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体育课我选修了健美操后,每次下课都是大汗淋漓,虽然外面还时不时吹来阵阵寒风,我只觉得像炎炎夏日。
我右边的同桌陈欣怡半路就溜了,多半是去找她的水果了。水果这个外号是我起的,因为我一度怀疑他家是不是摆水果摊的,把她滋润得如一朵娇艳欲滴的花,今天送来一个苹果,明天送来一个橙子,后天送来一根香蕉,甚至还有芒果火龙果猕猴桃,无论什么反季节水果或者稀有的叫不上来名字的热带水果,他都能一天不差地送到我们教室门口,然后陈欣怡屁颠屁颠地跑过去,羞涩地接过来,两人寒暄几句,陈欣怡就一脸通红地坐回我的旁边。
我调侃道:“你的水果对你可真好,长的吧也不赖,很朴实,像卖水果的。”
她就拿苹果往我的头上敲,一副想把我敲成脑残的架势。
其实我的心里还是很羡慕她的,不知道怎么了,在她说完“一切皆有可能”的时候,我的心里明显萌动了一个什么东西。
我一边上楼一边撩起刘海儿擦着额头的汗,到了三楼,要拐进一个黑色大铁门——“地狱之门”,就真正进入了文科的天地,进入了背书背书再背书的“地狱”。
一向懒省事的我喜欢贴着白色瓷砖的墙面走路,可以走最短的路线,耗费最少的功。可是在我刚拐弯的时候,撞到了一个人,他“啊”了一声,很小的低沉的男声,然后就擦肩而过。
我扭头看他离去的背影,回想刚才我目光只看到的他的白色衬衫的领子,闻到的他身上散发的阳光少年的特殊清香。
我把这一邂逅告诉了陈欣怡,并描述了他的样子:很高,我只到他的肩膀;很瘦,穿着运动上衣和深色牛仔裤。对了,还有那白色衬衣的领子。他是一个干净而又阳光的男孩。
很巧的是,她竟然认识他,他叫庄泽,喜欢打篮球、画画,我要了他的QQ号,怀着一种崇拜的心态加了他。
他的相册里全是他的画,国画、油画、漫画,真的令我惊叹不已。我给他留了很多言,他一一回复,我们就这样认识了。
他的教室在我们班下面,每次下楼,我都拉着陈欣怡的手跑到他们教室的后门,想看看他坐在哪个位置,想像着某天突然地震了我能正好砸到他的身上。
上体活课的时候,我一个人带着眼镜坐在教室最后一扇窗子前,呆呆地望着楼下他打羽毛球的样子。
做课间操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他,我竟然会做成反方向,肢体变得极度不协调。
陈欣怡说:“莫小爱,你是不是青春期啦?”
我说:“我一直都在青春期,只不过青春的气息好像更明显了。”
她说:“你该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脸随即变得很红。这个词在我这个年龄好像不该出现却又必然存在。我说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就搪塞了过去。
那天晚上下了很大的雪,我和陈欣怡冒着雪回家。刚出校门,水果跟了过来,我估计他应该在雪里等了很久,我很识趣地先走了。
自从水果“拐”走了她之后,我更加的孤单了。
一个人默默地骑着车子,雪打在眼睛上,模糊一片,我也希望有一个人可以给我温暖,有一个人可以陪着我说话,有一个人会提醒我雪天路滑注意安全。
没有像韩剧里的情节:他拍了一下我的肩,我扭头,发现他给我打着伞。
一切都是我不切实际的幻觉。
我开始留意他的一举一动,看看我的最近访客有没有熟悉的名字,看看他有没有给我留言评论。看到他的“说说”,就会想像成是对我一个人在说。
我把一切事物都想像得那么美好,我踏在梦与现实的边界。
直到有一天,他在QQ上第一次主动跟我说话,他说他被一个女生拒绝了。
那一刻我的感觉就是,原来一直以来都是我在一厢情愿,我一直期待着量变积累成质变。真的质变了,可是却变质了。
我说:“其实我和你一样,也被人拒绝了。”
只是他不会知道,拒绝我的那个人就是他。
突然想起张小娴的一句话:暗恋是一种自毁,是一种伟大的牺牲,她们迷上的,只是这一种感觉。
没错,仅仅是一种感觉而已。
我擦干眼泪,发了一个笑脸:“那我们以后一起努力吧,为了梦想。”
希望你不要知道,知道也请你忘掉。
一切尽在不言中,此处略去一万字。
企鹅的智慧
窗户开得老大,一阵风吹过来,莫小爱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她拿出小镜子,望着自己一脸的鼻涕和眼泪。
经过紧张的复习和考试之后,莫小爱本来就虚弱的身体彻底垮了,感冒发烧,鼻子红得像个小萝卜。俗话说,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成绩发下来的时候,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觉得自己复习了那么多,为什么和没有复习的同学考的分数一样,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