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然后自动自觉忙活别的去了。
苏默涵双手抱胸防备地站在斯塔克床前:“说吧,要我怎么做?”
斯塔克舒服地闭着眼睛:“先帮我把衣服脱了。”
苏默涵随手摸了把剪子举起来。
“别别,脱衣服,用手就可以了。剪子太粗暴了吧?我就这一件衣服,你要我明天怎么见人?”
苏默涵冷笑:“要么你自己用手脱,要么我就用剪子。你明天披着床单起来工作好了,没人对你中年发福的裸/体感兴趣。”
斯塔克居然鼓起脸,模仿女人的声音说了句:“你对人家太野蛮了。”
苏默涵捂脸,真是连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不过斯塔克终于还是自己动手把上衣都卷起来,指着胸口处依然显得狰狞可怖的伤口道:“先把它取下来。”
苏默涵扫了一眼斯塔克重伤虚弱后,仍然保留着形状的六块腹肌,不得不承认自己需要收回刚刚的话。她蹲身跪坐到斯塔克身边,叹口气道:“你得忍着点,他们恐怕不会再提供麻醉药了。”
斯塔克不在乎地笑笑:“快来吧。”
用作替代品的电磁圈几乎已经被愈合的伤口完全覆盖起来,索性斯塔克并不打算整个把这怪东西从自己胸腔里取出来,他只要求苏默涵将里面的电极取出,电解液稍作一些清理以防感染,再将一号钢铁侠之心连接进去,这样他以后起码不用抱着个电瓶到处跑了。
不过即使这样,仍不免要撕裂一些刚刚结痂的伤口,消毒、止血、缝合,苏默涵很是费了一番功夫,才将斯塔克的心血之作,最终按进他的胸膛,。
整个过程斯塔克的嘴几乎没有停过一刻钟,这家伙似乎诚心大呼小叫来增加苏默涵的心理负担,虽然他一直叫着——哦!啊!没事儿!再深一点儿!就是这里!用力!啊,好疼——这样的字眼,但就是没有一丁点儿很疼很虚弱的人该有的面部表情和音量。
苏默涵几次几乎忍不住就想在他胸口上捅一刀,看这家伙究竟是不是死了也不能闭上嘴。
最终,蓝色的金属圈扣紧斯塔克的胸腔时,苏默涵瘫坐地上长出口气:“感谢上帝,终于结束了!”
斯塔克闭着眼摸摸自己的胸口,满足地叹道:“亲爱的,你太棒了。”
(#‵′)凸。
除了** you,苏默涵真是再找不出合适的词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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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些时候,为了庆祝斯塔克先生某种意义上的重获新生,三个人难得一起围坐在桌旁,一人倒了一小杯伏特加,边喝酒边玩一种阿富汗人的传统赌博游戏。
斯塔克丢了次骰子,向伊森道:“你是哪里人?”
“你又赢了。”伊森收局重开,儒雅地笑笑,“我来自一个叫古米拉的小镇,很不错的地方。”
苏默涵由于总输,放弃游戏权,捧着酒杯坐在一旁小口小口啜着伏特加当辣椒水喝。
“有家人吗?”
“有啊,等我离开这里就能见到他们了。你呢?斯塔克。”
斯塔克棕色的大眼抬起来看着他,迟疑了几秒自嘲地一笑:“没有。”
“没有。”伊森盯着棋盘点点头,“就是说,你是个什么都有又什么都没有的……人了。”
斯塔克不知想到什么,无谓地笑笑又向苏默涵问道:“你呢?中国小姐。”
苏默涵没有吭声。
斯塔克侧过头看她,女孩子秀气地小鼻子微微皱起来,双眼半阖着,垂着头看不出什么表情。
“梅洛迪?”伊森轻唤了一声。
“我住在中国,北京。”
“你还这么年轻,父母都在吧?还有别的家人吗?”
苏默涵点点头,又摇摇头,半晌轻声道:“我不知道。”
斯塔克打开装棋子的罐子,状似不在意地道:“结婚了吗?有孩子?”
苏默涵摇摇头。
伊森叹口气:“为什么要来阿富汗呢?旅行吗?”
苏默涵再摇头,恹恹道:“我是一名记者。”
“哈!”斯塔克略显夸张地笑了一声,“那你一定知道我的大名。”
苏默涵站起身:“我不是花边新闻记者。我困了,先去睡了,你们聊。”自始至终她都垂着头,没有抬头看两人一眼,便结束了这段对她来说极力想回避的谈话。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说什么,大家给点动力吧~~~不会卖萌的娃真心伤不起啊T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