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眠突然想到正事还没干,立马拨了一个电话。
夏眠问,何欢,你还好吗?我们正在KTV开着跨年派对,你呢?
电话那头的岑何欢躲在街角的路灯下,一个人蜷缩着身子,她却依旧笑的温暖,如同她头顶那抹柔和昏黄的光,她装作略有些苦恼地说:“我啊,现在在想作品的题材,老师给了大范围,就是‘情’,但是我又没有什么特别的情感经历……呃……夏眠,要不你给点建议?”
夏眠想了想,随即说:“正好有个例子,想爱不能爱怎么样?因为没有足够的勇气。一颗心,一封情书,一个人的委屈和寂寞啊。”
岑何欢佯装激动道:“不错啊,我可以想想,若是我画好了,定要拍张照片给你看。”
“好。”夏眠这么答。
“对了,你的那个老师对你怎么样,有没有虐待你?听说艺术家的脾气都很烂,都是些怪人。”夏眠略有些担心地说。
岑何欢抬头看着满天的星光,在那么暗的光线下,别人根本看不清她发红的眼眶,她却憋着眼泪,不让自己颤抖地说:“还不错,虽然有时候很严厉,但我还是可以接受的。你知道,我脾气还算不错,应付一下很OK。”
夏眠这才放心,说:“那就好,你一个人要注意安全。天凉了注意保暖。”
岑何欢用手捂住嘴,应了一声,“嗯,你也是。要期末考了,加油。”
夏眠说:“好,我会的,那我先挂了。”
“嗯,拜。”
“拜。”
夏眠挂断电话,手无力地垂下,她深吸了一口气,五指紧紧地抓着手机,甚至还能看清那泛白的骨节,那究竟是用了多大的力气。
未结果的花,未完成的牵挂,我们学会很多说法,来掩饰不碰的伤疤。
岑何欢是,而她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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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对在十点的时候结束,全场清空。夏眠自然不会大胆到跟着苏慎言走,她先是一个人走到没人的转角口,再等着苏慎言的那辆宾利欧陆。
她戴上了一顶红色的毛线帽,被苏慎言称作为“小红帽”的帽子。
毕竟是十二月底的天气,冷得逼人,寒风瑟瑟,总是不愿意放过在路上行走着紧紧地抱紧身子的人。而夏眠亦是。
还好,苏慎言并没有让她久等。
车上开着暖气,整个身体钻进去的时候,只觉得无比舒服。
她的脸被寒风吹得红红的,倒是更惹人怜爱了些。摘下帽子之后,她对着苏慎言说:“怎么样,还不错吧?至少让你在男生面前有了一定的地位啊!”
苏慎言却不以为然:“都是小孩子的游戏。”
夏眠撇嘴:“对了,后来我没注意,赵佳欢被你调教得怎么样了?所谓名师出高徒!”
“请注意用词,夏眠同学。”苏慎言纠正了一下,“名师又怎样?诸葛亮还不是扶不起刘阿斗?朽木不可雕,这个道理我不信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