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边良没空,不能来陪我们,改天再会。
“他有什么忙的?他白天不用上班。”
“应该也没什么事情吧,整天就待在家里听音乐,或管理一下酒吧。”
“你见过他的老板吗?他的同学。”
“当然见过,不过很少见,他没有来过我的理发店,听说他经常在县城活动,回来时也很少在镇上活动,他与边良一样高大帅气。”
“嗯,小凡说他俩是镇上最帅气的男人。”
“我同意。”
“他们为什么要来这个偏僻小镇?”我说。
“那一年,我在看小说《绿巨人》,那时还未认识小伊,边良常常到我家讨论各种古灵精怪的问题,他说他就像被小兽追逐的蚂蚁,然后四处躲避,于是,才找到这块森林。”
“关于他的身份?”
“多少有点联系吧,似乎又不全是,你看他坦然得像一面旗帜。”
“嗯,他的身上有一股不可抵挡的生命气息。”
“他是一个充满爱心的人。”
“对。”
说着,我们来到一间电器商铺,在里面转几圈,最后随便挑了个电热水器,然后老板叫来一辆小四轮车,说司机要跟过去给安装。装上车厢便回到一梁的理发店门口。他进去理发店上班,我在对面一个小卖部门口等小凡她们。司机说反正有的是时间,没事。便点着一支烟在驾驶室敲着方向盘,哼着流行歌。
发现在这里生活最重要的是摩托车,大多从村子出来的人都骑着摩托车,在各个商店之间穿梭,车上装载各种各样的生活用品,各种颜色的塑料袋吊在车把,这与农作物丰收的景象会有什么关联呢?我想起第一次接受村民送的蔬菜,也是一个黑色塑料袋子给装的,突然间,为这种百年才能降解的塑料袋成为生活的必需品而郁闷。想着想着,小凡与小伊也回来,买了很多东西,各种各样的生活用品、食物,我起身接过来,司机见我等的人到了,立即扔掉烟头,打开驾驶室的门,下来帮助将这些物品扔到车厢。我们跟小伊打个招呼便上车,与司机一起三个人挤在驾驶室,一路颠簸不断,好不易容才回到家。
司机看见我们的房子很是惊奇,老是问我为什么要到这里生活。我真的很不耐烦,帮忙搬下东西后真想赶他走,但是,他还要给我安装热水器,他进入我的房子,好惊讶的样子,说里面装修好舒适,像一座别墅。我才不管他说些什么,当他的助手,只希望他快点安装,他是一个多话的人,但没有其他的意思。
他说水压过低,但不碍事。我说这水管是从后面山腰的溪水中引来,水压当然低,加上又将水管升高一米,就更低。他说不碍事,不过在洗澡时须注意水的温度,因为水压过低,可能与冷水汇流造成不均匀,注意烫伤。听他说这番话,才相信他是电器铺的专业安装工人,我问他为什么不到大城市工作?他说这技术不算什么,除了农忙,在镇上开车接人送货,倒也可以解决生活,在外面那个奔波,现在这个年纪可受不了。在他离开时还取笑我娶了本地媳妇,让我哭笑不得。
我总想着如何调试好热水器,在洗手间弄来弄去,怕水压影响流畅度,这可是一个大问题,买了才发现。问小凡下雪时,小河会不会结冰?就是后面山腰的溪水。她说没有影响,小河一般不会结冰,我才松一口气。否则,在这个房子生活实在是笨蛋。
第二天,却意外的有了阳光,小凡说可能是今年最后一个太阳天。
她急忙将家里所有床上用品,布类纺织物重新洗一次,然后铺在草地上晒,好像一场不可预知的暴风雪埋伏在后面。我沿着水管到山腰的溪水检查一遍,牢固好各个环节,已经将近一个月没有下雨,溪水还是不断地从山上流下来,而且清澈、甘甜,不禁惊叹。
回来时经过菜地,还有一些没翻过的泥土,旁边一大堆木头。我叫小凡拿来铁铲,挖上一个个桩位,将木头与狗骨刺藤条插入坑洞,埋上土,将菜地四周围起来,形成一个感观上的菜地,虽然没有任何一棵蔬菜,只有零星杂草。
到了傍晚的时候才弄好,将晒干的衣物收回,天色渐渐黑下来,小凡正忙着做晚饭。
我感觉自己又回到了真实的生活,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内,生活应该以我的意志进行才对,不应受其他因素左右,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吧。打开收音广播,重新搜索频道,不断弄着录音机,闪过一个电台,一下子又转向另一个电台,中间发出“嗞嗞……”声,小凡在厨房说干嘛不看电视呢?这种声音吵死人。我说最喜欢这种声音,这可是宇宙的背景声,她不以为然。还可以从这种声音中捕捉到音乐,她更不以为然地说:“不就是一个唱片可以解决了事吗?装唱片入去要听什么音乐都可以。”
“唱片是一个已经封闭的盒子好不好?”
说着取出录音机里唯一的唱片,一张金色的CD,一看就知道是个人电脑刻录的空白CD-R,没有目录,我已经忘记这个歌手,只记得里面有一首英文歌《Junk Shop Clothes》,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