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但是一个人总得有个什么支撑吧,有些东西永远也无法解释。”
永远也无法解释,永远也无法释怀,那是一种信仰,一种崇拜,一种生活的支撑。我终于明白,有信仰的人是幸福的,有信仰的人是值得尊重的,我们无权剥夺一个人的思想,也无权剥夺一个人的幸福。这是灵魂的拯救,我们谁都无权干涉。
只要妈妈幸福快乐便足够了。
我常常怪她:“刚说的事情都记不住,让你买的东西怎么总是忘。”她也怪自己老了记性差了。见报纸上说,电磁炉微波炉等有辐射,会使人的记忆力减退。妈妈天天在厨房做饭,免不了要与这些电器打交道,可能也会受影响吧。不过我还是说她是不放在心上,如果用心去记,肯定不会忘的。不过也有例外的时候,每次说起我小时候的事情,她都能说得滔滔不绝,说我那时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最爱去哪些地方最爱吃什么零食,甚至还曾偷偷暗恋邻家男孩。
她一脸眉飞色舞,我却像得了失忆症一样。妈妈将她所有的心都献给了我,心上都是关于我成长的点点滴滴、喜怒哀乐,已容不下别的琐事,因为没有什么比儿女更重要的了。
在播完视频之后,语文老师说了一段她的经历,那是她上大学的时候,父亲住了院,她从学校赶到医院,父亲在病床上艰难地度日,她却在一旁跷着二郎腿,有时还会在床上昏昏睡去,干着自己喜欢干的事情,她说她那时多么的不懂事啊,没有好好陪着父亲,没有尽到自己的孝心,可是心中除了悔恨还有什么?她一边说一边流泪,我们也都哭了。她说:“我只想告诉你们一句话,重复了很多遍的话,就是那句大家都能背上来的——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我们成功的速度,永远是在和父母的生命赛跑。我们以为自己能够等到海枯石烂、地老天荒,可是父母却等不到,他们将自己鲜活的心奉献给了子女,希望我们能够理解,能够铭记,能够将大爱一代代延续下去。
我听到轻轻的敲门声,听到妈妈小声地说:“饭好了。”她知道不能打扰我,总是轻轻地走路,静得没有一丝声音。
我擦干眼角的泪水,说:“我马上就过去。”
就这么结尾吧,因为妈妈在等我。
我知道,我等得起,她却等不起。
向虫儿敞开心窗
一到夏天,我的心里就又是喜又是忧:喜的是终于可以穿上轻盈的衣衫,展现青春的活力;忧的是一个我最讨厌最害怕的东西——虫子,几乎到处都能见到它的身影。
也许从小在城市里长大的缘故,接触虫子的机会实在不多,也渐渐产生了陌生与恐惧的心理,只要见到虫子,无论是黑色的圆滚滚的西瓜虫,青色的肉嘟嘟的毛毛虫,还是会放毒气的“臭大姐”,我都会无一例外地尖叫,甚至像小孩子一样号啕大哭。
那天晚自习,大家都埋头写作业,笔划拉着纸发出“沙沙”
的声音,一切显得那么和谐而美好。突然,不知是谁的一声“有虫子”打破了宁静,引起一阵骚乱,有胆小的女生开始尖叫。我一抬头,就看见教室上空飞着一个黑色的家伙,像个球一样毫无目的地乱飞,还嗡嗡地叫着。这着实吓到了我,我边叫边用书挡住头,以防它不小心飞到我的面前攻击我。
有调皮的男生举起瓶子,冲着它就是一阵“狂轰滥炸”,虫子也好像受了惊,飞的速度也越来越快,甚至撞到了灯管上,像一个喝醉了酒的醉汉,摇摇晃晃。有人喊了一声:“快关窗户,小心它跑出去叫‘兄弟’!”于是所有的窗户瞬间被关得严严实实。
终于在大家不懈的努力下,一场“人虫大战”以人的胜利而告终。虫子被打到了地上,我悬着的心终于落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发现自己的额头已满是汗水。
地上的虫子已经奄奄一息,还在做着垂死前的挣扎,它拼命扇动着翅膀,想要重新展翅飞翔,可惜早已没了气力。
我突然觉得这小家伙挺可怜的,一向很害怕虫子的我怎么会起了这个念头,我对此感到很惊讶。仔细想想,我为什么害怕虫子,仅仅是因为它和我们人类不一样,它会飞,有着丑陋的外表?和人类相比,虫子简直非常渺小,而人类却是一个庞然大物,在我们想伤害它的时候,虫子也会保护自己,它一定也会感到害怕,于是便像刚才那样横冲直撞,这恰恰是它内心恐惧的一种本能反应啊!
妈妈告诉过我,要把虫子当作自己的宠物一样,因为它们也是大自然的生灵,它们也是有生命的,我们要善待它们。
我想,给虫子换一个名字,叫起来也许就不会那么恐惧了,就不会觉得它丑陋、恶心了。就叫它虫儿吧,像朋友似的与它交谈,该是多么舒心的一件事情,这会让人联想到可爱与奉献,使人与大自然的距离更近一步。
假如当时我们没有将门窗紧闭,假如我们没有伤害它,而是敞开所有的窗户,任凭它“参观”完我们的教室后悄悄离开,也许会有完全不同的结果。它也许还会继续享受黑夜的宁谧与安详,或者与家人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