏青了的粗胳膊,“梅、梅洛迪,你醒了!”
苏默涵头昏昏地盯了他好半天才认出人,身上铠甲已经全部脱卸下来,自己正躺在一架直升机担架上,舷窗外暮野尽沉,山峦重重,群星璀璨。
苏默涵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脑袋,上面缠着厚厚的纱布。
“你怎么在这儿,托尼呢?”
哈比带着驾驶员的头盔,也是一脸奔波劳碌的模样:“我在拉萨加了次油,收到贾维斯的信号后就驾机赶来了。老板马上回来,我们即刻启程回洛杉矶。”
苏默涵挣扎着坐起来拉开机舱门跳下去,夹杂着雪粉的凛冽寒风吹得她头脑一清。
放眼俱是制式的军绿色履带车,大功率的野战照明设备打亮四周,人声嚷嚷。他们仍在那处峡谷口不远,雪崩令地形改变不少,武装分子和伤员都被迅速处理带走,现场一副灾后救援的忙碌景象。一般这种情况在国外最先奔赴前线的一定还有记者,可惜在中国尤其是西藏这种敏感地区,苏默涵只能为自己的老本行叹口气。
没看见眼熟的面孔,苏默涵踉跄了一步,倚在机舱门上大口喘气,哈比跟着跳下来,双手搓着冷得直跺脚:
“外面冷你先上去吧。老板去找关系疏通飞行许可,放心吧,中国驾驶员开不进来的地方可难不倒我,我保证把你和老板安全送回……”
苏默涵脸色很难看地硬挤出一抹笑意,撑起身按着他的肩膀打断他:“曼达林抓住了吗?”
哈比立即显出眉飞色舞的兴奋神态:“你是没看到,梅洛迪,我来的时候这里的景象堪比好莱坞大片!又是刮大风又是起冰雹,上千英尺外就能看到……”
“说重点。”苏默涵收回手,重新撑着膝盖垂下头大声地喘息。
“额……”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哈比陡然觉得自己身边儿的气温又下降了几度,他扁了扁嘴委屈地找重点,“那个中国特殊部队的人废了好大的劲儿和那个满、满……”
“曼达林。”
“对,满什么的那个怪物纠缠,从天上打到地下再打回天上,后来老板带着你和另个伤员从雪窟里冲出来,对着那老怪物开了一炮,就全解决了!”
“死了!?”苏默涵不敢置信地抬起头。
“对,”哈比显然对自己的老板充满信心,“不然还能怎么样。尸体都被送走了。”
苏默涵顿时脱力坐倒在地,。
甭管满大人是真死还是假死了,她真心希望这件事就到此结束别再和自己一家人扯上任何关系了——哪怕满大人是诈死要去袭击中南海呢。
“嘿,老板回来了!”
远远地,斯塔克熟悉的身影大步向直升机方向走来。他带着黑色针织帽,双手插兜裹了件米色的厚风衣,一片惨淡的灾难现场只有他还穿的这么休闲,简直是在额头上印了一排大字——美帝无耻!
照明设备的强光从直升机后方打过来,反射在雪面上令人难以直视,苏默涵和哈比看的清楚,斯塔克却并未看清有人等在舱门前。他从一辆救护车后经过时,车厢门拉开,夏逸正好从车上跳下来。
目光相交,两个人都顿了顿,夏逸先笑起来,转身镇定自若地合上车门,面向斯塔克朝他伸出手:“你们要先回去了吧?我就不去看小默了,祝你们一路平安。”
斯塔克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也笑起来,和他用力握了握手:“我这个人优点确实很多,但装糊涂绝对不是其中之一。”
夏逸仍然弯着唇角,一手插在口袋里,眼睛里看似温和的笑意快速消失:“那又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