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是可以。不过……你为什么不自己去，中国到美国不是很远，地球人的科技没那么落后，我可以帮你买张飞机票。”
诗寇迪一副娇弱少年的外表，做了个咬下唇的小女生动作，一双黑框眼镜后棕绿色的大眼睛水汪汪地盯着苏默涵。
“别、别这么看着我，”苏默涵慌忙摆手，“既然对你来说，随便在清朝或者元谋人时代晃晃都是稀松平常的事，为什么你不亲自去找你的王子殿下们，如果你实在是路痴，我还可以提供一部带全球导航功能的智能手机。”
诗寇迪不说话，仍然很委屈地看着她，直到苏默涵强硬地摆出双手抱胸拒人千里的动作，他/她才叹了口气道：“好吧，这件事情奴家告诉你，你可不要说给别人……”
俗话说，好奇害死猫。
苏默涵从椅子上站起来：“算了算了，能帮你的人还有很多，你的不能说的秘密还是留给他们吧，我还等着去找老公……”
“奴家可以告诉你具体去哪里找你的相公……”
“……”
对瞪。
一口一个奴家，您老到底刚刚从哪个年代穿过来！
苏默涵一屁股坐回椅子上，突然醒悟到姬清沐让自己来见这个人的目的。
她深吸口气：“说罢，其他书友正在看:。”
诗寇迪叹了口气，脸上又挂上神祇的表情：“虽说我们三女神在时间的意义上是永存的，但在空间上并不是。”
苏默涵挑眉：“对不起，您得说的更通俗易懂点儿。”
诗寇迪怅然续道：“你们这个地球局部区域的文化里，有个词叫画地为牢，很适合形容我们三姐妹。从有记忆开始，我们姐妹都在照料着世界树，并在树下观察着这个宇宙的过去、现在和未来。我们获得了永恒的时间，却在空间里寸步难行。如果不是通过偶然出现的黑洞来到地球，身为神祇的我只要跨出某个冥冥中的四维范畴，就会消殒。”
苏默涵恍然大悟，人类用时间衡量生命的长度，宇宙中当然也可以有用空间衡量生命长度的存在。难怪从出现到现在，眼前的人从未在楼梯上跨出过半步：“也就是说，相对于我们这些低等的生命形式，你在四维宇宙是不能随便动的。”
“对。”
————
满大人向后退了半步，微微眯起眼睛，挥手示意拉扎把他手里提着的昏迷不醒的女人带过来。
事实上，早在斯塔克还没清醒的时候，满大人和他手下自诩精英的科研人员们，已经对斯塔克的这身铠甲做了详细的分析测试。奈何这些所谓的领域专家想尽一切办法几经周折，也不能从把斯塔克从他的战甲里剥出来，最后得出的结论是：除非他饿到自己走出来，否则撒泡尿这副铠甲都能自动给他过滤成纯净水喝。
满大人觉得他没这个时间等。
拉扎把女人提到斯塔克面前，迫她抬起头来，正是这个世界的苏默涵。
斯塔克在面具后发出略走调的金属音：“别以为我真分不清自己老婆，这女人一天前才欺骗了我，你们是在哪找的戏剧演员，这么有敬业精神？”
满大人漫不经心地笑道：“斯塔克先生，你现在可以尽管嘴硬。”
拉扎将苏默涵提到墙角一张破旧的长木桌上，手脚俱都固定到桌腿上，接着把桌子推到斯塔克近前，随后暂时离开了这间屋子。
斯塔克抿了抿嘴唇，换成内部通话模式向贾维斯询问道：“这些电量能支持多久？”
“在不使用武器系统的情况下，十五分钟左右，先生。”
斯塔克深吸口气：“能对外取得联系吗？”
“我正在尝试远距离入侵这里的网络屏蔽系统，虽然有困难，但这里的安全系统并不完善，并非无法实现，大概还需要十五至二十分钟。”
“记住黑了系统后先联系姬清沐，告诉他这里的具体位置。不要给小默去电话。”
“是的，先生。”
斯塔克再度将面具滑上去，露出一张略显疲惫却依然谈笑无忌的脸：“我真不明白，曼达林，你究竟想在我身上得到什么？”
满大人手撑在苏默涵横躺的桌面上，盯着桌子上面色苍白的女子的脸，若有所思道：“不管你是否相信，斯塔克，我已经观察你很久了。你很像我，有才干有报负，为什么我们不能合作呢？”
斯塔克笑：“你想做什么？统治世界？找我给你打工，你觉得合适吗？”
满大人不答，半晌怅然喟叹道：“这个世界变了，我不应该在这里。”
斯塔克点头：“对，你应该在博物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