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来,带一股幽香,熏醉了微风,清逸得有些超凡,脱俗得肤如凝脂,吹弹可破,竹笋之柔嫩,如小葱亮白之光滑,特别是她那双乳:“水晶帘下恣窥张,半臂才遮菽乳凉;姑射肌肤真似雪,不容人尽已生香”……看得成帝和琅琊王,眼睛都直了。连诸蒜子给他俩叩头请安的话,都没有听到。
成帝让琅琊王扶起跪地“请安”的诸蒜子,并赐座,赞不绝口道:“真乃国色天香!怪不得你祖母的墓志铭,出自于你手。笔落惊风雨,文成泣鬼神。旷世才女,可圈可点。可惜朕已有皇后,不能把爱与你独享。但朕的弟弟琅琊王可以。他至今无一女人,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朕今天就给你们俩做个大媒人,你愿意不愿意呀?”
“愿意!愿意!”羞得诸蒜子不敢开口,却把褚裒高兴坏了,将诸蒜子许配给琅琊王病包子,他尽管有点不舒服,但这是明媒正娶,总比把女儿送进冷宫里强百倍。他怕皇帝再反悔,忙拉着诸蒜子再次跪下,一起给皇上叩头、谢恩。
琅琊王急,褚裒也急,一个娶一个嫁,选了第七天的一个黄道吉日,就办了一场热热闹闹隆重的婚礼,把诸蒜子娶过来,送进了琅琊王的洞房花烛夜。
君命不可违。尽管诸裒重孝在身,不宜婚嫁。但他还是破了以往的惯例,将女儿嫁了出去。
成帝喝完喜酒。第二天就在贴身太监百般劝说下,才心情郁闷恋恋不舍的离开琅琊,回京城建康来。
一路上,有左将军褚裒护送。成帝对他说:“知道朕此行来的目的吗?王宰相病危时,对朕特别推荐你,说你可重用。”往下的话,成帝笑笑,再也没说,但褚裒心知肚明:皇上的大舅虽然死了,还有二舅、三舅、老舅呢,都想制成帝的肘。成帝想重用他,是想用他这块石头,来压庾皇太后一帮娘家嚣张气焰和势力啊!伴君如伴虎,不得不防。
342年荷月,在位17年的成帝,因杜皇后逝世,导致病情加重。饱受战乱早就有“小大人”之称的成帝,觉得留日不多,便考虑谁来接他班的问题。
一日,对前来看他的褚裒说:“你知道,皇后无子。只有周贵人生有二子,都还是吃奶的孩子。是二子选其一,还是立琅琊王?”褚裒道:““延续血脉香火,二子选其一;延续祖宗司马基业,可选琅琊王;但选谁,都是外戚专权。立子为太子,周姓专权;立弟琅琊王为太子,还是庾冰老舅亲专权。皇上不妨找娘舅们试问?”果不其然,娘亲舅大。成帝找来中书监庾冰还有庾翼一问,庾冰、庾翼都主张立年长的琅琊王为太子,继任就可“威慑北方”胡人,有利社稷,可保晋朝天下,长治久安。
成帝仔细一想,亦是。随后又宣褚裒进来,让中书令何充起草诏书,立司马岳为储君。
三天后,21岁的成帝驾崩,20岁的司马岳登位,为晋康帝。
康帝随即下诏封成帝的长子司马丕为琅琊王,次子司马奕为东海王,庾冰和何充为车骑将军和骠骑将军,诸蒜子为皇后,共同辅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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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帝登位之后,庾冰处处以贵戚身份,欲独揽朝政。他对康帝说:“成帝欲立司马丕为为储君,是舅父我——极力坚持,才使你有今天的皇帝当。朝廷内外,盘根错节,错综复杂。以后凡事,你都要跟舅父我商量,防止办错事,导致内忧外乱。”康帝敢怒不敢言,只能下朝回宫,见到皇后诸蒜子,也一直闷闷不乐。
当诸皇后得知原委,才说:“庾冰请立你,是私心。他是你和先帝两人的亲舅舅。司马丕太小,若即位,大权就会落到生母周贵人的外戚家中;立你,才有利于巩固、扩展他的权势、地位。”
康帝说:“我就是担心庾冰羽翼长成,像庾亮那样对先帝制肘。朕有心提拔重用泰山大人,侍中、尚书官衔,一步步来,你又极力阻止,说万万不可,这是为何?”
诸皇后若有所思,道:“靠皇帝喜爱的女人,得势得宠的外戚,有何德何才何能,把持朝政?读史可以明鉴。东汉末年之乱,导致改朝换代,就是何太后重用何进一个当屠户的哥哥,才酿成的大祸呀!夫皇难道不知?”
“桓彝说你父亲,皮里春秋。谢安对朕道,裒虽不言,而四时之气亦备矣。先帝也曾有言,开国功勋前宰相王导,亦看好你父亲。想当年,平定苏峻之乱,你父亲就锋芒毕露,怎么可与何进无名鼠辈同义而语?娶你,就是想与诸蒜子家联姻,你不帮我,你还不让泰山大人帮我,这到底是何意?”康帝说着说着,就感到头痛病又犯了。诸皇后忙让宫娥去喊太医。
太医急忙忙地赶来,望闻问切一番,说是心劳成疾,急火攻心引起的。开了几付中药,诸皇后让人给皇帝熬好,先喝了一付,才服侍康帝、睡下了。
康帝和诸皇后生下一子司马聃,之后,身体越来越不好,健康每况俞下,好像是熬不起的茬架,猫两天狗三天的,还时常做恶梦,受到惊吓。一日,又做梦,又梦见舅父逼他下野,他不愿意,就把他杀了。
诸皇后安慰他说:“舅父如芒背在身,如鱼刺在喉。你整天这样,提心吊胆,如坐针毡,性命岂能长久?倒