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如果不想托尼为曼达林造一支钢铁大军,你们最好再快点儿。”苏默涵尽量简明扼要地将斯塔克目下现状转告给混沌的人,此时她已经来到绒布寺前的广场上。
相比拉萨布达拉宫的雄伟壮阔,这所建在距离世界最高峰不足20公里的塔寺不由显得有几分寒酸。然而从这里向南眺望,可以看到珠峰山体隐在浓云雾锁之后,仿佛一座巨大的金字塔,巍然屹立在群峰之间,令人望而生畏。
安心的声音从耳麦里传出来:“神志不清很容易被催眠的确没错,但相应来说,想让斯塔克先生在这种情况下,为自己绘制出精密复杂的战甲图纸,曼达林也未免有些异想天开……”
“不,”脸盲小哥打断她,“……某些特殊情况下,植入想法更容易。”
苏默涵默然点头,附和道:“《盗梦空间》看过吗?不必那么复杂,只要有经验丰富的人在药物的催化下进行简单有效的引导,人可能看起来很正常,但某些念头已经深植入脑,好看的小说:。比如说……若无其事地回美国后造一个加强连的mark邮寄过来……”
苏默涵叹口气,不得不停下来裹紧安心给的羽绒服,像个正常人一样亦步亦趋地走向寺门。
西藏的时间比内地要早两个小时左右,虔诚的藏民每天清晨就会完成日常的朝拜,下午只有三三两两的游人跟随导游的脚步为庙里的长明灯添酥油。
围绕绒布寺有一条转经道,大殿前是一座雕梁画栋的戏台以及祈求好运的白塔玛尼堆。整间寺庙中等规格,僧尼同住,屋廊之间挂满彩色的帷幔和小旗迎风招展。或许在悠长的时间年轮中这里曾有过辉煌,但如今看来,只剩乱石垒就的围墙,除了经阁主殿其它地方都显得破败不堪。
“你怎么知道?”安心不由道。
“见过。”苏默涵快步穿过小院跨进主殿,压低声音摘下墨镜四处张望。殿内四壁绘有釉彩的壁画,红幔披垂,有两名游人正跪在拜垫上向佛祖祈福,一长排点着长明灯的供桌,殿内两侧靠墙是数名男女僧侣在闭目诵经。
通讯器另一头沉默了片刻,姬清沐接口道:“最多十分钟,我们很快到。”
苏默涵未及答话,有脸膛黝黑的红衣僧人迎上来,边比划边以生涩的英语向她索要门票钱。
苏默涵不由苦笑,她识得另一个世界这所庙里的喇嘛,可不代表这个世界会念经的和尚也认得她。自己身上根本没带现金,不知道这里是不是与国际接轨到可以提供刷卡服务。正犹豫是不是把斯塔克送的腕表解下来抵债、顺道套交情时,佛像前跪拜的游客起身转头,与她打了个照面。
两个人都愣了愣,对面是个鹰鼻凹目上了年纪的男人,穿着很似普通游人,胡子理得干净,花白的头发整齐地拢在脑后,目光世故而澄明。苏默涵隐隐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他时,男人已经迅速收回目光,低眉垂首地向门外走去。
旁边的红衣喇嘛不依不饶地扯紧苏默涵的衣袖生怕她进了寺门却赖账一般,她不由也垂下眼,眼角余光扫到与自己擦肩而过的男人左手五指指节骨骼分外粗大。
苏默涵瞳孔急缩,猛地转身回头,迎接她的是黑洞洞的枪口。
————
“把这个穿在里面。”窗外是一成不变的险山怪石和蓝天白云,车还没停稳,安心从座椅下摸出防弹背心递到汉默手里,“等会儿看情况随机应变。对你来说,保命第一。”
一路上被驴友们取名“搓衣板”的石子路颠的烦闷欲呕,汉默表情绝不好看地接过背心,开始脱外套:“我可以问问斯塔克的情况吗?苏小姐说的东西会不会对大脑造成永久性损伤?如果你们看不出他有问题,但实际上他已经神志不清了,可不可以把他关起来?”
最后这句简直满含期待,安心翻了个白眼,没等她说话,抱着电脑坐在两人对面的脸盲症小哥和前排的姬清沐忽然齐齐抽了口凉气,然后动作划一地揉着耳朵把耳麦取下来。
“怎么了?”
姬清沐叹了口气:“我们听到枪响,然后信号就断了。”
车厢里一片沉默,众人脸色都不好看。只有驾车的共曦维持着一副万年不变的冰山脸开口道:“再往前就是峡谷口,这种地方一般都有监视人员或者设备,小战。”
脸盲小哥重新戴上耳麦敲键盘,几秒钟后抬头:“没有办法。斯塔克夫妇都不在线,贾维斯刚刚把我踢出管理员名单。”
共曦一脚急刹车,汉默向侧倒一头扎进安心怀里,好看的小说:。
军用越野车停在一块嶙峋巨石的阴影下,斐天翔探头窗外眯眼看了看:“不用忙了,有人守在高处,我看到了。”
“下车。”姬清沐率先拉开车门,“小战留守,尽快联系上苏默涵。安心和天翔伺机救人,其余人等我的信号。”接着把用铅盒封起来的戒指递给汉默:“看你的了。”
汉默摘下墨镜深吸口气:“如果苏不能把解毒的药物及时带回来?”
姬清沐静了静,转向安心:“先注射毒蛇血清,把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