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梅觉得有点纠结,以往听到由兄长特地传过来的八卦消息时,各类消息中总是有好有坏的,但从没有一次像这次的一样,让她感到如此惊惶,还有点失措与不安。
索绰氏是堂伯母,是过年过节拜访时,都会见到的长辈。刚出生的小堂弟更是一条最无辜的新生命!这次的事件,距离自己是如此的贴近,仿佛随时都可能惊现在眼前一样的丑恶现实。兄长曾经语重心长的话语,不由得从深处浮现。
“梅梅啊梅梅~哥哥自然是最疼妳的,妳是我们全家大小捧在手掌心上的小宝贝,永远都是!但是梅梅妳要明白,哥哥不是神仙,一双眼两只手,总有顾及不到的地方。在这个特权凌驾于法律之上的该死的世界里,哥哥要保护妳,比以前要来得更困难。以前,我们要学习出声,要懂得用法律来保护自己。但现如今, 阿哥即使再不甘愿,也要承认,有些特权是无论我们愿不愿意,都会存在的。”
“梅梅小妹啊,妳得要学会这儿的规矩。不是哥哥想要妳被规束住,但妳要学会利用这些规矩,来让自己过的快活些。来保护自己,不被规矩所伤害。”
不敢太劳烦太医是规矩,男女有别也是规矩,当额娘的不能亲自喂养亲生儿子,更是该死的规矩!这么多的规规条条,梅梅从来就没有如此直面地正视过。自家阿玛和额娘宽容自己,但其他人和其他府里,那些深深了解游戏规矩的人,竟能够善用这些规矩来害人,杀人。
小桃子见自家主子落入了沉思,虽心疼她的彷徨,但她能理解大阿哥的用心良苦。对紫桐使了个眼色,两人沉默地离开了房间,独留梅梅一人。
晚膳前格特布回了府,在府门口就见到了心焦的小桃子。看到了小桃子的脸色,他明白梅梅肯定是受到打击了。内心微微一沉,念及刚刚回来前得到的消息,更加为自家妹子犯起了愁。
格特布为着如何教育妹子而发愁,胤祚却是在宫内享起了艳福,他刚回到东六所的房间内,一眼就发现多了两个高挑亮丽的宫女,。一位身材丰满,另一位看上去柔弱一点,但是五官较为精致。嗯~看来额娘挺花了一番心思的。
前几日德妃应是有和胤祚提过通房丫头的事,先是大概介绍了下各候选人选的各式条件,附上背景为各式花丛的美女图,希望让胤祚略微挑选。胤祚那时心理正烦着呢,压根儿就没细听德妃的介绍,只凭着对花丛的顺眼,随手挑了两张出来,分别是牡丹和茶花。倒是隐约记得有张是画上梅花的,因着胤祚多看了一眼,德妃还特地多介绍了几句。胤祚只咕喃了一句:’凭这粗眉大嘴的,也配画上梅花?’ 把德妃给噎在了当场。
看来这两位就是当时额娘决定的牡丹和茶花了,至于指了人选之后,德妃后续的唠叨,胤祚也没认真听。反正左右不过是不可过宠任何一名丫头,要牢记这些女人都只是奴才的身分,要为将来指婚的嫡福晋留下面子,还千万不可纵欲过了头,要记住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这么多的切记牢记,那干脆不要安排人过来不就好了嘛。’
胤祚看到两名红晕满面,行了礼还未起身的宫女,心里感到一阵不耐烦。说了一句”起吧。”
随意指了指丰满女子,散漫的问道:
“妳们叫什么?”
“奴才那拉…”
“算了,算了,爷也用不着知道这些麻烦事儿。妳就叫牡丹吧!至于妳,就喊作茶花吧。”
牡丹为国色无双,一向是富贵人广为喜爱的花种之一,那拉氏又一向自诩为好颜色的女子。听得胤祚以牡丹为她起名,面上十分的欢喜,觉得这是胤祚一眼就为她的美貌所迷之故,也承认了她貌美如牡丹。
另一位如今名为茶花的姑娘,反应却平静许多,不喜不腼,只是谢过了主子赐名。
“奴才们先伺候爷用膳吧。”
今晚的晚膳,不论是宫内的还是宫外的,胤祚与梅梅一对小两口,都吃的有口无心,有点心不在焉的,草草的填饱了肚子。
宫外,乌雅氏府第内,在梅梅自己的小园子内,梅梅坐在秋千上,小脚上没有穿鞋,白如玉的脚掌在明亮月色的照射下,随着格特布堆着秋千一摇一晃,看上去像是无忧无虑的小仙女在玩耍,但脚的主人却是愁眉苦脸的。
“哥哥,堂伯母怎么会早产呢我记得之前一直说是正常养着胎,没有什么不妥当之处啊?”
梅梅也曾怀疑过,为什么自家兄长的消息来源如此之广,而且速度又奇快?但格特布不愿说,梅梅反正就是相信这些消息的正确性就对了。
“表面上的原因是堂伯母不满二堂伯趁着她怀着孩子时 太过于偏宠院子内一名通房丫环 郁闷在心自己实在想不开 闷得久了也就伤到身子”
“表面上的原因?什么意思呢?二堂伯母一向最大方的了,最…最不严厉的了,怎么会什么郁闷在心呢?”
梅梅越听越觉得奇怪,格特布却冷笑。
“嘿,妳干脆直说她最冷漠,不管事。”
事实也却是如此,索绰氏是继室,又是未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