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子卡住喉咙。我笑了笑,假装用力咳嗽几声,表情痛苦。她竟然紧张起来,用手拍打我的后背,说怎么会这样?然后,我突然回归正常,冲着她扮鬼脸。她立即明白过来,大力拍打我,她生气了,任我怎么哄,她都不做声。在回去的路上,碰到一个熟悉面孔,一个女人跟我打招呼,才想起她是旅社的服务员,她完全习惯了我的行为,她认为我是同性恋嘛,并深深相信。然后,她转身走了,小凡才开口问她是谁?怎么认识的?我一一告诉她,小凡警告我,如果在勾引她我就完了。哈哈,还好,我没有勾引她。然后,她拉着我在镇上乱逛,四处来赶集的人背着各种各样的货物,驴车和赶驴人,背着脸孔肮脏的孩子,挑着自家水果到处叫卖的贩子,还有本镇之外的脸孔:陌生的游客,三五个人一群。显然,现在的我与他们已经有了一定的区别,我想。
回到小凡的住处时已经傍晚,进入房间后,我就拿起大袋子收拾桌面的东西。她问我干吗?我说你得搬到我的房子,否则我无法照顾你。她点点头,立即去收拾衣柜里的衣物。半晌,我放下袋子,说出去叫个三轮车,如果天黑就叫不到车。她“嗯”了一声,我便出去叫车子。
不一会儿,我带着三轮车回来,边良也在帮小凡收拾东西,他说正好碰上你们搬屋,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我们几个人很快将所有东西快速打包,然后,再将一包包扛到楼下的车里。还有那幅画。
我们好像逃亡一般,小凡没说什么,倒是边良将我叫到一边,他心情很复杂的样子,我说只是换个地方居住而已,他说:“好好爱小凡,请给她幸福。”我听了一阵心酸,拥抱他,说:“我会的,你放心。”
然后,他对小凡说,如果有什么事就找他。他就走了。
小凡有点伤感,她说在这个房子住了好几年,还是边良给她租下的,过几天得回来告诉房东。于是,我们上车。一路上,我感觉在做一件愉快的事情,自然而然。很快,回到石头房子,搬下所有大包小包,再扛进大厅,暮色渐渐笼罩下来。打开一包包物件,小凡叫我听从她的吩咐,当跑脚,将各种东西摆放在她安排的地方,首先是她的衣物,让我放进衣柜,再到几双鞋子,放到卧室的门右侧边……
将一切摆放好之后,月亮已经爬上到头顶,我们坐在门口的石头上,感觉房子充实起来。她摇晃着双腿,望着月亮哼着我听不懂的旋律,我想对她说一番意味深长的话,唯恐打破今晚的宁静,但还是说了:“小凡,我们在这里住下来,如果有一天你觉得不习惯,我们可以搬回镇上,如果再不习惯镇上的生活,我们再往你喜欢的地方去,现在我想在这里安静地过一段时间,这个时间可能是几个月或者一年,不确定,得看情况,以后的情事难以预料。但是,如果你觉得委屈我就要告诉我,我们再商量。”
她静静地听,她问我今天早上想说的就是这些?
我点点头,然后她说:“傻瓜,我跟定你啦,你想怎样就怎样,有饭吃有床睡就行了,不要再说这些无聊的话,你有趣点不行吗?”
“我怕你受委屈啊,假如你感到我过分,你可要提醒我。”
“柯唯,你真是一个大傻瓜,用不着担心的。”
“是吗?”我傻笑着说。
她说她所有的书籍都在一梁家,想挑个什么时候搬过来。
我说干嘛不叫他给我们带过来呢?
她惊奇地望着我,说:“想不到你也有聪明的时候,奖你一个吻。”
说着吻我一下,她马上拨通一梁的电话,就这样对一梁说:“你明天将你家里所有书籍都搬到柯唯家,不要问为什么,就是这样,完毕。”她便挂了电话。
过一会儿,一梁再来电话,我接了,他问小凡怎么了?
我说她刚搬到我这边,她好兴奋,请不要介意。
他带着惊喜的口气说:“得服从她的命令了。”
然后,小凡接过电话叫小伊接听,我便去洗澡。
洗手间多了几种淋浴露、洗脸奶之类,我只使用肥皂。我是一个十足恋物狂,一旦喜欢的东西就难以替换,对这些东西有着无法解释的感情。将这些用品重新摆放一次,又摆放一次才觉得满意,才拧开水龙头。镜子上又是我,我认真地观察每一个细节:眉毛、眼睛里淡黄色的眼膜,感觉眼睛越来越混浊,含上一口水,让脸颊两边鼓起来,再松开,与镜子上的人重合在一起。
“砰,砰,砰……”
小凡在门外提醒我不要在里面待太久,我说知道了。
然后,她继续在通电话,传来“……没有什么,他在洗手间太久,提醒他一下,不知道他今天怎么了?今天早上……”她一边说着,一边往门口走去,她的脚步声渐渐听不到,只有流水声,关上窗子,擦上肥皂,用力地往脸上泼水。
一会儿,我出来大厅。
打开电视,只能接收一个本地台,没有声音,跳跃的画面是一出古装连续剧,我不禁困惑:为什么老是古装剧?戏中的现代人穿着现代人设计的服装,再说着现代思维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