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面焕彩。周锐见了,道:“你一个大小姐,也不知害臊?还不知人家是否喜欢你呢,怎的这般冲动,却不叫人家看轻了。” 朱木兰挨了一顿训斥,犹如泼了一头冷水,将一腔热情冲淡下来。当下定了心神,随着两个师兄径来中军拜见霍去病。
再说霍去病自阳平关外送走朱木兰,心中忐忑,令军士于关下高声叫骂,贼兵只是不出。至第四日,复引军至关下搦战,却见关上旌旗依旧,却悄然无声,不由心中疑惑,正自冥思,忽见一群飞鸟于晨曦中停落在关楼之上,霍去病蓦然惊醒,知道中了星宿海金蝉脱壳之计,急令军士撞开关门,率着大队人马直奔张掖,赶到城下,一抬头望见城头上飘扬着汉军旗号,心中大喜,正待差遣小校前去叫门,却见城门大开,只见兰天霸与翟越已双马迎出城来,将霍去病迎进张掖城中。霍去病不见朱木兰,询兰天霸道:“朱将军何在?”兰天霸道:“侯爷得知星宿海绕过张掖,逃往卢胡国,便用了仇家兄弟之计,率着人马从大道径奔酒泉,堵截星宿海去了。”霍去病闻得此言,即令兰天霸率军飞奔酒泉,相助朱木兰。又遣军校将浑邪王后、王子、相国一行数十人押往长安。作表上奏朝廷,报知已取张掖。再令翟越换回仇英,请他坐镇张掖,暂理浑邪防务。诸事停顿,待到天明,霍去病便率大队人马赶赴酒泉,马不停蹄赶到城下,却见兰天霸独自出迎,询问之下,方知朱木兰已大败河西联军,杀了卢胡王、浑邪王与折兰王,已驻军祁连山下。霍去病闻言大喜,叮嘱兰天霸坚守城池,自己率领人马径来祁连山与朱木兰相会。来到山下,却见两个少年将军守着汉军营寨,霍去病看了一回,不见朱木兰身影,再看那两个少年将军的模样,认定便是兰天霸所说的仇超、仇杰无疑。心中嘀咕,选了一片地势,将人马扎下,还未安下营来,便见仇超、仇杰前来参拜。霍去病道:“朱将军安在?”仇超道:“卯牌时分,侯爷便与两位大侠连袂上了祁连山,至今未归。”霍去病听了,忐忑不安,安下营来,便点了二千健卒,欲上祁连山助战。正待出营,一抬头却见朱木兰与周、樊二侠已到中军,心中大喜,迎将上来,一把抱住朱木兰,喜道:“贤弟辛苦了。” 朱木兰生平第一次被一个男人这么抱着,不由涨得满脸通红,忙低下头,轻轻推开霍去病,淡淡地道:“愚弟实在无用,竟又让那贼王走掉,实是没有颜面再见霍兄。”霍去病道:“贤弟哪里话来,如今我军席卷河西,声威大振,贼兵闻风丧胆,这都是贤弟的功劳,古往今来,有谁能及?”一行四人径入行辕。霍去病道:“今日天色已晚,贤弟连日劳累,且宽心住上一宵,明日再回酒泉。” 朱木兰道:“一切听霍兄安排,愚弟并无异议。”吃过晚饭,朱木兰便辞了霍去病,自回营帐安歇,忆起日间情景,展转难眠。
次日天明,霍去病率军回到酒泉,令人治酒与朱木兰作贺。朱木兰道:“酒泉城中,粮草尽焚,星宿海消失于祁连山,无影无踪。我等千里追踪,却一无所获,此事该当如何,不知霍兄有何筹划?”霍去病道:“贤弟不必担忧,仇老将军已备好粮草,明日便可运至酒泉。至于星宿海,可多遣侦骑四处查寻,如有消息,再行追拿。” 朱木兰道:“如此征战,何日方休,为此一人,又不知要陪上多少无辜的性命。”霍去病道:“贤弟仁慈之心,感天泣地,愚兄好生敬佩。可愚兄在圣上跟前夸下海口,如若就此退兵,这欺君之罪暂且不提,我怎对得住陇西城外那些阵亡的将士,我又拿什么去告慰他们的亡灵!” 朱木兰听了,无言以对。如此过了数日,忽探马来报:折兰国得知我军破了河西联军,杀了浑邪王、卢胡王与折兰王,心胆俱烈,已尽卷钱财北投匈奴去了。如今敦煌已是一座空城,并无一兵一卒。霍去病闻报,即与朱木兰道:“我欲率军进驻敦煌,不知贤弟以为如何?” 朱木兰道:“愚弟闻得敦煌西北有一雄关,唤作玉门关,与敦煌并肩相望,若霍兄进驻敦煌,愚弟便取玉门关与霍兄遥相呼应,以免重蹈白登之辙。”探子道:“玉门关也是人去城空,闻得西域楼兰国也欲东取玉门,又惧我军锐气,尚在观望。”霍去病听了,欲遣兰天霸坐镇酒泉,却见仇超、仇杰兄弟二人闪出班来,道:“我等久住河西,熟悉卢胡山川地貌,风土人情,若大帅信任我二人对大汉一片真诚,请让我兄弟二人治理酒泉,决不让大帅失望。” 朱木兰道:“取酒泉,破河西联军,皆出他兄弟之谋,不如将酒泉交付与他,也好安抚那些逃亡的百姓。”霍去病见朱木兰如此说话,不好驳了他情面,便回身与仇家兄弟道:“酒泉南临西羌,北接匈奴,尔等可得小心在意!”遂作表上奏朝廷,保举仇超为酒泉太守,留兵一万,镇守酒泉。自统大队人马往敦煌进发。在路行了数日,兵至敦煌城下,霍去病勒马看时,只见敦煌城中冷冷清清,不见一兵一卒。霍去病探得明白,将大军开进敦煌,四门布防。次日,朱木兰引兰天霸与周、樊二侠率两万人马正待赶赴玉门关,忽然探马又报:敦煌西南有一关,唤作阳关,也是一座空城。朱木兰听了,与霍去病议道:“玉门关、阳关与敦煌互为犄角,乃兵家要地,不可不取,不如令兰天霸引一万军马进驻阳关,以成鼎足之势。”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