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成四周的围栏。”
“对,那得去森林弄些木头,枯萎或被风吹断的都可以,要不要经过你批准啊。”
他听了呵呵笑,接着说:“用不着,用不着,用不着我批准,村民常常上山拾柴啊,只要不砍伐,没事的。”然后他指着大山的西边坡说:“那边比较多木头,近年村子都有煤、煤气或沼气烧饭,村民懒得上山拾柴,只是木炭场的工人拾着使用。”
“嗯,你看我都挖掘得差不多了,与原来的面积相当,有一百平方左右吧,再多也顾不了,自给自足就行。”接着我又说:“我想什么都得种上一些,品种多样,想吃什么就摘什么,多自由。”
“要细心管理,不要以为扔在地里就会生长,得细心。”他说。
“乐伯,你好。”小凡从房子出来,问候他。
“嗯,你是哪条村的?”乐伯问她。
“我是葵子村的,离这里十多里路。”
“我知道,你们那里喜欢种葵瓜子。”
“是的咯,这里为什么不种呢?”
“这里都种时令蔬菜,往县城卖。”
“各有各的好啊。”
“嗯,小柯这小子,可行。”他边说边指着我。
“他啊,想在这里当农民。”我听了呵呵笑。
“你在这里结婚生子,将来你的孩子再从这里奋斗出去吗?”
“这个我倒没有想过,我今年三十二岁还未结婚,不是说结婚就结吗?也不是说永远都不结婚,这种事情应该自然而然,然后再有孩子,孩子以后的生活与我们没有多大关系。想想你自己,你现在与老伴在这里生活,女儿出嫁,儿子到大城市生活。”我停顿一下,再接着说:“然后你总是觉得自己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但是有时又觉得他们离你好遥远,不是吗?”
小凡静静地听我俩说着,她什么也不说。
乐伯听了,挠挠头发,笑呵呵,然后说:“做人就是这样吧,父母养育我们,我们再养育子女。”
“嗯,这样说简单一点。”我说。
“生活由不得我们这样那样去想,只管过日子,不断地过下去,直到死亡,就完成任务。这是一件任务,每个人活着的任务啊”他说。
“那是将来的事情,现在只管种菜。”我说。
他听了哈哈大笑,小凡从屋里扛来一个椅子,请他坐,他俩继续看我挖掘。
“小凡啊,这几天,小柯辛苦了。”
“嗯,他就是一股较劲儿,要做的事情谁都阻拦不了,一下子就要完成。”
“原来我还以为他傻了,在这个房子等待三天,我才露面跟他说话。小凡,小柯可是真心真意来这里生活的。”
“管不着他去哪里,都跟着他了。”
“年轻人都去打工,为什么你不去?”
“有时也想出去,那时只想与我妈一起生活,现在她不在了,就与柯唯在一起,有些事情由不了自己,随遇而安。”
“嗯,你爸呢?”乐伯问她。
我听了有点担心,不过,在长辈面前提起这些事会有不同的功效吧,关于她父亲我始终没有向她提起过,我想她应该尽量去接受过去的一切。
“我对我爸没有一点印象,我妈说他在我出生不久就与村里另一个女人跑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回来,我对父亲这个形象没有任何感觉,也不渴望,我妈将我一手养大,得陪着她,想不到上个月她到山上拾柴,跌下河里。”她竟然能如此流利地说出来,我没有打断他们的谈话,也许是小凡一次面对现实的最佳交谈。
“嗯,没事,有小柯呢,苦孩子早当家啊。”她听了竟然还微微笑。
“嗯,各人各命吧。”她说。
“嗯。”他站起来说:“我得去巡山了。”说完他转身走了。
“柯唯,我刚才从乐伯的身上得到一种父爱的感觉,说说你对父亲是怎样一种感觉?告诉我。”
“我很久没有打电话给我爸,与我妈说话比较多,跟他只是说说工作的事情,其他的事情几乎没有交流。我记得他对我说过这么一句话,那一年我毕业在家待业,每天早上一边听收音机,一边写作,就写写散文什么的,有一天竟然想写一部长篇小说,说着就写,写了十几页纸扔在桌面上,他看到了,板着面孔对我说:‘如果要写就认真写!’他说完就走了。我听了后立即决定不再写,第二天就外出打工。”我停下活儿,接着说:“我与他是一种对峙关系。”
“为什么?”小凡一边说,一边给我擦额头的汗水。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曾经抛弃过我母亲,与一个小学女老师好上,好久才回家一次,我妈将他的衣服都烧了。”
“都是过去的事情,现在还恨他吗?”小凡说。
“说不恨他倒不正确,说恨他也不可能,非常复杂,后来渐渐明白,其实父母之间的事情与我们没有直接关联,他们也有自己的苦衷,我们不能理解,你恨你爸吗?”
“没有,他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