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了
太子胤礽和四阿哥胤禛在早朝上吵了起来。这个消息很快的就席卷并大大的震惊了整座京城!其实说吵,是有点夸张了。明确的说起来,也就是胤禛上书,胤礽驳了几句,带著点'我是为你好,你不需太过感激我'的语气。但偏偏胤禛不承他太子二哥的这份情,他板著块原本就冷清清的脸,直述身为皇子阿哥大义灭亲的重要性,应该要率先为朝廷百姓立起公正的形象模版。
於是胤礽怒了,他想著:'爷的叔公究竟是为谁辛苦为谁忙?'
索额图也怒了,他自然而然的忘记了当初收下的那尊玉观音像以及其他人送的礼,只纠结著:'难不成帮你亲亲表弟一把,还要被你倒打一耙?真是不识好人心!'
面对著胤禛的义正严词,康熙只得下旨:由这几名公子哥儿出银子,把被卖进青楼的女子们再赎出来,并放回她们的卖身契,也不得收回当初给出去的卖身银,作为对这些女子的赔偿。康熙对著四子竟然敢为这么点小事就和太子硬抗,实在很不喜。在他看来,太子也是顾念於和胤禛的兄弟情深,也是要保住胤禛的面子,才会想著要私下了结这件事。胤禛如此咄咄逼人,却是只顾撇清他自己和希勒的表兄弟关系,只为自个儿的名声考虑。至於那些青楼放出的女子们,回到家中是否还能正常的婚配,是否还能嫁入正常的良民家中,却不在康熙的考虑范围内了。
胤禛回府后,直往著彩虹院而去。这院名起得俗了,却是他最宠爱的侧福晋:佟佳颜沁所住的院子。院内种满了色彩缤纷的花卉。记得佟佳氏入府的那一夜,她说:
"妾只愿常居於此彩虹院,为爷的生命中涂上一笔又一笔的色彩 。爷每日要忙碌於朝廷大事,还要为汗阿玛尽忠尽孝,只希望在爷的闲暇时刻,能在妾身的彩虹院内,望彩虹而忘忧。"
很通俗的词句,却带了点不太一样的意味。胤禛不知道这是所谓的文艺腔,但这种清深意重的表白与其他女子的含蓄羞怯不同,感动了青涩的胤禛,也从那时起开始宠佟佳氏。
今日在朝堂上,虽说看似是他占了上风 。但他知道,不论是汗阿玛还是太子二哥,都已在心中记下了这笔帐。尤其是索额图,离去时仍是一脸慈祥的看著胤禛 ,屡屡夸胤禛爱民如子。胤禛清楚的看见了太子二哥闻言后,眼中一闪而逝的顾忌。
他虽仍面色如常的出了宫,回了府,但毕竟年纪轻轻的 ,心里难免有点不安,只愿能有红颜知己的陪伴。
佟佳氏见到胤禛的到来,她一向善於察言观色,丝毫不提任何正事,只是碎碎低语几句家常琐事,一边牵著胤禛的手,走到了蹋边,让他坐下。
"今儿个月季花开花了呢,粉嫩粉嫩的淡红色 ,阳光照射下,温暖极了。妾一会让人摘了,就摆在那窗旁让爷也看看,感受那大自然的精采。"
佟佳氏一边说著她自己也不知道合不合乎逻辑的文艺腔,一边轻缓的解开了胤禛的领子。一双秀手极有技巧的在胤禛的头皮上按压,十指所到之处,力道合适的重压轻敲。一旁的丫环轻手轻脚的进了房,手捧一束粉红月季,插在净白的瓷瓶内,就摆在窗旁。窗户打开,花香随著微风,飘扬於房内。胤禛刹那间感到放松许多,佟佳氏向来懂得这些讨好男人的玩意儿,也乐於服侍他。这是他在正房嫡福晋乌拉那拉氏那儿,享受不到的。
因为心里记挂著今儿发生的事,而眼下的环境又实在太过於纾缓轻松,胤禛难得的主动开口,告诉佟佳氏发生的事。却没想到,这话才说了大半,佟佳氏就略紧张的说道:
"爷,您怎么可以反驳太子爷呢?您不是一向最支持他的吗?他除了是您的二哥,还是当朝太子爷。君臣有别阿!"
佟佳氏脱口而出的话,却无法说的太直白,好看的小说:。她实在很想直接说出她的心声:
'现在才清康熙三十一年啊!离太子二废还有那么长的时间,你不是应该好好的扮演你太子党主干的身分吗?怎么能够现在就和太子生下嫌隙呢?如今的太子正是最得康师傅宠幸的时候,只要是他说的话,一律都是对的。就算有错,那么错的也只可能是其他人,反正绝不会是爱新觉罗胤礽的错!'
这些几乎冲口而出的真心忠告虽没说出口,但只凭说出口的那些,胤禛也明白了,佟佳氏是反对他的作法的。原本轻松依靠著她的后背,瞬间僵硬并坐直了起来。他转过头看向身后有著惊慌之色的佟佳氏,低声说道:
"注意你的身分!朝廷大事岂有你一个女人家开口的余地?"
话一说出口,佟佳氏就知道要糟糕:雍正皇帝又岂是能接受一介女子指责的人物?她急忙的跪下求饶道:
"求爷恕罪,女人都是头发长见识短的。妾只是关心爷和太子的兄弟之情,万万没有干政的意思。求爷的仁慈,求爷恕罪!"
"那些被迫入青楼的良家女子,她们的父母她们的家人,又该如何?哼!爷还觉得这样的惩罚太轻了呢!"
虽然胤禛坚持己见的原因,不全是要为了那几名女子伸冤。但此时气上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