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恨一个不存在的影子傻不傻?不知道他现在是死是活,从他失踪到现在没有一点消息,倒是觉得他好狠心,到底是什么让他如此狠心?我看了很多书,与现实中发生的事情相比,只是沧海一粟。最近有一条新闻,说一个逃了十三年的杀人犯上电视相亲节目给认出来,自投罗网,如果哪个作者构思这样的情节一定会被读者质疑智商,但是现实中就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不可思议。”
“当然,艺术作品只是反映现实的某一部分而已。他怎么这么笨?还是太侥幸了?为了上电视?心理变态?”
“嗯,后来呢?你爸是怎样回到家庭?”
“那一年,他破产,也就回家,好像完全改变一个人似的,与之前的他完全不同,我见他改变最大的一段时间,仿佛在一夜之间成熟,令我对他刮目相看,自己偷着乐,但我就是故意不跟他怎么说话,这是我的问题。”
“嗯,你觉得你成熟吗?”
“我不知道,反正现在我就喜欢这样,比如一个人来这里生活。”
“如果有一天你突然死在这里,会有什么遗憾吗?”
“没有,我只想与你生活下去,说这话干吗?真是的。”
“对不起,上来咯,今天不要挖掘了,洗澡休息一下,我去煮饭,你听到没有?!”
“好,就上来,你先煮饭去,今天没有吃早餐哦,饿死了。”我边说边扛起锄头往房子里去。拧开水龙头,一股冰凉的水流下来,溅射到地砖上,准备凑头过去,小凡急忙从厨房跑过来,紧张地说:“快穿上衣服,要死啊,你身体还流着汗就洗澡。”
“没事啊,我常常这样。”
“不给,快穿上衣服,等下再洗。”她急了,一把将我拉出去。
只好跟她来到厨房,看到三个马铃薯在洗菜盘,便拿起刀子给削皮,她打开电饭煲的开关,一盏红色的灯亮起来,一闪一闪,闪烁着锅内的煎熬。小凡突然从后面抱住我,一起摇摆,她说:“这就是我们的家吗?加上边良他们,我感觉好温暖。”
“嗯,当然是我们的家,再加上边良他们。”是的,这就是家。
感觉身上的汗水与衣服贴在一起,很不舒服,接着说:“我身上臭烘烘的,满身都是污渍,嗅到没有?”
“闻到啊,好像从泥土里蹦出来呢,可是,我就喜欢。”
“要命,会弄脏你衣服。”
“怎么没有一点浪漫呢,煮好饭我还要洗澡呢,昨晚我们在草地上滚来摇去,浑身都是牛粪啊。”
“昨晚我们有滚来滚去吗?我怎么记不得了。”
“坏蛋的记忆力会渐渐衰退的,有一天居然连我都认不得,我就将他赶出房子,让他到森林里充当野人。”
“野人更自由,与牛马相伴,多惬意。”
“好了,现在你可以去洗澡,臭猪猪。”
“嗯,马铃薯给削好了。”说着我放下刀子,拂去台面上的薯皮。
“给我来清理,你洗澡去。”她拧一下我的手。
入去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有点怯,天气真的变冷了,今天天空灰蒙蒙,不知道何时再有阳光?匆匆洗完澡出来,小凡拿着衣服在外面等待,我对她说:“水好冷哦,你受得了吗?要不要给你烧点热水?”
“不怕的,我也常常洗冷水澡。不过,得搞个热水器过来,要不买个煤炉,到冬天烧菜还可以围着取暖和烧热水。”
“嗯,你赶快洗完出来一起吃早饭吧。”
“嗯。”她应着关上门。
打开收音广播,已经换上另一个节目,我看一下时间:差不多十二点,我自笑一下,刚才还说吃早饭呢。坐到沙发上,一首旋律优美的歌曲徐徐传出来,歌名是《Pencil Skirt》。好久没有听这首歌,一年多了,熟悉的旋律一下子将我拉回上一次听这首歌的时空,那是出差到一座内陆城市,一个从酒吧出来的夜晚,在街角拐弯处遇见一个女孩,瓜子脸型,留着整齐的刘海,擦身而过,我回头望她的背影,她穿了裙子,鼓起丰满的臀部,给我第一感觉就是巨大,她各个部位夸张的膨胀起来。回到旅馆,播放这首歌,一边想着她,一个从此不再相见的女孩,后来,就在不知不觉中忘记了这事,但让我记住了女人与裙子之间的印象,还有这首歌。
一天早上,天气还是灰蒙蒙,丝毫没有明亮的意思。
到森林寻找断开或枯萎的树木,踏上枯叶在林中东望西望,我倒是希望今天能遇上乐伯,与他在林中散步可是一种愉悦享受,他源源不断的说话,东扯西扯,我随意听一句没听一句的,他只管说他的,蛮有意思。
林中萧瑟,寂静,微风吹拂,颇觉冷意。
将残断大小均匀的木头收集在一起,要十来遍才能搬回房子,这可是粗重活儿,只好分开每次搬一点,量力而行。如果多一个人帮忙,搬起来就轻松多了,可是,就我自己一个人,只好像蚂蚁搬家靠耐力,好在距离房子不远。
第二遍搬到途中的时候,小凡拿着一瓶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