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这么说吧，我的能力就像是一台给记忆查缺补漏的机器。”
苏默涵无意识地咽了口气：“所以，你也不可能把我十六岁前的记忆还给我了。”
安心这次沉默良久，抿唇轻声道：“我只能为另个世界的自己抱声歉。但我相信自己绝不会为一己私欲做什么令你困扰的事情。”
苏默涵略带嘲讽的轻笑一声：“对，为了保护我脆弱的心灵说不定是个好借口。”
汽车终于驶下高架，车窗外的景色如飞掠过，苏默涵改变话题道：“你说嗅到？”
安心目视前方：“对。这只是对我感受的一种形容。我有一个孪生妹妹，她能读到别人此时此刻的想法，但我却能嗅到别人过去的记忆。如果有人认为自己的记忆非常美好值得回味，就会散发出一种特别诱人的气味。”
苏默涵忍不住失笑：“你们姐妹俩真是绝配。”
“是啊。可惜我们的父母没少为此遭罪。”
苏默涵略抿唇，脑补了一下会被两个女儿分别读想法和掠夺美好记忆的苦逼父母。
好吧，不能控制的能力有时候或者真的未必是好事。
前排传来节奏明快的手机铃声，安心在苏默涵的注视下接通电话，没有多余的对话，她只公事公办地简单应了几声结束通话后，在路边把车停了下来。
苏默涵身子探前，质询地挑了挑眉。
“是队长。汉默先生简单交待了恐怖组织可能的据点位置，他们有自己的交通工具，现在应该已经离开北京了。”
苏默涵攒眉：“去哪了？”
安心不答反问：“听说斯塔克先生将他的铠甲带到了中国来。”
苏默涵不想撒谎，揉了揉眉心道：“没错。”
“你能联系上他的私人智能系统吗？”
“你说贾维斯？不能。”
“所以，”安心转回身再次发动汽车，“我们怀疑曼达林可能劫持了斯塔克先生，并且带着他转移到了某个不能自主接受到信号的偏远地区。”
“不可能，贾维斯是卫星系统定位，只有在……”苏默涵想到了什么，泄气道，“好吧，偏远地区加干扰信号，要在人口很稀少的地区才可以，否则连普通的手机电视信号都会□扰。”
“嗯。”安心一笑，“汉默先生提供的可疑位置在西藏。”
苏默涵微微一愣，没有接话。
安心续道：“队长说我们不用去医院了，直接去机场和他汇合。不过在此之前，默默，有个人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