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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晋代是一棵155年的大树,那我们不妨做如下陈述:从公元265年到317年,晋代只是一个主干,随之就分成了两个枝杈:一个是直到420年才枯死的东晋,一个是叶子病变虫子成灾互相蚕食的十六国。
十六国,是在一个大枝杈上又生长分出的若干个小枝杈。实际上,远不止“前赵、后赵、成汉、前凉、前燕、前秦、后秦、西秦、大夏、后凉、南凉、北凉、西凉、后燕、南燕、北燕”这16枝,还有仇池、代国、宇文部鲜卑、段部鲜卑、冉魏、西燕、吐谷浑、谯蜀和内迁丁零之翟魏等比较小的枝杈,编著《十六国春秋》的崔鸿,不知为何没收入。也许是当时受资料搜集所限?也许还是由于其他不能言及的原因?崔鸿一书定乾坤,“十六国”沿袭称谓才至今。需要提及:今人把“五胡十六国”混为一谈。事实上,《十六国春秋》的前凉、西凉、北燕、冉魏等国均系华夏人所建,与五胡:匈奴、鲜卑、羯、氐、羌,无关。还有,代国是北魏“拓跋元氏魏国”的前身,北魏崔鸿,亦没有收录。
真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尽管枝杈纵横交错,但还是要各表一枝。
单说前秦最鼎盛时期,苻坚,有宏图大志,一举兼并北方,兵多将广,便自恃强盛,南下野心膨胀,不断对东晋进行挑衅,东攻徐州,西逼襄阳,发动进攻,接二连三,妄图灭亡东晋,一统天下。
当时的中国,总的形势,是趋向统一。统一北方后的前秦,独霸北面,与南方东晋王朝,分庭抗礼,形成南北对峙之局面。
继续表东晋。话说中书令何充,拥立穆帝后,再次邀集群臣,联名上奏说,“社稷危急,百姓悬命,万望太后垂帘听政,效法古已有之之举,上顺祖宗,下念臣吏。恳请太后,抱儿皇出宫,临朝听政,为江山社稷之着想,掌控其国家。”
面对奏章,褚蒜子批复说:“皇帝幼小,全有赖各位公卿辅佐。同心同德,才符合先帝之‘其在大官,礼贤下士,终始尽心’的意思,也是各位公卿,济危匡世的美好举措。”
何充又再次执笔,上奏章,言道:“先帝在位,病患之时,是殿下帮助处理许多军政要事,充满睿智,既才华横溢,又分寸适当。我们对殿下的才能,都充满信任和信心。殿下如果实在觉得不妥,可把太后的父亲褚裒大人,立即调入京城,与太后一起,总揽朝政。”
诸皇后,看过奏折,惊了一身冷汗,马上批复:“纵观历史,外戚擅权,与国不利,实在不可;念各位公卿,为江山社稷,情词恳切,哀家难辞众卿,只好和皇帝同出,一起临朝,共商国是。”
从此,太极殿上,便设下一龙床、龙椅、龙案,四周用一道白纱做成帐幔生成。从此,诸太后就抱着儿皇帝,白天在这里文案堆积,生杀大权度生涯;晚上在后宫里,梧桐深院月如钩,寂寞锁清秋了。
中书令何充,觉得自己力主司马聃当皇帝,是头功。每当在朝上,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年轻貌美的诸太后,守寡无怜爱,便生出非分之想。为了能得到诸太后的宠爱,他上朝时又再次串通一拨人启奏,要求对皇太后的父亲允许“不臣之礼”,“加九赐”,来朝时,文武百官都要参拜。
一些溜须拍马的大臣,也趁机见风使舵,连声附和何充:“好好好!”“使得、使得!”同时要求皇上和皇太后,准奏。
没想到,诸太后在怀里抱着穆帝,悄悄地腾出右手,摸着儿皇帝的屁股,就狠狠地掐了一把,疼得司马聃嚎啕大哭。
在下面的文武大臣,正在热议褚裒“加九赐”之事,忽闻儿皇帝歇斯底里之哭声,惊天动地,满朝荡漾,一时皆惊,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更不知如何处理,只好暂时语塞,沉默不语。整个一太极殿,让穆帝的哭声,瞬间震慑,铜壶滴漏,足足哭了有一刻钟。诸太后这才“皓腕高抬身宛转,销魂双乳耸罗衣”,用那刚才掐儿屁股,葱心白的玉指,衔出自己左胸前丰盈圆润的红樱桃似的乳头,塞进穆帝的红口白牙之中,才止住了他的哭声。
穆帝不哭了,诸太后才说:“诸位爱卿,你们知道穆帝为什么哭吗?”
众大臣,互相窥望,不知所云。有的摇头,有的疑惑,有的热切盼望着皇太后的自问自答、有的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咳声叹气……可怜巴巴的一个何充,一边看着,一边幻想着,期待着酥胸销魂的诸太后,什么时候,也能奶上自己一口。她更期待着自己的阴谋得逞,如果褚裒能加九赐,何愁自己没有进一步接触诸太后的机会?但诸太后下面的回答,让他羞愧难言,吓出来一身冷汗。
诸太后说:“穆帝刚才痛哭,是哭满朝文武,欺他年幼无知,不把他放在眼里,垂帘听政,有一个母后还不够,难道还非得再加上一个姥爷吗?纵观历史,王莽被汉朝加九赐后建新朝、曹操被汉献帝加九赐其子建曹魏、司马先帝被曹魏加九赐建今晋朝。诸位爱卿,你们看看,加九赐,不是篡逆之意,就是改朝换代。眼下,如果给褚裒加九赐,你们是想把他往旺火上烤呢,还是想让他大逆不道改朝换代呢?”诸太后一羽中的,让满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